课之前就预习新的内容,他撞我的时候我就发现不对劲了,但他说以后我的裤子都归他洗,所以我就忍了。后来我发现他还是把我与他的裤子衣服鞋子全部给佣人洗,我就又和他打了一架,很长一段时间都不跟他玩了。
我十八岁生日是一个意外,我没有邀请赵公子,只请了我的朋友们踏青。踏着踏着,林老师说请我们去喝酒。喝着喝着,赵公子也不知道怎么就碰巧路过,身边还有一位打扮入时的女士。
像赵公子这样的做法不对,我与他不是一路人,不会大半夜在外面与人约会游荡,因此我醒悟过来,告辞回家。
回到家中才想起来今日停电,赵四爷和大家都去酒店住了。
赵公子骂我:“妈的!又是你坏事!”
我说:“我没让你跟回来。”
赵公子:“老子回自己家也要你同意?你算老几?你就是老子捡的,老子哪天不高兴都可以抽死你!”
他骂了我一刻钟都没有停下来的打算。
黑暗与酒精令我愤怒,愤怒令我勇敢,勇敢令我恶向胆边生,就想趁此良机干掉他。
我们又打了起来。
打着打着我就被他干掉了。
第二天我们两个人是在砸东西的响声中惊醒过来的。沙发旁边围着许多人,场面一度很尴尬,也很凶险。
为什么前一天夜里我以为我快死了的时候没有真的死掉?为什么赵公子不能去卧室睡觉?为什么地球是圆的?为什么太阳是热的?为什么大家要一直看着我们?为什么赵公子一只手就能把我的脸捂住?
赵四爷险一些就要打死我。
赵公子说他昨晚遇到一个有病的人,仿佛是赵四爷约会过的人,那人一定要拉着赵公子去喝酒,他喝完酒回家,发现我醉了睡在沙发上面,他就想起平时我经常气他,于是黑暗与酒精令他愤怒,愤怒令他勇敢,勇敢令他恶向胆边生,就想趁此良机干掉我,并且顺利干掉了我。
我迫于形式,并且因为昨晚喝得太多,甚至怀疑他说的就是事实,点头说对就是这样。
赵四爷还要发火,外面电话找他,说是市长打来的,他只好把我与赵公子反锁在书房,暂且先出去接电话。
他出去后,赵公子看着我:“你怎么想的?我们谈一谈。”
这是他第一次提议和我谈一谈,若谈得不好,可能会成为我此生最后一次与人谈一谈。
于是我思索良久,说:“昨晚我们都喝醉了。”
赵公子打断我的话:“我没醉。”
我问:“那你是怎么想的?”
他骂我:“你妈的,我在问你怎么想。”
我说:“新时代新伦理观,我们不要太封建了。”
赵公子冷冷地问:“什么意思?”
我说:“就当没发生,酒后乱性,人生难免。”
赵公子冷冷地问:“你乱过几次?”
我说:“目前只有一次。”
赵公子冷冷地说:“没有第二次。”
我说:“我也是这样想的,没有下次。”
赵公子冷冷地说:“我说没有第二次,你除了我之外和其他人乱,我就打死你。”
赵公子说:“只有老子能睡你。”
赵公子说:“我还想和你睡觉。”
我并不愿意和他维持这样的关系,委婉地告诉他:“我虽然崇尚新伦理观,但无法完全摆脱传统观念,昨晚喝醉也就罢了,既然酒醒,我不要无媒苟合。”
赵公子紧缩眉头,看了我许久。
我挺直了腰杆子继续跪在地上。
赵公子终于开口:“我知道了,你妈的屁事好多。”
我正预备问他知道了什么,赵四爷推门进来,问:“你知道了什么?”
赵公子挺直了腰杆子继续跪在地上,说他突然改变主意了,他本来只想给我钱让我滚蛋现在他决定他要和我结婚。
赵四爷:“你妈的有病!”
赵公子说打死他他也不改主意了。
我怕赵四爷打死我!
赵四爷确实预备打死我,他让人将赵公子拖出去,再让人拿来麻布袋套我,要将我沉入海底。
赵公子撕心裂肺地叫喊,终于将十三姨太叫来了。
十三姨太为了我帮赵公子瘦身一事以及许多事,对我颇有好感,尤其见赵公子如此撕心裂肺,赵四爷两个礼拜前与一位在海关工作的女士约会的仇恨也同样浮上她的心头,万般滋味,她发作了。
我被关进地下室,赵公子被赵四爷拖到别处打断了一条手臂,打着板来开地下室的门。
若是在电影里面,我与他应该罗曼蒂克地在音乐声中拥抱彼此,亲吻,缠绵。但我们没有如此,不光因为我认为这是一场误会大了的误会,更因为我讨厌被关在地下室里面。
所以他开门的时候我正在地下室的黑暗角落里面满脸惊恐地回忆童年阴影,光从门口照进来的瞬间,我不但激动并且眼睛被刺到,情不自禁流出眼泪。
我尚且来不及解释,赵公子便已经误会得更加厉害了。
他回头对赵四爷掷地有声地说:“我!不!和!他!分!开!了!我!就!要!和!他!结!婚!你!打!死!我!们!吧!”
赵四爷脸色一黑,我真情实感地吓哭了。
赵公子还要骂我:“哭个屁!怂死你!怎么样我也不跟你分开了,别哭了,大不了我们一起死!”
你自己去死啦!
赵四爷当着我的面把赵公子的肋骨又给打断了。
道德绑架,更主要还是威逼利诱,种种因素之下,我和赵公子开始了同居生活。
往事真是不堪回首。
赵公子问我:“你看着这个奖杯想什么呢?”
我说:“我在想你果然很讨厌。”
赵公子骂我:“你妈——唔。”
我擦了擦嘴,继续搬东西。
赵公子小声地叨:“有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