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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佛珠上的光晕也更为明显。她有些吃惊,却发现杨铁头和裴老爷子似乎都没注意到这个变化。

    刚才也是这样的,她说佛珠会发光,裴老爷子却说是阳光好。可是明明是佛珠在发光,而不是阳光啊!

    方晨雨百思不得其解,想和裴老爷子说一说这件事,裴老爷子已经开口教她怎么看佛珠:“佛珠的质材很多,贵不贵重都是其次,主要是用心要诚。一般来说佛珠是一百零八颗,不过也有别的颗数,各有各的含义。比如我这串就是十八颗,也就是俗称的‘十八子’。十八子指的是十八界,也就是六根、六尘、六识。”

    方晨雨不太了解这些,疑惑地问:“什么六根、六尘、六识?”

    裴老爷子说:“六根是眼、耳、鼻、舌、身、意,六尘是色、声、香、味、触、法,六根、六尘和合生六识,也就是眼识、耳识、鼻识、舌识、身识、意识。”裴老爷子缓声给方晨雨解释,“六根、六尘、六识分别是内界、外界、中界,这就是所谓的十八界。”

    “原来是这样!”方晨雨恍然了悟,小心地把佛珠递还给裴老爷子,“裴爷爷您知道得真多!”

    “哪有的事。”裴老爷子说,“年纪大了就想找点慰藉,像以前很多文人墨客临老都去研究佛法。一般来说是不该和你们小孩子提这些的,你们还小,正是该积极生活的年纪。”

    这时火车呼啸着慢了下来,窗外变成了方晨雨熟悉的景色。方晨雨麻利地帮裴老爷子把行李拿了下来,开心地领着裴老爷子出站。杨铁头有点事要在车站附近办,方晨雨帮裴老爷子拎着行李去机关宿舍那边。

    周日是假日,裴文静在家里练琴。听到敲门声,裴文静愣了愣,走出来一看,讶异地把方晨雨和裴老爷子迎了进门,喊道:“太爷!您怎么过来了?”

    裴老爷子说:“我身体还好着呢,你们天天要我闷在家里是想把我闷死吗?嘿,我自己偷偷出来,谁都拦不住。”

    裴文静说:“太爷您想过来还是和我们说一声,让我或者爸爸过去接你!”

    “你自己还是个小丫头片子,自个儿到处乱跑就能放心了?”裴老爷子没好气地说,“盼着你爸接就更不可能了,当了个芝麻大的小官,忙得跟天皇老子似的,连回家的时间都没有。”

    裴文静没再多说,转头望向方晨雨:“晨晨你怎么和太爷碰一起了?”

    方晨雨简略地把送小路去福利院的事说了出来。

    听到小镇上发生了这么一桩命案,裴老爷子叹了口气:“以前当女人命苦,现在当女人还是命苦啊,不管男人女人都该硬气起来才行。”

    方晨雨忍不住问出这两天一直盘桓在心头的疑问:“那家伙说因为发现小婶子攒了私房钱才下重手的,我是不是不该劝小婶子存钱?”方晨雨才十五岁,遇到这样的事情觉得非常迷茫。

    “你没有做错。”裴老爷子斩钉截铁地回答,“你的做法没有错。不管她是不是存了私房钱,矛盾都一直存在,那个人渣的欲望是无穷无尽的,他的心思早已被烟酒和赌博侵占,只要他一天还在赌,索要财物的行为就不会停止,而且索要的数额会越来越大。要是你说的那小婶子拿不出他要的钱来,肯定每次会挨打。别相信他说什么因为那小婶子存私房钱而动手,他是想替自己开脱而已,事实上他就是有严重的暴力倾向——发现私房钱只是他动手的借口,没这个还会有别的。”

    方晨雨听了裴老爷子的话,这才稍稍安心些。

    裴文静不希望继续这沉重的话题,她拉着方晨雨说:“你要是没什么事的话,陪我来试试烤蛋糕吧,我妈前天过来给我们带了个国外捎回来的烤箱。”

    方晨雨没见过烤箱,也有些好奇。她跟着裴文静走进厨房,和裴文静对着说明书和裴妈妈买的烘焙书研究起来。很多烘培材料镇上都没得卖,好在裴妈妈准备得周全,各种材料都给裴文静准备了不少,裴文静完全可以用来练手。

    “你妈妈真好!”方晨雨忍不住夸道。

    裴文静知道方晨雨家里的情况,没怎么夸自己妈妈,只说:“她严厉起来也很可怕。”

    方晨雨没怎么见过方妈妈,倒也不觉得有什么。她兴致勃勃地和裴文静一起研究怎么烤蛋糕,两个人轮流打蛋,忙活了半天,终于把材料都按照书里的指示弄好了。

    裴老爷子拄着拐杖站在厨房门口看着两个小女娃忙活,面上带着和蔼的笑容。这时宿舍门被人从外面打开了,看到门口放着的鞋子,进门的裴父怔了一下,换了鞋子进屋。

    等瞧见裴老爷子,裴父不由上前说:“爷爷,你怎么过来了?你想过来应该和我们说一声,我让静静去接你。”

    “别当我小孩,我这不是自个儿找过来了吗?”裴老爷子完,抬眼看了看裴父疲惫的面庞,和男人一起走到客厅才说:“怎么?因为昨天的命案忙得焦头烂额?”

    “也不全是。”裴父说,“我昨天下去走访了好几个村子,发现情况很不好。唉,也找不出特别值得投资的项目。结果回来又碰上了命案,这才没休息好。爷爷,你怎么知道我们这边发生了命案?”

    “刚你没看到吗?静静的小同学也在,我在火车上遇到那孩子的,很善良也很出众的女孩。她今天去省城就是为了送她邻居那小孩到福利院去,说起来那小孩确实够可怜的,妈妈没了,还是他爸爸杀的,也不知会不会留下阴影。”

    裴父点头,又说:“原来是晨晨那孩子送你过来的?我听静静提到过几次,底下的人也提起过这孩子,都说她又聪明又懂事。”裴父把自己知道的事情告诉裴老爷子,“她脑筋灵活得很,每周周末总会拿些货去火车上卖,一般大人都没她会赚钱。”

    “确实聪明。”裴老爷子赞同。若不是合了眼缘,裴老爷子也不会随随便便把佛珠给别人看。这东西不懂行的人不知道,懂行的人见了肯定会明白它的价值,要是弄坏了或者被抢了,那可就不是几千几万的事情了。裴老爷子说,“静静交朋友的眼光还是不错的,可比她爸爸强多了。”

    裴父苦笑着说:“爷爷……”

    裴老爷子说:“你要不是陪你的朋友坑了,怎么着也不至于分到这种地方来。别觉得小地方事情就少,越是小地方越麻烦,有的地方甚至还有地头蛇称霸一方,像你这种公子哥儿跑下去就等着吃闷亏吧。你过来的时间也不短了,自己应该有体会吧?”

    裴父只能说:“有。”哪怕他是镇上的一把手,在裴老爷子面前也还是孙子,得乖乖听训。

    直至方晨雨和裴文静把第一批蛋糕端出来了,裴父的挨训时间才结束。方晨雨主动和裴父打招呼:“裴叔叔!”

    裴父微笑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