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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然耽误不得,御驾离开不久,她就领着人出了门,约莫两盏茶的功夫过后,一行人就到了乾明宫。

    副总管福寿已经听福鼎交代过,亲自引着人往里面走,御书房是禁地,且此时也正有大臣面见陛下,他们自然是进不去的,福寿便把人引到了寝殿里。这花既是熏香用,摆放还是有些讲究的,静瑶粗粗打量一下殿中,叫人避开风口,按照合适的位置一一摆放好。

    从前是王府侧妃,并不是没进过宫,现今她是一名宫女,更是日夜生活在这里,但两辈子加起来,这也是她第一次踏足君王起居的地方,说心里毫无波澜是不可能的。

    唔,这里与太后的福宁宫不同,一看就是男人生活的地方,庄重冷峻的布置,处处彰显皇权的至高无上,就连那张拔步床上繁琐的雕花,都能在无形中给人压力。

    她不敢逗留,将花布置好后便要告退,哪知却被福寿拦住了。

    福寿笑眯眯的问,“敢问您可是妙淳姑姑?”

    福寿好歹是乾明宫二总管,在宫人中素来颐指气使的主儿,这么客气可是鲜少见的,静瑶礼貌回应,“总管客气了,我正是李妙淳,请问您有何指教?”

    福寿继续笑道:“不敢当不敢当,就是有桩要紧的事想麻烦您,您可还记得那盆天雨流芳?”

    静瑶稍稍一愣,很快就想了起来,点头道,“记得,上回挪到乾明宫来了。”

    “正是。”福寿赶忙点头,“您记着就太好了,听我们大总管说,当时那花是您给救活的,你一定也晓得,这花儿有多娇贵,眼看回来一个月了,头些日子还好,但最近这几天又似乎不太行了,咱们笨手笨脚的也不会伺候,想烦劳您去看看,不知您得不得空?”

    原来是这事,静瑶点头道:“您客气了,就请前面带路吧。”

    早听福鼎听过李妙淳的大名,今日亲眼一见,福寿才知道原来这位美人除过艳压后宫群芳,脾气还特别好,一边给她带路一边夸,“您真是爽快人!不瞒您说,这花是云南那位段二王子赠与陛下的,陛下睹物思人,很是爱惜,特意发了话叫咱们好好照顾,但是这花娇贵,咱们实在无法了,幸亏今天遇见您……”

    静瑶不敢给他打包票,只得道:“您言重了,我其实也是个笨人,养花的事也是瞎猫碰见死耗子,哪里有什么真本事……”

    说话间很快就到了花跟前,正是御书房与寝殿相连接的地方,静瑶瞧了瞧花的位置,又看了看花盆里面,这才明白过来,跟福寿解释道:“大约是水少了,光照也有些不足,您给换个半阳的地方,记得每两天淋一次水,一定要淋透,应该就没什么大碍了。”

    福寿恍然大悟,连连点头:“好,就照您说的办。”

    静瑶见花叶尖有些许枯黄,又道:“您这有花剪吗?或是普通剪刀也可以,我帮您修一修叶片。”

    “有有,您稍等,”福寿应了下来,立刻回身去取,静瑶趁等他的功夫,伸手抚了抚花细长的枝叶。

    须臾,忽然听见有脚步声临近,却在她背后不远的地方停留下来,一个熟悉的声音满是迟疑的响起。

    “……静瑶?”

    作者有话要说:  女主:天,难道我掉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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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咳咳,作者厚脸皮来求预收了,如无意外的话,下本会写《天庭仙女学院》了,这里面有作者君最最最最爱的女主角,大家想看不?想的话就去点个收藏吧,作者君在此跪谢!从专栏进哦,么么哒!!!

    第十九章

    听见有人叫自己的名字,静瑶一怔,想也没想便当即转身,却不期然见到一个人。

    宇文铭。

    是他,没错的。

    这是她上辈子闭眼前见到的那个人,是她曾唯一爱过的人,她怎么可能会忘了他的脸呢?

    静瑶讶然怔住,那一瞬间,有百种念头涌了上来,她想问出那个问题,上辈子没有机会问出口的最后一句话。

    为什么,为什么要杀她?

    她还记得他当时眼中的痛苦,她还记得他说,“原本不是叫你……”所以究竟是为了什么事,要舍弃她?

    她张了张嘴,眼看就要发出声音,却被回来的福寿给打断了。

    福寿取了小花剪回来,瞧见宇文铭立在这儿,赶紧恭敬行礼,“奴才见过惠王殿下。”

    静瑶被一下惊醒,思绪终于回到了眼前,对了,她不再是陆静瑶,陆静瑶已经死了,她是根本不相干的另外一个人。

    于是她也跟着行礼,垂首道:“见过殿下。”

    短暂的错愕间,宇文铭也看清了那副容貌,虽然方才的背影以及摆弄花草的动作与她那样相似,虽然同样是一副倾国倾城的面容,但这女子不是静瑶,他的静瑶已经死了,死在了他自己的手上……

    他微微点了下头算是回应,满腹的怅然却无处排解,但余光看见不远处御书房厚重的门扉已然开启,只好敛起眼中的失落,重整神色,抬脚进到了御书房中。

    他走了,没跟她说一句话,但这短暂的一面却叫人心中堵上了一团巨大的棉花,一时再没法平心静气,尽管静瑶明知不应该,还是忍不住抬眼看向他,看着他一步一步走入御书房。

    忽然,视线与两道寒芒相触,她不知此时的御案后,身着团龙锦袍的君王也正向外看着,冷玉一般的面容没有表情,那目光却如这庄严的乾明宫一般震慑人心,她自知失礼,慌忙垂下目光,心跳骤然加快起来。

    好在那门扉又关闭了,没有圣旨要来治她的觊觎之罪,她松了口气。

    福寿瞧见了她刚才愣愣望向宇文铭的一幕,八卦之心一时作祟,笑着问她,“姑姑可认得惠王殿下?”

    静瑶也知道定是自己方才的失态被瞧见了,面上平静道:“我从前在雨花阁佛堂里当差,没见过几位贵人,刚才惠王殿下大约认错了人,我还奇怪呢,但又不敢乱认人,幸亏有您提醒,才知道那是惠王殿下。方才闹了笑话失礼了,叫您笑话了。”

    宫中当差的人,尤其能近主子身的这些,个顶个的有眼色,福寿听福鼎说过她,知道这位大有晋升的希望,因此并不敢怠慢,只是替她找台阶下:“现今的这几位王爷都是差不多的年纪,脸上又没写着名字,您没见过,认不出来也是人之常情,说什么笑话不笑话的,您言重了。”

    说着赶紧把手中的物件递过去,“您要的花剪来了。”

    静瑶接过来,开始修建花的叶子,福寿在旁又好奇道:“您刚才说惠王殿下认错了人,他把您认成谁了?”

    因着方才这突如其来的一面,她心里本身就装着事,此时又被福寿这样一问,心头剧烈颤了一下,一个没留神,剪刀不小心戳到了手。

    花剪很锋利,瞬间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