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起手机说:“对了,越总,moha联盟解散了,前天彻底崩盘。”
“不意外。”流光道,“虚拟货币缺乏稳定性,和黄金相比没有等值交换的基本前提,现在这个金融环境下行不通的。”
说到经济领域,费夷吾不在行,然而这时洛鱼忽然碰了碰她手肘,把平板推过来——页面上显示的正是moha联盟及虚拟货币“耐特币”的介绍。
去年年中,南方渭城兴起耐特币亦即虚拟货币俱乐部,这本是网络虚拟货币爱好者的线下聚会,却以令人瞠目结舌的速度在半年内发展成为炒币囤币、乃至合作挖矿的利益链条。
经过两个月去芜存菁整合洗牌,渭城只留下三家俱乐部,一个月后,三家俱乐部合而为一,在半年前一举膨胀成为市值将近两百亿美元的耐特币moha联盟,并建立国内第三方耐特币交易平台。
组成moha联盟的三家俱乐部中成立时间最早的“mh俱乐部”由渭城本真实业总经理叶红真创建,其时耐特币一枚九百美刀。到moha联盟正式成立,一枚耐特币的兑换金达到一万两千美刀。
moha联盟的成立掀开了耐特币投机交易的帷幕,两个半月左右,在moha联盟及国内币商的引领炒作下,耐特币疯狂上涨至两万四千美刀。无数投资者携带无数资金涌入虚拟货币交易市场。
投资者大多抱有一夜暴富的心态,其中不少人倾家荡产乃至举债买币,置政府“虚拟货币非法”的警告于不顾。毕竟,网络上太多宣传耐特币前景良好的文章,而且靠炒币暴富的例子不在少数。
半个月前,耐特币达到历史最高峰值,三万两千美刀。
那时候,很多专家都在预测耐特币的极限在哪里。
却没想到三万两千美刀就是极限。
次日开盘,耐特币骤降两千,跌至三万,引起耐特币市场巨大恐慌。当天结束交易时,耐特币跌到两万六千。
到第三天,耐特币降至两万。
第四、第五天因小批币商低位买进,略有回升,但之后持续下滑。
及至moha联盟不得不关闭交易平台停止交易,耐特币已跌破三千美刀。
无数泡沫破碎,梦想幻灭。
其中损失最为惨重的,莫过于moha联盟的创办者之一,叶红真。
有传言说他在组建moha联盟及交易平台之前便囤积了大量耐特币,在耐特币汇率下滑时,为挽回颓势,他出资买进了当天交易量三成的耐特币。
moha联盟市值最高时,叶红真的身价直逼国内首富。
耐特币神话破灭,叶红真的负债也接近首富身价。
看到最后一句,费夷吾突感不妙。
洛鱼小朋友得意洋洋,指着那个名字,用口型说出两个字:“穷神。”
费夷吾丢开平板,很想捏一捏这位小朋友的脸蛋。
流光早就好奇她在看什么看得那么专心,顺手拿起平板,亏得费夷吾反应灵敏,一把抢过平板:“你不能看。”
“嗯?”流光不解,“什么机密内容?”
费夷吾飞快关掉页面:“没啥没啥,随便看看。”
开玩笑,洛鱼吃啥啥不剩,干啥啥不行,唯独对财运的探测却如同雷达。她如果说叶红真是穷神,光看他的下场,费夷吾就信了七八分。
洛鱼阴谋得逞,露出两排小白牙:“放心吧,十五五,你已经是下下等的穷命,再坏也坏不到哪儿去。”
话音落地,人也蹿出老远:“作业做完了,我出去玩喽。”
“小朋友真活泼。”苗助理道,“看着很聪明啊。”
费夷吾咬牙:“小聪明。”
“小孩子活泼是好事。”苗助理打开话匣子,转而道,“说到moha联盟,越总,锦辉那块地拿不下来的话,本真实业在雁城也有项目,moha联盟崩盘,叶……”
“停停停!”费夷吾听得仔细,听到本真实业已是警铃大作,时刻警惕着,听苗助理开了“叶”的口,连忙制止道,“不能提不能提!”
“十五?”流光看她很紧张,挑眉问道,“出什么事了?”
费夷吾左右为难,一时半会儿却想不出合适理由,她咬了咬牙,只道:“反正那个什么实业老总的名字不能提。”
“嗯,十五说不提那就不提了。”流光没有追问下去,继而道,“本真实业的地皮位置不错,可以考虑。”
苗助理效率惊人,三两句话的工夫便统合了项目详情,把手机递给流光:“越总,你看。”
“你们为什么非拿雁城的地啊?”费夷吾如坐针毡,惮于洛鱼的说法,生怕和穷神打交道会对流光的公司产生影响,她用力回握着流光,“就……就不能缓缓吗?”
罕见的强硬让流光觉出异常,她向苗助理使了个眼色,后者会意告辞。
咖啡馆里只留下她二人,流光侧身,正对着她,虽没有开口询问,却让费夷吾产生了灵魂被看透的刺痛感。
费夷吾急得满头汗,脑子里一片空白。
她稳了稳,干脆闷头扑上去,咬住了流光的唇,呢喃道:“不要,别跟那什么有牵扯。”
初吻落定。
作者有话要说: 商业内容基于个人见闻瞎扯,如果有基础性错误,万望斧正。
谢谢~
☆、052:以吻封缄
曼特宁虎的回甘此刻终于在味蕾上绽放。
虎之所以珍稀, 还有个原因是咖啡豆生长的区域有印度尼西亚虎出没, 这是它名称的由来。
产于苏门答腊的曼特宁本身即具有高原豆种醇厚浓烈的苦, 愈是苦, 回甘的甜愈是清澈。而虎的甜味比广义曼特宁更细化。
橙皮的风味在味蕾上碎裂开,随之而来是花蜜的甜。
人类对于得来不易的事物总是愿意付出百倍的精力去细细品味。
一如初吻。
唇上残留微凉的温润, 对面的人俨然闯下弥天大祸,片刻失神后, 慌慌张张起身:“我去拿手环过来, 你别激动。”
廖医生采集完费氏指数, 流光就不经常戴那东西,但保险起见, 咖啡馆还留了一只。
那玩意儿本来也是廖弘给费夷吾看的。
“我不激动, 十五不要慌,没事。”流光伸长手揽费夷吾入怀,“我很好。”
好得不能再好。
流光钳箍她的力道比往常任何一次都要重, 费夷吾不好轻举妄动,哭丧着脸号她脉搏。流光下颌轻轻放在她肩上, 柔声问:“再给我一个好不好?”
脉搏有点快, 频率还算稳定。
呼吸却略显急促。
“再给我一个。”
语气不再是请求而是命令。
流光一只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