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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吾。”

    是流光不让我大干一场,才不是我废物。

    “啊啊啊啊?”蔚蔚尖叫起来,“妈妈说的那个租客就是你啊!”

    ☆、019:大尾巴狼

    虽然不乐意,不过费夷吾也不会耻于承认自己脑袋笨。

    然而流光对待蔚蔚前后截然相反的态度实在太明显,而且送她到楼下,流光也只简单留下一句“好好休息”,看也不看她一眼,绝尘而去。

    费夷吾站在台阶上,目送车辆很快消失在小区道路尽头,心里说不出的失落。

    通话的时候明明还很亲密的样子,蔚蔚也很快帮她们从异度空间出来,为什么流光突然就讨厌起她来了呢?

    想不通。

    费夷吾抓抓耳朵,又想起临走前蔚蔚说过明天会搬过来,暗暗决定想不通的还是不要想了,睡一觉再说。

    第二天一大早,外面“叮叮咣咣”的动静把费夷吾从沉睡中唤醒。

    抓起卫衣往身上一套,费夷吾顶着满头乱毛和起床气把门打开一条缝。一名职业装打扮的女孩正指挥搬家工人放东西。

    “哎哎,小心点,我那只花瓶里面有东西别打破了。”

    “别往房间里搬啊,不是跟你们说了,书架柜子一律放客厅的吗!”

    “还有你,不准吃东西,要吃搬完再吃啊大哥。”

    “……”

    叽叽喳喳连珠炮似的声音费夷吾太熟悉了。

    “蔚蔚?”

    她才喊了一声,女孩像听到礼炮似的,转身惊喜地扑上来,“费费你醒了。哎哎我跟你讲我妈妈说你可乖了,就怕你被人骗,你知道她可是海滩首屈一指的大骗子吗?居然对你起了恻隐之心……哎呦我在说什么,算了你就当没听见啊。”

    费夷吾挣扎着推开她:“你不是说明天才搬吗?”

    “睡一觉不就是明天吗?”蔚蔚立刻换上泫然欲泣的表情,“费费不想我来啊?”

    “不是不是。”费夷吾连忙摆手。她对自来熟的人天生有种恐惧感,但蔚蔚在她梦中出现过,除了过于热情暂时不太适应,她倒蛮欢迎驱魔师的到来。更何况,这是蔚蔚自己家。

    “我这不是怕你被流光欺负了嘛,你知道吗她可是——”从天而降的一双腿正中蔚蔚嘴巴,蔚蔚定睛一看,惊叫出声,“天哪真的有蠃鱼!”

    费夷吾很意外,看看门口,搬家工人进进出出,并没有流光的身影。

    “小黑,你怎么来的?”

    “我自己飞来的。”小黑骄傲地拍打起翅膀,而后又噘嘴不满道,“坏十五,把我丢在越老板家,她夜不归宿的你知道吗?”

    费夷吾把它圈进臂弯里,替流光解释道:“昨天出了点事情,她去帮我忙了。”

    “喔。”小黑挺起肚子,“那我大度一点原谅她今天不给我吃水果了。”

    “对了你刚刚说流光怎么了?”费夷吾转过来问蔚蔚。

    客厅虽然大,但是六七个搬家工人再加上满屋没放好的家具,跟之前比起来过于拥挤。

    走神的功夫费夷吾有点耳鸣没听清楚蔚蔚的前文。

    “……别的也没什么,就是爱装大尾巴狼。”蔚蔚撇嘴道,“从小到大,她都很阴沉。”

    “你认识流光很久了?”费夷吾好奇地问道。

    “青梅青梅。”蔚蔚冲费夷吾挤眉弄眼,“她的本性我最了解。”

    “谁跟你青梅青梅?”慢悠悠的声音出现在门口。谁也没注意到流光什么时候来的。因为要搬的家具很多,防盗门大开,她或许是在刚才那波工人进来时一块儿进来的。

    她站在阴影处,和环境融为一体。费夷吾看不清她的表情,但听得出语气很冷。

    没等蔚蔚有所反应,流光话锋一转:“还有,我允许老钱把房子出借了吗?”

    蔚蔚脸色一变,推出费夷吾做挡箭牌:“呐,反正是借给费费住的,你总不能赶费费出去吧?”

    费夷吾不知所措地攥紧袖口,有种想躲起来的冲动。

    她清晰地感觉到流光生气了。

    眼梢余光掠过费夷吾,流光的语气不期然软和下来,皱眉道:“老钱很缺钱吗?最近又去赌了?”

    搬家工人们忠实地执行工作内容,不听不看这一台近在咫尺的好戏。

    “没有没有,我妈那情况你又不是不知道,别说去茶馆,牌都不打了,每天等着晚上跟老姐妹跳广场舞呢。”

    两人的对话内容费夷吾越听越迷糊,连连打起哈欠。

    流光总算从阴影里出来,“十五,没你事,你再去睡会儿吧。蔚蔚,你让工人们动作轻点。”

    “好。”

    费夷吾乖巧地抱着小黑关了门去补眠。

    她这一觉睡得很香,醒来后头脑异常清明。回想起之前流光和蔚蔚的对话内容,她很快反应过来——她跟房东钱阿姨租借的房子是流光的?!

    费夷吾先开了道门缝,瞥见流光和蔚蔚分据沙发左右两端互相不搭不理。她不知该进该退,这时小黑勇猛地推开门。

    “吱呀——”

    两人几乎同时转过头来。

    流光:“你醒了。”

    “啊啊,费费你醒了!”蔚蔚的表现则浮夸得很,她一跃而起,又打算扑上来似的。

    流光伸长腿,绊她一脚:“谁允许你叫人家费费的。”

    蔚蔚趴在迎面的双人沙发,委屈地嘤咛:“流光你以前不会这么对我的。”

    流光愈发冷漠:“我以前允许你叫我名字吗?”

    蔚蔚从善如流立马改了称呼:“嘤嘤嘤阿越我错了。”

    不仅蔚蔚怕流光,费夷吾也认为她需要重新认识话里带刺的流光。她抓抓耳朵,在蔚蔚一声接一声“费费、费费”的呼唤中走出门。

    客厅焕然一新。

    和费夷吾卧室对角的那两面墙边摆着近两米高的百宝架和书柜,各种仿古的现代的瓶瓶罐罐占据了每一格空间。

    见她格外关注新家具,蔚蔚拉着费夷吾来到书架前:“这都是我的战利品。”

    “战利品?”

    蔚蔚搬来脚凳,取下高处的一只青花瓷杯,说道:“呐,这是咱昨晚上遇到的,叫做蜃灵,是一种低级的地缚灵。对待地缚灵很简单,困住它的形体然后打散它们就可以了。不过它能扰乱空间,想困住它还有点难度。对于一个风水师来说,你昨晚上已经做得很好了,只差一步就可以消灭它。”

    顺着蔚蔚的指引,费夷吾往杯内看,看到了盘旋在杯壁上隐隐活动的黑气。

    不祥的预感骤然冲上心头,费夷吾仰头看着上百只形形色色的瓶罐杯壶:“这些东西里面都关了……东西?”

    蔚蔚十分得意:“也不是所有都有,百分之七八十吧。”

    “噫!”费夷吾火速逃离书架,连蹦带跳窜到流光身旁,抓着她问,“房子是你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