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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82
    他拍着胸脯说他周鱼鱼岂是那等弱鸡?

    如今……似乎有点打脸?

    周良鱼嘴角抽了抽,愣是强撑着忍住了,抬起手,朝赵誉城摆了摆手:“我、没、事……来,扶我起来,我能行!”

    赵誉城终于没忍住,笑了出来。

    周良鱼一张脸憋得通红:“……”笑你大爷!

    事实证明,周良鱼有一颗攻的心,特么没有攻的身板,最后还是乖乖趴下来,咬着被角一边让赵誉城揉腰,一边扒拉着清粥小菜,重重咬一口:这就能打发他?没门!门缝都没有!

    而在誉王府大门紧闭的同时,誉王重病的消息不胫而走,刚开始吃瓜群众都是懵的,誉王不是刚娶了新王妃么?怎么好好的就病了?

    莫不是思念成疾?

    刚开始两日,燕帝让人在坊间打探,发现还无人知晓,才松了一口气。

    可这口气还未舒完,随着三日回门的时候,这场好戏才刚开始拉开帷幕。

    本来按理说周良鱼是男子,不应该有回门一说,可燕京甚至大燕还第一次有两个男子成婚,还搞得这么盛大,其中一人贵为王爷,之前一商议,决定还是走这个流程。

    这也没什么,可燕帝这两日焦头烂额,陡然听到冯贵禀告时,还没想起来,总觉得忘了什么。

    等他想起来时,猛地在御书房站了起来:“冯贵!快去阻止临王前去接那新誉王妃‘回门’!”竟是把这位给忘了,赵誉城“重病”是因他下了那等虎狼之药,这些时日满朝文武谈论的也只是赵誉城,却忘了另外一个新郎官。对方当晚怕是不比赵誉城好多少,这三日誉王府大门紧闭,虽然外界对赵誉城“重病”的缘由猜测不一,却并不知晓另外一个新郎官怕是也“病重”了。

    本来还没什么,可一旦临王知晓了……

    等冯贵带着人匆匆到誉王府门前时,却被告知人已经被接走了,不仅如此,临王大怒,说好好的将一个活生生的人嫁到誉王府,结果不过三日,竟然就……奄奄一息了?

    誉王与大燕若是不给个说法,这事没完!

    上升到两国事宜,顿时再次沸腾了,吃瓜群众瓜掉了:这、这是怎么回事?不是说誉王病了么?怎么新王妃也病了?

    他们还记得新王妃挺结实的啊,莫不是突发恶疾?

    众人心存犹疑,更加关注誉王府,结果,就看到不过一个时辰,誉王府使出一辆马车,最后停在了别馆外,围观群众小心谨慎偷瞄,经过的行人也步子愈发的慢,就看到马车打开,抬出了一个轮椅,而他们燕京最英勇的“誉王”一张俊脸惨白如纸摇摇欲坠,在别馆外,认真告罪,说他愧对所托,旭公子既已嫁入誉王府,他必一世相护,决不相负。

    但别馆的门紧闭,誉王摇摇欲坠等了两个时辰,最后……昏厥了。

    一时间,整个燕京沸腾了。

    大婚之夜到底发生了什么?

    沉淀了三日,终于不知从哪里“传出第一手消息”,不过半日,顿时整个燕京城都知晓了燕帝的所作所为。

    众吃瓜群众:“…………”他们能说什么?他们大燕这丢人都丢到别国去了……特么还是他们最最最最尊贵的皇上丢的这个人!

    他们能怎么办?他们也很绝望啊?

    但皇上能非议么?不能啊……

    于是……众人练就了一番眼功,只靠眼神交流,也“谈”得热火朝天。

    燕帝得知消息之后,将御书房的东西给砸了,却也只能认栽,让冯贵亲自带人去说和,让临王那边赶紧将新王妃送回誉王府,只说是一场误会。

    经过一番交涉,临王松了口,却让誉王写了“保证书”,这才将“奄奄一息”的新王妃再次送了回去,并“解释”这是误会,新王妃只是摔伤了,并无大碍。

    但众吃瓜群众信么?那必须不能信啊。

    他们脑补了一番誉王与新王妃忍辱负重,不得不为了皇上的名声给忍下这个闷亏,天啊……顿时觉得那胡渣渣新王妃好可怜,形象高大了起来。

    而他们口中“奄奄一息”的周良鱼,正坐在主院的软榻上,美滋滋地对着窗棂瞧着赵誉城写下的“保证书”,咧着嘴一边瞅对面的赵誉城,一边拖长了声音念叨:“哦呦,瞧瞧……誉有负所托,余生定当竭尽所能,一世相护,只此一妃。决不相负……啧啧,不过是演场戏罢了,你这还真摁手印啊……”周良鱼摸着那红艳艳的手印,不知为何,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劲。

    这厮……莫名其妙弄个“保证书”做什么?

    结果,还未等周良鱼再细看,手里的纸张就被拿走了,后者动作小心叠好,往怀里一揣:“这以后还有大用,鱼鱼莫要弄破了。”

    “大用?什么大用?”周良鱼好奇探过头去。

    赵誉城望着近在迟迟的鱼,还是自己送上门来的,凤眸深了深:“真想知道?”

    周良鱼这几日好生养着,都快忘了面前这是一只吃肉不吐骨头的“饿狼”,还毫无所知地点头:“想。”以他的智商估计是想不到了,还是直接问省事,走过这么多赵誉城的套路,周良鱼算明白了,直接问,总比被智商碾压一番再问,至少少了一个被碾压的过程。

    赵誉城直接坐在他身侧,将人揽住了肩膀,从怀里掏出纸张,点着其中四个字:“可看到了?别的都是次要,重要的是这四个字。”

    周良鱼望着“只此一妃”更加皱眉:“你丫还想有几妃?本来就只能有!一!妃!”敢有花花念头,老子废了第一第二第三三条腿,一起打折了!

    赵誉城望着周良鱼瞪圆的桃花眼,忍不住眼底笑意愈深,笑得周良鱼莫名酥到了心头,笑嘛笑?笑得再撩人也必须有个说法。

    不过脑子慢半拍一转,灵光一开,莫名有些懂了:卧槽……这厮不会是这么早就开始算计……那些老古板吧?

    他是男子,自然没有子嗣;而赵誉城却是要当皇帝的,等到时根基一定,必然会有老古板跳出来以这个由头压赵誉城压他来逼赵誉城纳妃、扩充后宫。

    可如今他“愧疚”之下写下这么一封“保证书”,这以后就是铁证啊,好啊,你们想让朕纳妃,行啊,朕只要纳了,那就是小人,就是言而无信,以后谁还信服朕?朕还如何一言九鼎?

    周良鱼已经能想象到以后赵誉城无奈愧疚却又不得不为了自己当初的诺言而履行承诺的戏精模样,以及众朝臣感激涕零未曾想新皇帝这般重信重义时抹泪的反应了:“…………”娘诶,他走过最远的路,果然是赵誉城的套路,这厮算计燕帝也就罢了,还顺便……将满朝文武都一并给算计进去了。

    黑,太黑了!

    不过……瞧着那白纸黑字,周良鱼一双桃花眼眯成了一条缝,喜滋滋地将“保证书”自己收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