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鱼鼓着脸,迅速将锦盒拿了过来,故意道:“谁说送人礼物非要亲笔写的?爱、要、不、要!”结果,一打开锦盒,是空的……“诶?我玉簪呢?”
赵誉城扫过去:“不是送给本王的?本王已经收了。”
周良鱼:“……”卧槽,这到底什么嗜好?玉簪收就收了,可也没见他戴啊?
周良鱼绕着赵誉城转了一圈,“这么快就戴上了?”结果绕到身后也没见到哪地方戴了,“你戴哪儿了?”
“谁说一定要戴了?”赵誉城薄唇微抿,捏着杯盏的指骨收紧了。
周良鱼长长“哦”了声:“矮油~王爷啊,你不会是太过珍惜我送的玉簪,所以不舍得戴,珍藏起来了吧?”
“你想多了。”赵誉城捏住了在他身后探头探脑的周良鱼在他头上玉簪乱戳的手,又不动声色地松开。周良鱼本就心大,也没多想,看赵誉城站起身,自己在他的位置上瘫坐在那里,就看到赵誉城走到内室,再出来时,手里拿着一个长锦盒,比他先前送的要大好几倍。
“这……什么?”周良鱼直起身,好奇地看过去。
“礼尚往来。”赵誉城走过去,将手里的东西递过去。
周良鱼挑眉,瞧着递到面前,明显还是新的锦盒,哦呦,感情也准备了新年礼物啊,哈哈哈,不亏他先前在宴会上帮他怼了燕帝一拨。
“嘿嘿,这多不好意思啊?我才送给了王爷一个玉簪,王爷送这么大的,这……”周良鱼摆摆手,就在赵誉城以为他会再客气两句的时候,周良鱼直接抱了过来:“那我就不客气了!”
赵誉城:“…………”
结果等周良鱼满怀期待地打开锦盒,看到里面的东西,傻了眼,他茫然地睁着小眼神抬起头:“为啥是一把剑?”
赵誉城:“刚好公主可以开始学练剑了,需要一把趁手的剑。”
周良鱼:“……”不,我是拒绝了的。他迅速将锦盒合上,往赵誉城怀里一推,“我不,我不要练,我好不容易休息几日,我不要……”
赵誉城就知道,他重新打开锦盒里的剑,将背面翻转了过来,露出了剑身剑鞘的正面,最上面镶嵌了一颗红宝石,一路往下,都是一颗比一颗小的,但是整个剑鞘下来,足足有十几颗红宝石,成色比先前大荆国那位世子送来的那块红玉石还要好。
周良鱼本来正想着怎么耍赖不练剑,结果就看到了这布灵布灵。
周良鱼:“……”卧槽,这厮太女干诈了,竟然学会……学会用玉石诱惑他了!
周良鱼内心是拒绝的,但是他控制不住他自己的爪子啊。
“这礼物,要吗?”赵誉城对上他眼神里明显的冲动,嘴角弯了弯,动作极慢地将锦盒开始慢慢关上,“若是公主不要,那本王就……”
“不……”周良鱼左手握着自己伸向锦盒的右手,最后还是在最后一刻嗷一声扑过去,将整个锦盒都抱在了怀里:“要要要要!”
边打开锦盒,美滋滋摸着那一颗颗圆润好看的红宝石,哈哈哈,赵誉城这厮太上道了,这十几颗卖了他绝对赚翻了啊。
赵誉城像是看出了他的想法:“敢抠出来卖了,本王也将公主称斤算两卖了。”
周良鱼:“你……”他眼底闪着小火焰,可等抬头对上赵誉城威胁的目光,神情一转,谄媚一笑:“怎么会呢?这是王爷送给本宫的,本宫一定好好珍藏,日日把玩,夜夜苦练,不浪费王爷的一番美意。”
“哦?既然公主这般诚心诚意,那要不现在去练一练试试剑?”赵誉城淡定开口。
周良鱼:“……”人性呢?王爷你良心不会痛吗?大过年的!你让我去练剑?
赵誉城止住眼底的笑意:“好了,逗你的,歇了吧。”
周良鱼幽怨地瞅着赵誉城拿了换洗衣服打算去沐浴:怪不得这厮还是个老处男,太吐艳了。不行,他需要喝口凉茶去去火。
于是,赵誉城刚走到门口,回头就看到周良鱼倒了一杯水,正端着杯盏喝,他本来已经往前走的步子,莫名顿了下来。
周良鱼奇怪地看他一眼,喝了一口茶水,才舒出一口气:“看嘛呢?”还不赶紧走人?
赵誉城的视线在周良鱼的桃花眼上再落在他的杯盏上,神色复杂地最后看了一眼,这才走人了。
周良鱼奇怪,低下头瞧着这杯盏,有什么?不就是一个杯子么?还是金杯子不成?
只是突然他想到什么,猛地扭头朝着桌子上看去,倒放着的还有五个,稳稳当当在托盘里,唯一放着的一个正在他手里。
刚刚他回来的时候,赵誉城似乎是坐在这里喝茶来着,然后……他回来故意逗赵誉城,赵誉城离开,他坐了下来。
他渴了……这个杯子……特么不会是刚刚赵誉城用过的那一个吧?
周良鱼生无可恋地握着杯子迅速站起身,扑到了门口,不……你听我说,嗷,我不是故意跟你用一个杯子的哇!
卧槽,这岂不就是间接接吻?呜呜呜,老子的初吻岂不是没了?不算不算,都是兄弟的,谁还不公用一个杯子?可为什么赵誉城最后那个眼神让他觉得毛毛的,他不会误会自己对他那啥,才故意用一个杯子的吧?
赵誉城沐浴之后回来,刚走进内室,一眼就看到周良鱼躲在床幔后,将床幔封闭地紧紧的,只露出一个脑袋,那么巴巴瞅着他,怪可怜的。
“你怎么了?”赵誉城转身走到屏风后,随意问了句。
周良鱼等的花都快谢了:“王爷啊,刚刚你看到的其实是误会,我就是吧……突然渴了,这才……”
“这才什么?所以一着急,就用了本王的杯子?无碍,本王不介意。”赵誉城朝他走过去,抬起手腕间,房间里的烛火顿时灭了,四周黑下来,周良鱼吓了一跳。
还未等他适应好黑暗,就感觉一道黑影靠近了,冰凉的手指摸了摸他的脖颈:“挡着路了。”
周良鱼感觉被摸到的肌肤像是被电到了一样,迅速捂住了脖子:“你、你你你说话就说话!”
“本来想摸头的,不小心摸到了?怎么,公主介意?”赵誉城这次倒是没再“动手动脚”,而是靠近了,温热的呼吸拂在脸上,一冷一热一刺激,周良鱼直接滚进了锦被里:卧槽,这厮是不是什么东西上身了?怎么突然感觉跟在撩他一样?
赵誉城在黑暗里嘴角弯了弯,上了床榻,倒是规规矩矩躺好了。
周良鱼本来还想问什么,结果这厮!竟然!睡着了!
周良鱼鼓着脸,想想也觉得对方都不介意了,自己还纠结这点作甚?
周良鱼本就心大,不多时迷迷糊糊睡着了,只是睡到半夜,又开始不老实了,踢到了锦被,主动滚进了赵誉城的怀里,而某个“早就睡着”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