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这个词很新奇,“怎么说?”
“没事儿,你怎么说都行,我又不是嚼舌根的人。”文赴州补充。
“嗯……曲哥他,他心思太深了。很多事情他明明看破了,但从来都不说,……他心里面想的都藏得太深,从来不表露出来,这样的人不可怕吗?你永远不敢在他面前有任何伪装撒任何谎,因为他可能早就把你看透了还装作什么都不懂的陪你演戏。”
“老实说,虽然他是我老板,但我不喜欢这种人,和他做朋友会很惴惴不安。”
“我倒觉得他还不赖。”文赴州似乎是想起了什么,摸着下巴一副回味的样子,“脾气很好,多才多艺,最主要是长得好看。”腰又细又软,皮肤又白又光滑,唇很好亲,脸蛋儿绯红的样子贼他妈招人稀罕,操,不能再往下想了,再想就要有反应了。
文赴州咳了一下,“没什么的,坦诚点,也没什么好忧虑。”
吴晓美说:“那样的人不虚伪吗?”
“什么?”
“很多来买茶具的客人,明明买不起,还找各种理由挑茶具的毛病,本来好好地还各种夸奖,一听不能打折就开始装模作样的嫌弃,连我都看得出来他们是买不起,曲哥还能违背自己本意顺着他们说鬼话,这样的人不可怕吗?”
文赴州摸了摸花盆里苍翠的大叶子,眼睛微微眯了起来,“人各有异,你只是不适合同这种人交朋友,但他绝对没有做错,你还是,被保护的太好。”
吴晓美冷笑了声,并不明显,却被文赴州捕捉到了。
“怎么,我说的不对,难道有人欺负你?”
“没什么。”吴晓美下意识把自己挽上去一点的衣袖拉了下来。
“天这么热还穿工装外套干嘛?”
吴晓美手里的清洁布一顿,好半天支吾道:“我来了例假,怕着凉。”
“额抱歉。”文赴州摸了摸鼻子,看起来有些不好意思。
“没事的!”吴晓美咬着嘴唇,:“文哥。”
“嗯?”
“听曲哥说你鼓打得特别好,人又长的这么好,一定特别受女孩子喜欢吧。”
文赴州低头揉了揉眼,表情有刹那的冷淡,“就那样吧,我去下洗手间。”
曲何刚点着一根新的薄荷烟,对着镜子整理自己有些长的头发。
“还真被你给说对了。”
“聊这么久?”
“可不嘛,主要是我想知道咱俩在她眼中谁比较受欢迎。”
曲何轻笑,“肯定是你。”
文赴州一把抢过他的烟直接叼在嘴里,“怎么说?”
曲何“啧”了一声,“你不嫌吗?”
“口水?”文赴州反问:“又不是没吃过。”
曲何:“……”
“女孩子不会喜欢我这样的人。”曲何神色平静,“她们不会觉得我有安全感,因为那东西我自己都缺,给不了别人。”
文赴州狠狠吸了一口烟,他有种直觉,曲何一定有个很不好的过去,恶劣到心门钉死,不给任何生物留机会。
“吴晓美身上有那种被打的痕迹,虽然她已经很用力遮掩了,但天太热她一动我就看见了。”
“软组织伤。”
文赴州竖起手指,“专业。”
“相比于这个,我更关心你怎么猜出来的,你应该是从来不打架那类人吧?又瘦又斯文的,应该是零武力值那种。”
曲何那一瞬间的表情有点奇怪,似乎是想笑又很讶异,还带着点戏谑。
“她喜欢你,你去问问怎么回事,争取弄清楚。”
“出卖色相的事我不干,”文赴州赶紧道:“我就怕你来这一手,刚才就跟她说了。”
“说什么了?”
“说我喜欢你。”
“你!”曲何猛地看他,又不知道该说什么。
“被我喜欢有那么丢人?”文赴州有些烦躁,原本他只是想逗逗曲何,看他这种反应,自己反而真的想让周围的人都知道了。
“我不是这个意思。”曲何有些头疼,“赴州,我的心理状态,过去的经历,都会给你带来负担,你选择一个在一起不会给你带来快乐的人是愚蠢的决定。我不希望在你有更好的人选之前就把自己给耽唔……”
“我替你擦。”文赴州把唇从曲何唇上移开,用手蹭了下他的嘴唇,“你想的事情实在没有意义,你这种瞻前顾后的龟缩性格只会让自己画地为牢,什么都不敢触碰,什么都在逃避,最后成为一个一无所有的可怜人。曲何,我知道你不想欠别人的,可是如果有人心甘情愿让你欠呢?他不觉得是欠呢?”
曲何避开文赴州亮晶晶的目光,他心脏难受的跳动着,不由自主的想逃开,肩膀却被文赴州的双手死死箍住。
“我会让你改变想法的,给我点时间。”文赴州直视他,“只要你不突然他妈的喜欢上别人,我保证你会是我的。”
曲何垂眸,半晌道:“下次再一言不合就亲人,我就动手了。”
文赴州松了一口气,放开他,语气又开始不正经起来,“你动手会怎么样?拧开瓶盖吗?我好害怕的宝贝儿!”
“行了别贫了。给你两天时间问出来晓美身上的伤是哪来的,如果有机会最好咱俩就解决了。”
“得了吧,暴力的事件你根本参与不了,就瞎操心。”
曲何翻了个白眼,真的很想知道他是哪只眼睛看出自己是个不会打架的人,想了想还是没说话,强行解释这种事还真是怪怪的。
“天哥。”文赴州给面前的男人点了一根烟,自己也点了一根。这是他在的迪厅酒吧的老板,平时对他很照顾。
“最近忙什么呢,都没空来我这小庙了。”
“没什么,最近有点懈怠了,窝在自己那狗窝里,每天混吃等死。”
“是吗?”天哥吐了口烟,“茶吧不错。”
“天哥。”文赴州的笑容消失了,“您什么意思?”
天哥拍了拍他肩膀,“你上次在这当着那么多人面,撅了阴龙的面子,我和他提了句,他不敢找你的麻烦,你天天往那个茶吧跑,不管里面有谁,那人都不是你,我手没那么长,出事了也不可能拔根儿毫毛就过去,你留心吧。”
“谢谢天哥。”文赴州低头,敛去了眼里的狠厉,他很后悔逞一时之能让曲何陷入危险,但如果有人威胁到了曲何的安全,他就算拼着坐牢也要护他周全。
文赴州活到这么大一直都觉得人生无聊,没什么可在意的,曲何是他第一个想用心保护呵护的人,他绝不允许任何杂碎去伤害!
“怎么了?”
曲何刚榨好一杯胡萝卜汁,抬头就看见文赴州一脸肃容的进来,上下打量他。
“没事儿。”文赴州扒开小门,在曲何旁边坐下了,“我天天来,你嫌烦吗?”
“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