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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么合理分配有限的人力去做旅游?当然,这都是小问题。”

    “是啊,人家比尔·盖茨都说了,‘世界上有一些事情是政治家可以解决的,有一些事情是企业家可以解决的,有一些事情是只有慈善家才可以解决。当政治家c企业家和慈善家都共同努力的时候,才能让世界更加美好。’我们‘鲲鹏’号短时间内只能充当慈善家的角色,对付那些捕鲸者,我们做不了的事,何董事长肯定不在话下。”

    郑淙连吹带捧,穿插着把策划书里面季鱼没有提到的条条框框,做了补充说明。

    他能说会道,不时来点幽默,把何连翘逗得哈哈大笑。

    两个小时下来,他们总算合力把何连翘说服了。

    何连翘做事也非常果断,当下就拟定了资助东方守望者组织开展保护鲸类等濒危海洋生物的计划,并签订了赞助合同。

    除了提供资金,海洋生物科研力量,还将成立鲲鹏旅游文化公司和鲲鹏海运公司,所得利润将全部用于东方守望者的运营,除了“鲲鹏”号,未来还将增加更多的船只,成立一个完整的海洋守护巡逻船队。

    季鱼拿到签字盖章合同书的那一刻,激动得差点掉下眼泪来。

    离开的时候,季鱼问何连翘,亭子圆柱上的对联是谁写的。

    “北鹿,中国的珍尼·古道尔。说来也巧,她是看了肖胜景《海之泪》个人摄影展‘鲲鹏’号的海洋守护者,才想到‘大海澎湃时见鲸,劲风回旋时有鹿’这两句话,她说里面有个关于鲲鹏的传说。我听了很喜欢,就前面各加了两句名言,合起来,很完整地表达了我们公司的愿景。”

    季鱼还想问她是什么传说,想到已经浪费了她不少休息时间,不好再开口,便和郑淙辞别何连翘,离开了。

    他们当天就离开了北京,没有回滨城,也没有直接去斯宾塞岛,而是飞往鹏城。

    飞机到达鹏城,他们坐的士,辗转到了季鱼和海坤上次一同来过的海边别墅。

    季鱼后来做梦,无数次梦见这栋别墅,就好像她在里面生活过一样。

    她想再探个究竟。

    时间已近黄昏,夕阳照耀下的原木别墅,格外祥和,安宁。

    季鱼站在别墅门口,环视四周,脑海里浮现一个少年背着一个少女走进别墅的身影。

    “你怎么这么重?小鲫鱼什么时候变成了大肥猪啊?估计除了我,没人背得动你了。”

    少年冷嘲热讽,话里却满是宠溺。

    少女气得双脚乱蹬,两只小手挥拳捶他:

    “你才是大肥猪,你还是大恶魔,放我下来,我不要你背了!”

    “好好好,我是大肥猪,你是猪媳妇,猪八戒背媳妇。”

    “那我不还是猪吗?我才不要做猪,丑死了。”

    “不不不,你是全世界最美的猪媳妇,不然怎么配得上全世界最帅的猪哥哥?”

    少年许是嘴上又占了便宜,笑得很开心。

    少女说不过他,气得哇哇大叫,少年连连哄她。

    “好好好,咱不开玩笑了,你别乱动,掉下来,摔疼了,我可不负责。”

    “那你抱紧一点嘛,摔疼了我肯定会哭的,到时候你要哄我。”

    “我才懒得哄你。女人真是麻烦。”

    少年一脸嫌弃,少女一脸幸福的笑容。

    季鱼像在看一场电影,看得很投入,明明是很欢喜的青春片,她却看得泪流满面。

    “不进去吗?”郑淙拿纸巾帮她擦眼泪。

    “我没钥匙。”

    季鱼把他手中的纸巾接过来,转身背对着他,迅速把眼泪抹掉。

    她其实是害怕看到里面的情形。

    近乡情更怯,大概说的就是她现在这种心情。

    “要什么钥匙。跟我来。”郑淙扣住她的手腕,拽着她跑向别墅的后院。

    别墅前后有两栋,中间有个院子,前栋和后栋之间的墙不高,他们很容易就翻墙爬了进去。

    院子很开阔,有一口井,还有石桌椅,种满了紫藤花,忍冬等花花草草,前栋后墙上长满了爬山虎。

    郑淙把半面墙的爬山虎扯下来,两人惊讶地发现,墙壁上画着一艘大船。

    船身的结构和“鲲鹏”号几乎一模一样。

    船头甲板上,一前一后站着一男一女,男的穿着蓝色制服,女的穿着蓝色单肩礼服裙。

    两人模仿《泰坦尼克号》里面jack和r一se的经典站姿,张开双臂,还各自配上了台词:

    “鱼,我是鲲,我带你回家。”

    “鲲,我是鱼,你带我回家。”

    季鱼看着墙上的画,激动得差点哭出声来,幸亏及时捂住了嘴,眼泪却不受控制,不停地往下流淌。

    “哭什么?画得这么幼稚,难看死了。”

    郑淙不停地抽纸巾,给她擦眼泪的动作非常不温柔:

    “你不是自己回来了吗?干么要别人带你回家?酸不酸啊?”

    “我自己来,擦个眼泪你那么用力干嘛?”

    季鱼把他手中一包纸巾都拿过来了,一边擦眼泪,一遍郑重宣誓:

    “对啊,我自己回来了,我还要把他带回来!”

    “我陪你。”

    郑淙笑望着她,只看了一眼,视线匆匆转移到墙上。

    虽然画得很幼稚,笔法粗糙得惨不忍睹,但这是他见过最动人心魄的画。

    这一刻,他又暗自庆幸,过去的一个多月,他始终以一个旁观者的身份,不远不近地看着她,而没有走到她面前,告诉她,那些在他心里像野草一样疯狂生长的话。

    如果没有他,你还有我。

    你总有一天会爱上我,我可以等。

    等你对他的爱情慢慢死去,再慢慢滋生出新的爱情。

    我会像农夫一样辛勤播种,洒下我满怀的种子。

    我将花毕生的精力,去浇灌,施肥,除草。

    总有几颗种子会扎下根,长出枝叶,开出花来。

    也许结出的果你不会采摘。

    尽管不是爱,可也不会差几分。

    也许有一天,你会看一眼爱的遗迹,

    我坟前的那朵紫罗兰。

    这又有何妨?

    你在眼前,就能补偿我的千般苦恋。

    郑淙也不知道这又是哪个诗人写的诗,什么时候钻进他脑子里,他有没有记错。

    他一个字也没说出口,在心里默默地把这些野草一样的句子一一拔掉,点了一把火,却见鬼了一样,又想起一句诗:

    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

    “妈一的,老子这辈子都不想再背一句诗,还有那什么名人名言!”他忍不住笑骂道。

    季鱼情绪已经平静下来,听了他这句莫名其妙的话,想到的是,他今天在何连翘面前,破天荒地引用比尔·盖茨的话,没想到还挺管用。

    “郑淙,谢谢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