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双击屏幕即可自动滚动
分卷阅读120
    幕上,一个女人跳进了水里,远处的海面,有一条白色的大鲸,两艘船,和一些小艇。大鲸挥动尾鳍,把小艇撞翻,之后离开,女人也被一艘船救走。

    “啪!”视频突然被关掉。

    黑鲨“蹭”地站起来,大步奔到枇杷面前,左右手开弓,一连给了他好几个耳光,打得他眼冒金星。

    “说,为什么那个女人没有出现在蓝鲸洞?是不是你给了她什么暗号?”黑鲨打完以后,恶狠狠地问道。

    枇杷捂住脸,一脸委屈的表情,怯生生地回答:

    “我怎么知道?我和达格天天在一起,怎么给她暗号?那天你让我写了求救信以后,我和达格就一直守在那个蓝鲸洞,今天一接到消息,那个人去了旁边一个岛,我和达格就追过去了。蓝鲸洞后来发生了什么事情我根本就不知道。”

    枇杷不等黑鲨追问,“噗通”一声跪了下来:

    “这件事,是我疏忽了。我和达格被那个人耍了,我们一开始不知道他们有两个人,他们掉包转移我们的视线,那个人又返回岛上去了。不过,我们当时就赶回去了。我也把破坏我们计划的另外一个人杀了。不信你问达格。”

    黑鲨扯了扯脖子上的领带,绕着枇杷转了一圈。

    他说的,和达格说的,所差无几。

    其实不用枇杷解释,黑鲨自己已经想到,了断崖底下有个蓝鲸洞这个秘密,是谁泄露出去的。

    桌上手机铃声响起,达格把电话拿起来,递给黑鲨:“郎哥,是总司令。”

    黑鲨冷笑一声,走到沙发前坐下来,接听电话:

    “总司令,你是不是要跟我解释,蓝鲸洞突然冒出来,是因为最近水位下降?看不出来,您老人家这么关心天气变化。”

    “阿郎,这件事,你要听我解释。现在已经到了最后的关头,我们花了那么大代价,造出一个蓝鲸洞,要发挥作用啊。你不能只是想着捕杀那条大鲸,就算你杀了他,也换不回你两条手臂。我们要做的,是对抗所谓的国际法,让那些顽固分子接受我们捕鲸合情合理这个事实。那个人是最有用的一张王牌!”

    电话里的声音很大,夹杂着风声和海浪声:

    “可你现在让人把我骗到这个不知名的岛上,是什么意思?你想软禁我?你别忘了,没有我,你还掌控不了局面。”

    “我掌控不了,是要等你把那个人收入麾下以后,让他来接替铁叉,帮你掌控局面,来跟我抗衡?”

    黑鲨大笑,像是听到了全世界最可笑的事情:

    “您老人家太天真了。相信我,那个人是不会听你的摆布的。他是个中国人,跟我们不一样!”

    “阿郎,我要跟你讲多少遍,你才能接受我的建议?不管他是哪个国家的人,现在的局面已经由不得他。你很聪明,应该知道,所谓的法律,其实只是金钱和权力的游戏,与真相无关。到目前为止,他没有找到第三方证人,也永远不可能再找到。而我们有小孙作为证人,‘东方’号上发生的事情,由我们说了算。这就是法律。”

    “嗯,受教了。后面的事情,我会听从您的指示,顺利完成。您老人家就留在岛上,好好安度晚年,有空我会去看您的。”

    黑鲨不等对方再辩驳什么,挂断了电话,阴森乖戾的眼神,射向站在房间中央垂着头的枇杷。

    “你不是信誓旦旦地向那老头保证,只要跟着那个人,就一定可以找到最后那个幸存者?”

    枇杷迅速抬头:

    “没错。前提是,先要他找到。现在,他并没有找到。我们所有埋伏在斯宾塞岛的眼线都已经确认,那个人回到了岛上,但只有一个人,没有带回什么幸存者。”

    枇杷向前一步:

    “我们现在已经有证据可以起诉他,为了安全起见,我们不去海牙的国际法庭,申请就在斯宾塞岛设立临时国际法庭。庭审期间,整个岛都在我们的控制下,所有进入斯宾塞岛的人都必须经过我们的人审查。就算那个人想造假,造出个幸存者来给他作证,也不可能了。”

    黑鲨紧盯着枇杷,半晌才问道:

    “你为什么这么恨他?真的是因为他没有及时救你的父母?”

    枇杷扬起下巴:

    “对!他既然要做坏人,早做和迟做有什么分别?如果他不犹豫,我父母就不会死。”

    “你要杀他,在‘鲲鹏’号上这么多年,为什么不动手?这一点,我始终都想不明白。”

    黑鲨起身,踱步到枇杷面前,一手捏着他的下巴,一手拿着一个药瓶,往他嘴里倒入粉末状的药:

    “为了防止你有什么阴谋,我送你这点小礼物。放心,短时间内毒不死你。等你上了国际法庭,出庭指证那个人以后,我会给你解药。”

    黑鲨把药瓶里的粉末倒完,依然没有放开他,让达格递过来一杯水,倒进枇杷喉咙里。

    枇杷被迫吞咽,喉咙像被火在灼烧,不停地咳嗽。

    那两个押他过来的黑衣人,再次把他送回原来的房间,关了起来。

    枇杷躺在床上,浑身奇痒无比,像被虫子在咬,不停地抓挠,心里默默地祈祷:

    审判的时刻快点到来!

    ——

    季鱼的申诉请求当天就得到了批准,时间从晚上八点开始。

    主办方派出了三名资深自由潜水教练,简婕是其中一个,另外两个,一男一女,分别来自新西兰和挪威。

    季鱼站在申诉室中央,按照之前简婕的指导,双手叫交叉,放在腹部,头微微低着,姿态极为谦卑,像一个犯了错误,勇于承认错误并决心改过的小孩。

    三位教练坐成一排,都在翻阅她的申诉材料,一直没人开口问她问题。

    最终,还是简婕先开口:

    “季小姐,虽然我是你的教练,但说实在的,对于你临时弃赛这种事情,我非常生气。并且,我觉得这个申诉,对于其他选手来说是不公平的。虽然你潜水技能卓绝,但这一届比赛,你不可能再有机会夺冠。你确定还要继续申诉吗?”

    简婕先用中文说了一遍,再用英文说了一遍。

    季鱼先用蹩脚的英文回答,再用中文回答:

    “确定。因为这可能是我最后一次参加比赛,我希望有一个圆满的结束,并不是为了夺冠。事实上,从我十二岁学自由潜水开始,从来没有奢望,自己有一天会成为世界冠军。”

    “真的?”新西兰男教练终于发问,他是用中文问的:

    “我不太相信你说的话,自由潜水和其他所有体育竞技项目一样,既然是比赛,就会有输赢。不想赢得冠军的运动员不是好运动员。”

    季鱼细细思索了一下,改变了措辞:

    “应该说,刚开始的时候是这样。我十二岁的时候,家中遭遇剧变,我父母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