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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号之称的‘东方’号游轮环球航行,在南太平洋遭遇海啸,发出求救信号,‘东南’号出海的目的是为了搜救东方号上的乘客。结果遇到了黑鲨的捕鲸船。”

    杨泰铭没有继续解释下去,话锋一转。

    “但请你相信我,追捕黑鲨,不只是你父亲的遗愿,也是在维护我们中国人,乃至整个世界人的利益。如果我现在告诉你所有的真相,有一天你会恨我。现在当务之急,是按照原计划行动,抓到了黑鲨,我就会告诉你一切。”

    “”海坤没料到他会这样回答。

    他想进一步追问,杨泰铭手机铃声响起,立刻接了电话。

    “是芳芳啊?我和海坤已经在外面吃了,你们不用等我们了。他这个人嘛,就是这样,你也知道,怕给你带来不便。”

    杨泰铭看向海坤,他却把头转向了别处,他笑着向电话里的人解释完,挂了电话。

    “傻小子,看把你吓的。我女儿就那么不济,让你躲着,连去家里吃顿便饭都不敢?”杨泰铭半认真半开玩笑的说话口吻,最后长舒了口气。

    “不过,还得谢谢你立场鲜明,不给她留任何幻想余地。她现在已经交了男朋友,两个年轻人已经谈婚论嫁,所以你也不用再担心什么了。”

    海坤回过头来,嘴角抽动两下,却不知道说什么。

    他受伤醒来以后,很长一段时间,脑海里经常会浮现一个女人的身影。

    他跟杨泰铭提起过,得到的解释是,他和杨芳芳从小一起长大,会在他脑海里留下印象,也正常。

    海坤见过杨芳芳一次,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让他松了一口气,也没有再去多想脑海里的那个身影的事。

    不经意间,他脑海里又闪过一个蓝色身影。

    海坤一惊,迅速把这个身影从脑海里驱散。

    黑鲨没有抓住,他长年在海上漂,不知道还要漂多久,他不会让任何一个女人,和他前途未卜的命运绑在一起。这样太不负责任。

    杨泰铭把话题扯回到季鱼身上。

    “季鱼在日本被诬陷误杀小鲸鱼,现在事情已经水落石出。我们派过去的人在追查过程中,发现了一个问题,她们潜水俱乐部参加的比赛,各个国家的人都有,唯独没有日本人。”

    “他们可以诬陷中国游客误杀鲸鱼,也可以把责任推到比赛选手身上,不知情的外人很容易相信,她们能潜入海底,最有可能能误杀鲸鱼。如果真是这样,说明潜水比赛的主办方被他们控制,提前做了准备,有意挑选日本以外的选手。”

    海坤也想到过这种可能,他把手机翻过来,看了下时间:“对了,她服食兴奋剂的问题是怎么回事?”

    “这个问题,我们也仔细追查过,确定这件事和日本人无关。要说有关,只能是说,他们可以趁机让她名声扫地,再诬陷她误杀小鲸鱼,就更可信。一个品德败坏的运动员,当然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海坤突然抬头,看向杨泰铭:“你是说,这件事更有可能是她们俱乐部内部的人在借机针对她?”

    杨泰铭默认,端起酒杯喝酒,酒还没入口,海坤拿起手机,随手把桌上的车钥匙拿走,“杨队长,车借我用一下,麻烦你叫车回去,钱我出。”

    不等杨泰铭答应与否,海坤已经飞奔到了马路对面停车的地方,快速跳上车。

    海坤脑后里飞快地掠过一些画面。

    季鱼提着拉杆箱,没有穿礼服,身上的运动服湿漉漉的。又想起她撒的那个谎,遇到劫匪,钱包证件被抢。

    他当时一听就知道她在撒谎。

    她如果回俱乐部搬东西,很有可能遇上针对她的竞争对手。如果这个竞争对手和日本人勾结,她就会很危险!

    他们从美食城出来的时候,他并没有觉察到有人跟踪她。只有两种可能,要么就是他多虑了,要么就是这些人对这里的环境很熟悉,善于隐蔽,能躲过他的视线。

    海坤猛然想到她房间一直开着的窗户,他能从五楼下来,自然就有其他人能上去。

    他屏住呼吸,双手握紧方向盘,脚往下猛踩油门,几乎踩到了底。马路两边的风景,很快虚幻成一根根线条,迅速往后延伸。

    海警支队那辆破旧的桑塔纳,愣是给他开出了越野车的速度和风范。

    车子到达酒店,还没停稳,他已经推开车门,跳下车,跑入酒店。

    酒店大堂内,三三两两地围着一些人,都在议论,什么人死得很惨之类的。

    “先生,你可回来了。”前台小姐认识他,看到他跑进来,立刻就跟了上来,在旁边喋喋不休。

    不停地说抱歉,她们忘了提醒她关窗户,有人不知道从什么地方爬进了窗户,等他们发现,进入房间的时候,她已经

    “闭嘴!”海坤冲她低吼一声,打断了她,三步并作两步,跨入电梯内。

    前台站在电梯门外,不敢跟进来。

    电梯门关上。

    海坤盯着门楣上的数字变化,双手紧握成拳,指关节发出脆响声。

    电梯从一楼到五楼的过程中,他脑海里闪过很多的画面,从日本海滩救小男孩开始,一直到今天,在田螺姑娘小吃店重逢。

    当他站在房间门口,透过开着的门,看到床上安静躺着的女人。

    他无法表达,他这一刻是什么心情。

    恐惧。

    他从来没有过的一种情绪。

    床沿坐着一个人,背对着门口,是郑淙。他也只是静静地看着床上躺着的女人,不说话。

    床周围站着几名警察,在讨论案情。

    “从脚印看,应该至少有四个男人,他们是从隔壁那栋楼的阳台,通过水管,爬到这个房间,窗户没关,所以都不用破窗,直接就进来了。”

    “没错,所以,睡觉前一定关窗户啊。”另一个人附和道。

    “但是,真的很奇怪,房间里的东西没有丢失,死者钱包里的钱还在,她身上除了手腕和脚踝住有绑架破损的痕迹,并没有性侵迹象。不劫财,不劫色,凶手到底想干什么?”

    “扯完了没有?”郑淙突然抬头,看向几名穿制服的人,“他一妈的谁敢劫她的色,老子阉了他们!”

    “”几名警一察只当他是死者家属,太过悲痛,没跟他计较,转身继续去侦查案发现场。

    海坤杵在门口半晌,黑眸突然一亮,大步走到床边,掀开盖在季鱼身上的被子,扶着她坐起来,靠在他身上。

    他一手托着她的后脑,另一只手迟疑了片刻,便把大拇指按在季鱼鼻子和上嘴唇的中间,用力掐她的人中穴。

    “你干什么?没听到他们说,她已经断气,心脏已经停止跳动?”

    郑淙在旁边低吼,起身要阻止。

    海坤一脚踹开他,黑眸紧盯着靠在他身上女人的精致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