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思?抱歉,老子不想掺和你们的破事,再见!”
电话里,郑淙的声音明显有一股□□味。
海坤听出来了,他只能耐着性子给他解释:“杨队长给我来过电话,上次捕鲸船上抓到的两个中国渔民,今天才松口,交待了他们领头的人和日本人有来往,现在人跑了。”
“你是担心他们被日本人利用,再对季鱼下手?”郑淙声音提高了半度,“那你就更应该守着她啊!”
“船马上就要离港,我找杨队长还有很重要的事。郑淙你能不那么矫情吗?马上给我过来!”海坤要赶时间,耐心已经耗尽,不等对方再啰嗦,直接挂断电话。
他环视四周一圈,没发现什么可疑的人,匿名给酒店前台打了个电话,让他们提醒季鱼睡觉前关好窗户,安排妥当,才离开。
海坤离开后,没多久,酒店附近一条很隐蔽的巷子内,开进来一辆黑色面包车。
车刚停稳,从车上跳下来四个黑色身影,都是地痞流氓的打扮,说话十句有十句带着各种骂娘c性暗示之类的脏话。
为首的男人稍微稳重一些,脸上表情狰狞,从额头,眼睛,一直到耳根,像是被雷电劈了一道伤疤,正在打电话。
“对,刚走,去他一妈的,让老子等了五个小时。”
“等五十个小时你们今天也要把那个女人给我奸了!”电话里,传来女人歇斯底里的吼叫声,吼完以后,声音又恢复了理性。
“长刀,你给听好了,这件事你们要做得干净,不要把我扯进来。我可是给了你在铁哥面前立功的大好机会。”
“萍”被称作长刀的男人刚开口,立刻被打断,“我不是跟你说了,不要把我扯进来?!”
“好,我知道了。”长刀挂断电话,寻思着怎么上去,抬头看窗户,嘴角抽出一抹不怀好意的狞笑。
夜已经很深,巷道里几乎没有来往的人和车辆,四周静得可怕。
巷子里光线幽暗,路边有一盏路灯,一明一暗。
突然,“啪”的一声响,路灯彻底灭了。
酒店房间内。
季鱼睡得正沉,突然惊醒过来。
她是被窗户吹进来的风,掀起窗帘晃动的声音吵醒的。
电视机屏幕发出蓝光,她意识到时间已经很晚,猜想楼下海坤应该已经离开了,起身要去关窗户。
窗帘突然又被掀动。
“咚咚”两声响,像是有什么东西落地的声音。
有人?
季鱼迅速起身跳下床,奔向门口,却已经来不及。
有人从背后捂住她的口鼻,勒住她的脖子,把她往后拖回床一上。
她拼命挣扎,双脚用力往后踢,手肘向后撞。
窗口接连三次发出“咚咚”两声响,她瞳孔圆睁,脊背发冷,房间里又多了三个人!
其中两个人抓住她的两只手,还有一个人按住她的脚,连同之前勒脖子的那个,四个人强行把她控制在了床一上。
转眼,季鱼口鼻被不干胶黏住,不能叫,两手c两脚分别被捆绑住,不管她怎么蹬腿,手腕怎么晃,丝毫都不能挣脱。
四个人把她捆绑之后,一个脸上有刀疤的男人,抓住她的头发,用力往后扯,很粗暴地抬起她的头,一只手拿着刀在她面前晃。
“东西呢?”他咬牙切齿地吐出三个字。
季鱼双眼怒视着他,头晃动了两下,眼睛往下看,示意她嘴巴被封住,怎么回答?
他把刀抵在她脖子上,扯掉封住她嘴的不干胶,警告她:“你要是敢叫,老子一刀捅死你!”
季鱼没叫。
她在心里迅速回顾了一遍,她最近有没有得罪什么人,最后只想到了任萍萍。可她没拿她什么东西,他们找她要什么?
“你们要的东西,不在我身上。”她其实还没想到他们到底要什么。
“那在哪?”刀疤男手下的刀往下压了一点。
季鱼瞬间感觉到脖子上冰冷锋锐的痛,不敢再晃动脑袋,很快想到了一个地方。
“在一艘船上。”
“艹!你敢耍老子?那条破船上要有,我们早就拿到了。”刀疤男冲着她低吼。
季鱼恍然大悟,他们想要她手机里的视频。他们是捕鲸船上的人,和日本人勾结?难道他们不知道视频已经被毁了?
“我说在船上,又不是说船上的某个地方。我说的是”她突然止住,“你先把刀拿开。”
刀疤男手放松了一些,但没有把刀拿开:“快说,东西在船上哪个人手里?”
季鱼脊背开始冒冷汗,她说谁都不行,忽然灵光一闪,想到了一个人。
“郑敏女士。”
郑敏不在国内,她这么神通广大,他们应该伤不到她,眼下她只能这么说了。希望郑淙能理解她。
刀疤男皱眉,似是在思索什么,旁边有人附在他耳边,跟他低声说了几句,他的脸色越来越难看。
手机铃声突然响起,刀疤男立刻接了电话,责备电话里的人,东西根本就不在她身上,浪费他们的时间,云云。
“她说什么,你们就信什么?那个女人,就是个骗子!就算她说的是真的,你们也应该想办法,通过她来逼迫那个什么姓郑的发言人,不要把东西公布出来!不然,你们怎么跟铁哥交代?”
刀疤男就坐在床沿,季鱼清楚地听到,电话里的人说话的内容。
这个声音她太熟悉了!
“别那么婆妈了行不行?来点强硬的手段,给她点苦头吃,看她说不说真话”
刀疤男挂断了电话,起身,俯视着平躺在床上的女人,屈膝跪在床上,一点点无声靠近,眼露淫一光。
“这么一看,这娘们确实有点姿一色。”其他三个人在旁边起哄。
“你敢过来?!信不信我直接咬死你?”季鱼瞪着他,眼睛里冒出火来。
房间里的四个男人齐声笑了起来。
他们已经把窗户关上,还在门口挂了“请勿打扰”的休息牌,房间墙壁隔音效果不差,他们又封住了她的口鼻。
季鱼浑身冰冷,拼命挣扎,感觉快要窒息。
——
午夜,街边大排档。
黑色的夜空,罩子般密不透风地盖在人头上,沉重,狰狞。
大街上来往的人和车辆已经不多,大排档也只剩下最后一桌客人,一黑一白两个男人隔桌对坐。老板不在,应该是找了个地方打盹去了。
海坤脱下夹克衫,放在桌面上,给杨泰铭倒酒,只穿着黑色短袖t恤,眼睛又扫了一眼手机屏幕上的时间。
这个时候,郑淙应该到了酒店,万一酒店的人没有提醒她关窗户,有他在,问题应该不大。他很了解郑淙,嘴上说不去,但肯定会去。
杨泰铭一身便服,正说着工作上的一些事情,脸上表情严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