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可以跟二少爷一块儿陪宗政大哥,更可以和他一块儿伺候二少爷……”
“你到底能不能办这件事?!”
到最后,发了脾气的,是宗政良。
向来沉稳镇静处变不惊的男人,终于在桂秀峰已经被那番话弄到脸上冒火,半个字都吐不出来时动了怒,他抬手拍了一把桌面,另一只手则暗中握住了少年发抖的手腕。
要说褚江童没有被吓一跳,那是胡诌,那一声态度明确的呵斥已经可以说明一切问题了。他终究不是无底线的人,及时止住了玩笑,他选择退一步海阔天空。
“那就照二少爷说的,除去保底的钱,剩下的,我要了。”这是那天他的最终答复。
在那之后,宗政良和桂秀峰离开了诊所。
离开前,褚江童单独跟桂秀峰说了几句话,而且是背着宗政良的,桂秀峰说只不过是道歉罢了,宗政良虽说心里疑惑,却也没有多问。
但他的疑惑,在当天晚上,就得到了解答。
夜色最浓的时候,卧房的门就被推开了。
他并不意外,尝到了情事甜头的孩子,那之后就经常跑到他这儿来“要糖吃”,有时候,是痛快彻底的翻云覆雨,有时候,则是温存绵软的耳鬓厮磨,他并不会拒绝。开玩笑么?他才舍不得拒绝。
这个身体,还有那张脸,那双眼,都把他死死摄住,绑住,让他逃不掉,躲不得。
当他想要的时候,桂秀峰也没有拒绝过,饭桌上目光交错的暗示,写在报纸上的“行”和“不行”的询问,那孩子都看得懂,于是,红着脸的点头也好,一声不响抓起笔来单单把那个“不”字儿给划了,只留下两个“行”的答复,全都会让宗政良心里烧起火来一样滚热。
他是真的喜欢上他了。
他没有别的办法,这样可人疼的一个人,他怎么做到不去喜欢呢?也许一开始的接触变深只是无意间的,但后来他就开始格外庆幸这个无意间了,他没有因为这孩子的火爆脾气和古怪个性而退缩或是厌烦,于是,他通过了试炼。他触摸到了光鲜外表下伤痕累累的内在,然后又进一步看见了更深处埋藏着的孤独和温柔。
“说实话,我怕。”抱在一起时,桂秀峰在他耳根低语,“要是逃不走,怎么办……我大概会死吧……”
“不会。”用亲吻和爱`抚让对方不再颤抖,宗政良没有急着脱掉那件睡袍,而是隔着柔软的布料拍了拍单薄的后背,“有我在。”
简简单单几个字,发挥了最大限度的功效,因为紧张而颤抖的身体渐渐安稳下来,但没过多久,情绪激动的就换了人。
宗政良几乎心都要爆了。
因为那个眼神单纯,欲`望明确,面色潮红,气息灼热的少年,一边摸摸索索伸手到他股间去碰触那已经有了反应的大家伙,一边用微微发颤的声音询问:
“要我……舔你这个吗?”
宗政良真想骂一句“见了个鬼!”
“二少爷从哪儿学来的这些?!”压低音量问着,他拉开那只还攥着他不放的猫爪子。
“……”红着脸的家伙没有告诉他,反而开始得寸进尺,指了指自己的嘴唇,桂秀峰呼吸因为紧张而急促起来,“你喜欢的话……就把那个放到这里头来啊……我会尽量吞到最深而且小心不咬到你的……”
“你……!”好吧,到此为止了。
最后的忍耐也消失了,宗政良拽着那凭空握出一个环形,然后比划着做进进出出动作的指头,翻了个身,将对方整个压在身下,接着,就在一个夺走人呼吸的深吻过后,惩罚一样隔着睡袍,用了点力气,捏了一把已经稍稍变硬的乳`头。
“唔嗯!……疼……”与其说是告饶,不如说根本就是挑`逗,桂秀峰嘴上控诉,身体却没有躲闪,他得逞了。
这个男人,果然会烧起来,就因为他的只言片语。
该感谢那出来卖的褚江童最后临走前耳语给他的“技巧”吗?这勾`引男人的技巧,这果然十分实用有效的技巧……
“啊哈……”衣服被脱掉了,揉`捏摩挲的手掌在紧绷的皮肤上反复游走,比平常要忙乱几分,也更情`色几分,男人牢牢抱着他,然后在爱`抚挪到股间时,却突然停了下来。
桂秀峰没来得及疑惑,因为答案迅速跟了上来。宗政良把那双腿分开,接着就俯下`身去,将昂扬的顶端含在了口中。
咬住了枕头一角,刚才还在玩弄别人的二少爷就成了彻彻底底被玩弄的那个,最脆弱的地方被吞到喉咙里,被湿滑灼热的口腔反复吞咽,顶端被舌尖逗弄,就连后头的囊袋也被同时揉搓,觉得自己快要疯了的小猫开始胡乱去抓男人的头发,并最终湿着眼眶,痉挛着在对方口中达到了高`潮。
可恶……
可恶……
原来这么做果然好舒服……
太可恶了……
都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脑子乱作一团的桂秀峰揉了揉眼角,赌气一样对宗政良说了句:“下次……下次换我!”
而抹掉嘴角的残留粘稠,又用舌尖舔掉的,眼里烧着欲`望的男人,则只是微微笑了一下,就伸手从床头桌抽屉里摸出那心照不宣的小盒子,塞到对方手心里。
“下次再说下次的。先把这个打开。”一边继续搓弄胸前的樱红,一边“命令”,也只有在这种时候会放下主仆身份欺负一下这位骄傲的少爷的男人,在盒子盖被打开后,从里头挑了一些油膏出来,接着就直奔了主题。
入口被挤压,被爱`抚,被深入,被扩张,里面不仅被进进出出,还被缠着那个点不放,桂秀峰很快就真的哭了出来,他想要更多,想要更深,想要更不留情面的攫取。但他也知道那男人舍不得他,因为不管怎样,都会一直耐心等那里变得柔软,放松下来,才会进入的做法,已经足够说明这份舍不得了。于是,就算格外饥渴,桂秀峰还是没有催促,而是努力配合着放松自己,同时闭上眼,用每一寸皮肤去感受对方和他一样灼热的体温。
里面被“侵袭”到一定程度,就会发出一阵强烈的颤栗,但这种巨大的快感波动不会一次就结束,继续碰那里,过不了太久还会有第二次,第三次。沉溺在快感之中已经意乱情迷时,桂秀峰感觉到有滚烫的东西顶在穴`口,跟着,便是一点点地挺进和一寸寸的深入。他牢牢抓着男人的胳膊,搂着对方的脖颈,用身体接纳了那份巨大的充实感,然后在深埋在内部的物件抽动起来时,贴着男人的耳根,发出让人把持不住的哭泣般的低吟。
那一晚,宗政良要了他两次,每一次都做得很是彻底,两腿之间被滑出来的白浊弄得粘糊糊的,却没有力气去嫌弃,桂秀峰难得的没有在情事过后发号施令让人家帮他洗澡,而是乖乖窝缩在温暖结实的怀里,一语不发,只红着脸闭上眼,在余韵中慢慢调整着逐渐平稳下来的呼吸。
清晨,最先醒来的,是宗政良,叫醒昨晚就睡在了他床上的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