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声。
“朕的时日不多了,但......朕并不想下去后,见不到他。呵呵呵.........咳咳咳........怎么做,你知道的,你不要再让我失望。”
裴葺默默接了旨,退出殿外。刚刚出了寝殿,便听见一声皇后撕心裂肺地叫喊声。紧接着是宦官们悉悉簌簌入殿的声音.........
“皇上........驾崩了..........”
“将军还是赶忙着走了吧。老奴在宫中数五十载,见着皇帝从这里竖着进横着出的多了。有不甘死死挣扎的,有安心稳当的去的,有惨状鲜血洒的满地去的,有躺在床上平平淡淡就像睡去一般去的。生死定论,都是常事。”
裴葺点了点头,匆匆离开大殿........
转角,竟遇着一人,负手而立在月下。
“将军!”那人一回眸一转身,当真惊艳到了裴葺。
“太子殿下。”裴葺行了大拜。
“将军快快请起。”太子殿下此时的面容在月光和灯火的照映下格外的清晰,像极了先王。
“将军,本宫这时找到你,确实有些仓促,但战事吃紧,本宫绝不能再坐视不理了。”太子凝眉道。
“不知,殿下可说的是与易国的战事?”裴葺明知故问。
太子点点头“眼下父皇驾崩,易国又派兵南下,国事总比家事重,这战事万万拖不得啊。”
裴葺道“臣愿请前往。”
太子欣慰的点了点头道“那等明日就拟旨,率十万大军,如何?”
裴葺点了点头。
今夜消散了去........独留桂花立于枝头。
“星河,你到底要带我去哪里啊?”李暮一路上兴奋得很,一直在问。此行只有他二人,李暮自然是开心的很。
“到了,太子殿下。”谢钺一转身,四目正中。
李暮睁大了眼,口齿有些不清的道“星河,你.......你在叫谁呢?什么太子殿下?”
谢钺笑了声,负着手,再道“我在叫您,太子殿下。”
李暮顿时失笑了,心在扑通扑通的快速跳,一时间跳到了嗓子眼儿。“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谢钺也不急,只是慢慢道来“李暮,其实,你是易国太子的事,我是知道的。”
“你多久知道的?”
“很早。”
“你为何不拆穿我?”
谢钺不说话了,只是自顾自地把身子移开,谢钺身子后的桂花树后,走出来几人。
“殿下,快随护法回去吧。”有一位中年男子俯首道。
“你在说什么?我不认识你,什么太子殿下,我不是,他已经死了!”李暮此刻话语有些混乱,神智口齿有些不清。
谢钺上前,立马抱住了浑身都在颤抖的李暮,就在他耳边轻轻道“暮儿,你听我说。每个人都有自己使命与任务,等着去完成。身份不一样,责任就不一样。你还有你的责任要去完成,还有你易国千千万万子民要去守护。任性可以,但不能一直这样下去。我想你明白一个道理,生而为人,许多事身不由己。”
李暮彻底崩溃掉了,但只觉着脖间有一丝的酸痛,自己便这样倒了下去。
谢钺回将军府的路上,一直在痛苦的冥想:自己终究还是负了李暮。但裴葺那边的战事吃紧,易国那边又发话,不把他们太子送回去,就一直攻打。实在是无奈的事。或许这才是对李暮最好的结局,跟自己在一起,总归会耽误他。人究竟到头,图了个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
本来定的是五十五章的,完了又没估计准
第56章 第五十六章 圆
三个多月后.......
转眼又是一年冬,家家明灯祈福。手中的小河灯,映了一湖。
“裴葺那边快结束了吧!”谢钺举着一长灯,一松手,那长灯飘向远方......一旁的高仲笑道“这长灯可是为他放的?”
谢钺回首,笑道“不是。裴葺的我早先放过了,这个,是另外一人的。”
高仲没说话了,要猜那便是.......
“这个予你的。”谢钺从怀中掏出一纸小小的信封,轻轻放在高仲的手上。
“不过,要等到看不见我时才能打开看。”谢钺道。
高仲不解问“怎么?”
谢钺道“你这样当着人家的面看,多尴尬啊!”
说完,两人齐笑。
那晚,高仲便迫不及待打开了信封,信封里没装什么,只有一个小小的书票。这是京中最大的书局,万贤书局印发的书票。前几日他才与谢钺去过的!
第二天,高仲去敲了敲谢钺的房门,见着没人,便以为是谢钺要给自己一个惊喜,便匆忙赶去了万贤书局。
出了大门,等着高仲走远,门后慢慢显出一人。正是谢钺。谢钺不禁笑了。要想数年前,赵璞也是这般送走了自己。现在却留得自己送别人了。终于走过了个轮回。意料之中,情理之外。
“谢将军,快些动身吧!晚了,皇上怪罪下来,就不好了。”一个宫里来得小宦官道。谢钺点了点头,翻身上了马。
“臣参见皇上!”谢钺单膝跪地,双手抱拳道。
此时,大殿之上,不止坐了皇上,皇上身旁,坐了位女子。
“臣参见皇太后。”
“平身吧。”皇上道。
谢钺自打回京后,就从未见过这位皇上。只得知这位皇上可了不起,年轻有为,三岁识字,师从三朝元老顾生,十岁册封太子。十八岁登基,各方面都大有主见,行事锋锐。
“谢将军快起身吧。”皇太后的声音有些发抖。这点,谢钺听懂了。一位来自母亲对儿子的呼唤。
呼唤又能怎样呢?现在的距离,也只能是声皇太后和臣子的对话。
“好了,皇太后有些累了,来人,送皇太后回宫。”皇上似乎有些发怒道。
唔.......谢钺低头不语。
只是谢钺再一抬头,皇太后回眸的那一眼,谢钺日思夜想的等了万年的一眼。看了,今日见着了,也知足了。知足后,眼前迎来一片黑暗。
等到谢钺醒来,自己已身处一间牢房。他是被一盆冰冷冷的水泼醒的。这水冰的刺骨。
“皇叔,醒了?”小皇上坐在离谢钺不远处的凳子上,手撑着头道。也不知是谢钺看错了还是如何,竟看到小皇帝嘴角噙着的笑。
谢钺也回笑道“皇侄这是如何?绑你皇叔干何?”
“叔啊,你可知我自上位以来,我就没睡过一天好觉。”小皇帝道。
谢钺无话。
小皇帝接着道“父皇死前找我入宫,可什么都没像我我说,就只说了叔你啊!”
谢钺继续沉默。
“呵呵.......叔,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