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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了笑,点点头。很久都未松开抓住谢钺的那只手。直到谢钺把目光移到高仲牵着他的那只手上时,高仲的手才慢慢滑下去。

    舍不得。

    顾生醒来,是在半夜。醒来时忽然窗外下起了小雨。

    清冷又迷蒙的月光通过窗户倾泻进屋里。顾生起身,上了一根蜡烛。独自一人坐在窗前的案几上神伤。

    忽而,他想到了一件非常重要的事,连忙叫了老吴,忙问道“不知赵大将军.........”

    话未道完,吴管家就已经截住了话头,掩着面涕泪道“大将军他.......昨日........便就已经.........”

    顾生当时没甚么感觉。只觉着本已空落落的心,顿时被击溃完全,连一丝一毫都不剩。这原本是个梦啊?怎的,梦醒了,不应该是大团圆吗?怎么就?

    顾生听完这席话,顿了会儿,缓过神来,连忙冲进雨里,去了马厩,翻身上马,直奔乱葬岗。

    以前小的时候,常听赵伯伯说大理寺、刑部、宫中的死犯尸体常运往京郊的乱葬岗,那里常年闹鬼,吓得顾生和赵璞便不敢踏足那一片。

    这一刻,雨哗啦啦地下着,顾生只身一人去了乱葬岗。踏足那一片,心头只想着怎么找到赵璞的尸体,一心挂着那人,便不觉着害怕了。

    呵,从头至尾,一切便就是梦,既是梦,又何必去怕他呢?

    “赵哥哥,我真的好害怕呀!”

    “没事的,我们朝前走,那处有灯光。”

    “可是,哥哥,你的手真的在抖啊!”

    顾生恍然间看到幼时的赵璞牵着幼时的自己在面前穿梭。只是有异,今夜有雨。

    是自己淋雨淋糊涂了?还是幻觉?或是真的闹鬼?

    顾生,一抹惨笑浮至脸上。

    幼时的赵璞牵着优时的顾生走进了一颗树下。那棵树,时不时飘来腊梅香。

    “哥哥,好香啊!”

    “我就说吧,不用害怕,你闻这花儿多香啊!”

    “哥哥,这是何花啊?”

    “你不管,只管闻便罢了。”

    腊梅香。腊梅树。

    顾生下马,直奔花香的源出。好巧,今年的腊梅开的甚是好。

    花下,一片殷红。

    “大将军说了,他不求个墓,只求在京郊的乱葬岗的腊梅花树下呆一个晚上,他说就足矣了。”吴曜从背后走来。

    顾生的眼泪流干了,s准确来说,雨便是泪。

    “看来,顾首辅与赵大将军感情颇深呐!”吴曜接着道。

    白日里的正人君子,夜晚便会露出真面目。

    顾生伤心欲绝,无力再去勾心斗角。旁人怎么看那是旁人的事。旁人怎么做怎么想那也是他们的事。他顾生不想再管了,也不想再顾及了。

    淳于良,接着又是赵璞,顾生这辈子笼罩着这层痛苦,压着他喘不过气来。

    “那.........”还没等吴曜的第三句话说完,顾生就已经到在腊梅树下。

    “我记得,那晚,雨水很冰,冰透了我的心。远处有人在喊我的表字。我应了他。他靠近我道今晚的风雨是腊梅花香。我道什么花。他道你不管,只管闻便可。”

    一滴水,两滴,三滴。

    你闻,今晚的风雨和着腊梅花香。

    作者有话要说:

    大家新年快乐,happy new year。愿大家在新的一年里开开心心,健健康康,和和美美。

    第32章 第三十二章 旧

    涪州回京城一路,高仲与谢钺都不曾说句话。言澍自然是奇怪的摸不着头脑。这俩人闹矛盾了?看上去又像没有,俩人嘴角都挂着笑容。真是,难捉摸啊!

    第三天,谢钺一行人回至了京城。不过,回京城的第一个去处不是将军府,是皇宫。

    “你听说了吗?顾首辅昨晚下雨还跑去京郊的乱葬岗!”

    “竟有这等事?”

    “骗你做甚?想必是去看赵其泽吧!”

    “赵其泽?他俩?”

    “啧啧啧.........都是些陈年往事了。只不过,这赵其泽死了也挺可惜的,现在将军府里边只有一个裴将军坐镇了。”

    “诶,江南那边不还有两.........”

    谢钺撩开轿子的布帘,朝那两个小宦官看去。这还了得,那两个小宦官吓的直跪在地上求将军饶命。不过谢钺心思并未放在他要要谁的命,而是赵璞。

    “你们方才说谁死了?”谢钺目光无神,死死地盯着地面。

    那两个小宦官相视了一眼,其中稍显瘦一点的那个颤颤巍巍道“赵.........赵璞,赵大将军。”

    “走吧,待会儿晚了,皇上怪罪下来可不好!”高仲在身旁温声道。这是今天他对谢钺说的第一句话。

    谢钺抽回了手,手已经被冻僵了。冷的他直打颤。谢钺呼吸变得越来越急促,好像被人掐住了咽喉,一时间不能呼吸。

    搞仲轻轻把手搭在谢钺的手上,看着他的眼睛,摇了摇头。谢钺把涌入眼眶的万千泪水重新汇聚于心底。

    望前方看去。

    “哦?谢将军真是如此?”屏风后有一位身着华贵气度不凡的人问道。

    “千真万确。奴才亲眼所见。”刚才那位身形偏瘦回答谢钺问题的小宦官此时跪在大殿上,毕恭毕敬道。

    “好了,你下去吧!”那位屏风后的男子慢道。

    “奴才告退。”那两位小宦官躬身退下。

    一切,浮出水面。

    谢钺正要走进偏殿。迎面走来了魏嘉。魏嘉上下打量了一下谢钺,时隔数月,魏嘉本已想着谢钺已经葬死在江南水乡之地,没想到竟然活着回来了。

    “高将军,谢将军。”魏嘉福了福身子,摆正姿势道。

    谢钺思绪仍是飘忽着,没有去理魏嘉。倒是高仲点了点头道“我和谢将军自江南接旨回京,劳烦您进去通报声。

    魏嘉笑着道“皇上近日身子欠佳,从昨天就休朝了呢!皇上说,你们既已回京,便好好呆在京城吧!”

    这话高仲哪里听不懂,只是又能怎样呢?只能闷声应了。正当高仲打算扶着谢钺离开时,谢钺走到魏嘉面前道了声“麻烦魏总侍进去通报声,我真有很急的事起奏陛下。”

    想来谢钺说的这番话是没有听上面魏嘉说的那句话。或许狗急了跳墙,什么话什么事都敢做。

    魏嘉理了理自己的衣服,咳了声轻挑的说道“谢将军啊,皇上说想见或不见哪能是奴才们做的主儿啊。你可就别再为难我们了。”

    谢钺两眼一空,紧闭上了双眼。

    “你要去哪里?”

    ............

    谢钺翻身上马,直奔乱葬岗。

    “谢将军,别来无恙啊。”

    “顾首辅!”谢钺在马上躬身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