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柳一的属官之时,就早己经料到杨柳一会被先帝给除去,只是早晚的事。所以暗地里跟现任内阁首辅顾生走得很近,让三殿下以为自己欲投靠他们。
现在,先帝死了,他自然而然也跟着升官。只是他仍然成天提心吊胆的,生怕哪天某个不识货的大臣挖出他老底,上奏弹劾他,那他就算完了,搞不好小命还不保。所以自三殿下登基,他就想方设法地做出些功绩来,好让皇上记住他的功德。万一哪天真不济,被弹劾了,皇上还是会念及旧情,从宽处理的。
“白爱卿有何事上奏啊?”皇上微微睁开眼,看着殿下头埋的老低的白正。
“再过一月,便就迎来新年。今年科举还未召开,是否明年的科举考试适当往前挪一点呢?”白正小心翼翼地抬起头,偷瞄了一眼皇上。
“臣认为不可!”此时罗叶之站出来大义凛然地说了这句话。罗叶之当年还是顾生的顶头上司,还在刑部当尚书,为人刚正不阿,及其受百姓爱戴。以至于当时什么案件都是刑部出面审查,根本轮不上大理寺。现在因顾生举荐,也成为了内阁辅臣。
“哦?罗爱卿说说看,有何不可呐?”皇上端正姿态,似乎在等着场好戏。
“臣认为,科举是老祖宗留下的东西,我们是不可轻易就改变它的。如果改变科举时间,百姓会怎么看,天下人会怎么评论朝廷?只会觉着........”
这厢话未说完,白正接着话头道“只会觉着如何?罗大人看看,现在天下又有多少因为今年科举延误而困在京城迫于生计无乃返乡的科举士子呢?你会让想参加科举的士子如何看待朝廷呢?”白正虽说一心想干点什么大事,但这次抢罗叶之的话,的确不是出于这点。而是.........他与罗叶之也算认识数十年了,对方什么性格他难道不知道?只是朝堂不是随心所欲的地方,他接下来的话,真的会很得罪人。
罗叶之似乎还想继续什么,皇上一句话阻止了他,好了好了,各位爱卿。朕也与首辅商榷过此事,认为明年科举也应该给那些今年为参加到科举的士子一个交代。这样吧,白爱卿,你们礼部着手去安排吧!明年一开春就施行。”说罢,旁边的宦官就宣布了退朝。
下了朝,罗叶之气冲冲地就走了,留得白正一个人,真的很无奈啊!
“老爷!”白府的家奴见着白正从宫里出来之后,掀开了马车前的布帘。
“嗯,罗大人往哪个方向去了?”
“顾府的方向去的。”家奴谨谨慎慎地说道。
“罢了。”白正上了马车,回了白府。
“朝廷那边还没有动静?”秦香卧坐在床榻上,对着屏风前的探子说道。
“还没有!据说,今日罗叶之和白正为了小小的科举,而吵了起来。”
秦香: “科举?提前了还是推后了?”
探子: “线报说推后了。”
秦香愣了一愣“有我们的人吗?”
探子:“小的都已经安排好了。”
秦香微微点点头,让探子退下了。她撩开床帘,怅望这灰天,当年,许香便是在这样的天气下出嫁到谢府的。想来也有一二十年了。
“这位爷,进来看看吧!”
“公子,曼儿姑娘等你很久了。就在二楼包间。”
“这两位公子面生,是新来玩的?”老鸨看着两位,不禁露出邪恶的笑容。
谢钺很迷惑,为何高仲要带他来这种是非之地。
高仲也很迷惑,为什么老鸨说他们很面生,明明前几日刚刚来过。
“不了,这位妈妈,我们随便转转,喝两口小酒。”高仲笑道。
老鸨听至此,哪能不好招待招待。马上在大厅腾出了空位子让谢钺和高仲入座。
“这烟花之地,是非多。我们还是走罢!”谢钺扯扯高仲衣角,哀求道。这一路,他都在哀求。
“诶!哪能就这么走了呢?好戏还没开场呢?”高仲手摇着折扇,潇洒道。
可谢钺一点也不风流啊!
“这位小兄弟,请问你是否看到我走散很久的弟弟了吗?”不远处传来一个男人的细语。这语调,怎么听起来那么像拐卖幼儿的话语呢?谢钺越听越奇怪,便就继续看到。
谁知,旁边的高仲折扇一收“好戏开始了!”
“那是..........”还没等谢钺说完,高仲就做了个嘘的手势。
北华一转身,南枝冲他莞尔一笑。
“不不不,我没看见。我连你家弟长什么样儿我都不知道。”北华急着要离开,却被南枝抓住胳膊。无奈他现在太小了,在人群当中一点儿也不显眼,嗓门也不大。自己喊非礼呢?可谁又会相信呢?
北华感到前所未有迷茫。
南枝单膝跪下,撩了撩北华的头发“我觉得你长得甚像家弟。不会就是你吧!”
北华亲爹都要喊出来了,自己受到这一撩拨,当真受不住。
“你是不是对我没感觉了?”
“你忘记我厉害了吧!”
“我早就想收拾你了。”
北华:“???”
天哪!我为何在这里碰到了他?老友相见,总有说不完的话题。此时此刻的北华想一头撞死在这烟花是非之地。
作者有话要说:
我今天诸事不顺,北华也是诸事不顺。看来我俩同病相怜吧!!!!?
第18章 第十八章 景
“那位是............?”谢钺眯起眼睛,目不转睛的问道。身边那人轻咳了一声,笑道
“南枝南帮主!”
“这位公子,我们好像并不认识吧!”北华挠了挠脑袋,自己今晚有些迷迷糊糊的。
南枝眉眼嘴角一弯,合衬这华灯,一袭杏袍,使人生醉。不必过多的言语,两人四目相撞,前者躲,后者追。
“这位小兄弟此言差矣,江湖茫茫,相逢何必曾相识呢?”南枝挽起北华的手,踱步于二楼雅间。
谢钺:“不上去?”
高仲:“小两口重逢,便纵有万般言语,也是道不完的。长夜漫漫,我们先回去吧!”
谢钺:“你是你,我是我。此案不结一日,我便难回京一日。这个道理你高仲不会不明白。”谢钺挑挑眉,此案,他心中已有定数,只是需北华的认证。
高仲:“那你也明白,若仅需北帮主能破解此案,我又何必多此一举请来南帮主呢?”
谢钺恍然大悟。
原来这高仲又玩儿阴的。想必是北华那边也不会白白道出真相,是自己太单纯了,以为自己两个的熟,别人就会心甘情愿毫无条件的不保留。谢钺嘴角抽了一抽,自己到底还剩下什么?
家?谢府在多年前就被抄家了;名?自己是一个呆在将军府不打仗,拿着朝廷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