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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来可以的!只要我当了皇帝这一切都是可以的!”

    “你!”元华帝气得两眼发黑。

    “所以皇兄才挪用户部银两招兵买马是么?”元邑话音刚落林贵便被押了进来。

    林贵见元锦大势已去双腿一软扑通一声跪在地上一个劲儿磕头:“陛下饶命啊!挪用朝廷银两招兵买马全是太子殿下授意微臣做的,小的人微言轻又怎敢和太子殿下作对哇!”

    树倒猕猴散,元锦这棵树还未倒底下的人已经开始为自己寻活路。

    林贵一把鼻涕一把泪说完被元邑一句话给堵了回去:“难不成挪用朝廷银两给自己修建府邸也是太子殿下逼你做的?”

    林贵登时被塞得说不出一句话。

    很明显,元锦此刻已经懒得计较这些,他目光直直盯着门口抱在一起的两人一动也不动。突然他纵身一跃朝着二人扑去,程楚一个转身亮出一脚直接将元锦踢飞。

    元锦跌落在地一口鲜血吐在地上,尽管如此他还是奋力从地上再爬起来,又是一脚元锦再度跌落。

    一次次爬起,一次次被踹回地上,最后元锦终于没了力气躺在地上不再动弹。

    元华帝痛心皱起眉吩咐:“来人!将这个逆子拖下去逐出宫去,这辈子朕不想再看到他!”

    也是这时,一个清润的声音传了过来,他的声音很轻很低,没有一丝畏惧,有的只是云淡风轻:“微臣恳请陛下准许微臣辞官,微臣会带着殿下离开保证不再返回洛国。”

    元华帝盯了一眼底下的人有些意外:“蓟云?”

    毕竟是自己的亲生儿子,元华帝对元锦始终是存了一丝亲情在里头。

    犹豫半晌元华帝无奈摇了摇头:“没想到你倒是个重情义的,罢了,罢了,人……你带走吧。”

    “多谢陛下。”

    蓟云慢条斯理扶起元锦一步一步往外走去,经过我身边时他冲我点了点头轻声说了句:“对不起。”走了一步清瘦的身影顿住,“还有谢谢你。”

    作者有话要说:

    啦啦啦,今天是元宵节祝亲爱的大人们元宵快乐,记得吃元宵哈~~~~~

    第104章 押送

    蓟云与我就是那琼枝上的露珠,星云上的云海,看着喜欢,不看想念。

    时间久了,自然就想将他捧在手心,留在身边。

    仔细想想,对蓟云更多的是欣赏,是怜惜,不是相思。

    刚开始就错了,错得离谱,好在……止得及时。

    我冲他点点头艰难扯出个笑这件事就算是过了。

    其实蓟云离开时我很想问一句他自始至终究竟有没有对我说一句真话,但仔细想想这些好像都是徒劳。

    已经错过的人何必再去招惹,已经犯过的错又何须再犯一次。

    元锦应该一直都把蓟云当做除掉我的工具,可即使这样他仍旧对元锦无怨无悔,任劳任怨。蓟云这气魄这领悟我佩服得很!

    待众人回过神来程楚和丽贵妃已不见了踪影,元华帝派人搜了半天什么也没找到。

    私底下问了元邑才知道是他偷偷将两人送走了,他办事果然周到用心。

    幸运的他们,不幸的是我。

    元华帝对我的旨意原原本本没有半分变化,即刻出发前往极北之地。

    元邑出乎意料没有替我求情,他淡淡看了我一眼默默退了出去。

    有些意料之外仔细想想又觉得是合情合理。

    自己都表明了要和元邑撇清关系,人家又何必为了自己和龙椅上那位闹翻,而且元锦这边一倒台说不定太子之位很快就会落在他的头上。

    坐在囚车上看着一片茫茫雾色心中莫名有几分凄凉,回头想想什么名利什么权势那都是浮云,若是老老实实做个本分的老百姓又何尝不好?

    押送的几个侍卫在前头骂骂咧咧似乎是在埋怨天气不好但是言语间多半还是在埋怨我,也是,要不是自己大半夜的被陛下流放人家也犯不着跟着自己受这份罪。

    囚车吱吱呀呀在路上走,胳膊粗的木头时不时压在脖子上硌得生疼。

    走了大半夜终于出了京城,天开始慢慢放亮我早被颠得七荤八素。

    马车终于停了下来,众侍卫席地而坐开始分吃的,一个小侍卫不露声色走到我面前递给我一个馒头然后扭头迅速离开。

    一晚上没有吃饭我实在饿得要命,接过馒头就啃起来。啃着啃着一股香味沿着鼻孔钻了进来,顺着香味传来的方向望过去一只烤鸭呈现在我面前。

    侍卫长拿着烤鸭啃得欢快,其余侍卫啃着肉包子眼睛时不时往侍卫长那边瞅一瞅饱饱眼福。

    果真是个苍凉的世道。

    不知为何看了他们的肉包子和烤鸭我又看了看手中的馒头突然没了食欲,少顷,那小侍卫又递了个水袋过来。

    “喝吧,去北地还有好远来,你若是不多喝点水很可能会死在半路上的。”

    知道他是好心提醒我扯扯嘴角荡出个感激的笑:“多谢。”

    稍作休整又开始上路,这一走又是大半日。

    头顶的日头浓烈得很,照得我一阵阵头晕眼花,因为缺水直觉手脚发木,动了动嘴皮子声音沙哑无力:“麻烦给点儿水喝吧。”

    后头的侍卫听到了立马骂了起来:“要不是你我们会出来受这罪?水都不够我们喝的你还要喝?!我呸!”

    骂完还不算那侍卫走上前来对着我就是一脚,这一脚下去我立马眼含泪花。不是我矫情真是他奶奶的太疼了!

    虎落平阳被犬欺说得大约就是这种境遇了。

    水自然是没喝成,非但水没喝成就连晚上的馒头也没吃成。

    这样被虐待了几日我终于撑不住歪在了囚车里,伴随着我的晕倒侍卫们谈笑声也越发大了起来,感情这是想将我虐待死他们好快些回去交差。

    入了夜,众侍卫找了处驿站落脚,我被扔在了院子里。

    夜色渐深,似乎还下起了雨,雨滴湿凉滴在身上是彻骨的冷。

    到了后半夜,额头发烫,手脚发烫,起了烧。

    蒙蒙雨夜中有个小小的身影慢慢挪了过来,恍惚中囚车门似乎被人打开,之后便是低低的呼喊声:“快醒醒……”

    掀了掀沉重的眼皮有些重,雨水不断打在眼睑上似是千斤的重量,好不容易睁开了眼看到的是那个好心的小侍卫。

    雨水连续打在小侍卫白净的脸上化作一条小溪蜿蜒到下巴,他颤抖着瘦小的身躯正无比担忧将我望着,我艰难动了动嘴唇扯得心口处一阵生疼:“你……”

    小侍卫面上有些慌乱手上的动作却有条不紊,他将我从马车上扶下来催促道:“云王殿下让我在路上趁机将太师放了,太师快走吧,再不走到不了北方你就要死在路上了。”

    居然是元郢安排的人,他对我实在很够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