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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么事情……

    可能是本太师八字不够硬生病受伤简直是家常便饭,因着池华堂的事我在府上躺了几日。

    这几日元郢曾樊接连来看过几次,听阿七说蓟云也差人送了些上好的药粉过来,只是他们来时我神志不清什么也记不住,这些都是阿七他们后来告诉我的。

    我就纳闷了,我这一身伤是为了谁曾樊那小子怎的不过来看我?

    还有,元邑怎的也没来看我?

    休养了几日我气色渐好能下床走动了,这日叱罗月端了碗刚熬好的参汤过来看我。

    我和善冲她笑笑:“谢了。”

    叱罗月眼神中满是担忧,她没有说话只是坐在床边。

    喝完参汤我从桌边坐了起来:“现下鲜卑那边的情况怎么样?”

    叱罗月道:“洛国要和鲜卑联姻的圣旨已经下了,羌族和匈奴也已经撤了兵,父王那边没什么大碍。再过几日……”叱罗月言语间有几分犹豫。

    “公主有话直说便是。”

    从方才进屋叱罗月就一直垂着头,现在她抬起头来我才发现她原本瘦削的下巴现在更瘦了,一双大眼睛中满是血丝,我十分惊讶:“公主这是怎么了?近来可是没有休息好?”

    叱罗月笑笑:“无事,太师放心。”接过我手里的空碗叱罗月道,“过几日我就要回鲜卑了。”

    尽管她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轻快些可是眉宇间的忧愁却是无论如何都抹不干净,知道她想的是什么,迟疑了半晌我说出口的却是,“公主放心,我们朋友一场这几日我定会将曾樊的事情办妥。”

    她笑了,我想大概是因为过于开心她的眼角有些湿润。

    第71章 送别

    第二日进宫面圣试图再为曾樊争取个机会,不料元华帝居然告诉我曾樊同叱罗月的婚事已经准了。

    我自是震惊,想问清缘由元华帝又来了句:“这次的差事太师做得不错。”

    池华堂的事办成了?

    这事定是有人帮了我,反正我是不会相信一个想把我乱石砸死的人会突然转了性子同意入宫。

    出了御书房曾樊迎面跑了过来:“有才,你做到了!”

    曾樊也不知道?

    我摸了摸鼻尖儿承下这个夸赞:“那是自然!你可问清了圣旨何时会下?”

    曾樊脸上乐开了花:“我也是刚面了圣,陛下说最晚今日下午。”

    瞧他高兴的样子我也真心为他开心,开心之余仍是好奇是何人帮了我?

    陛下这次说话倒是算数,日头快要落下去的时候一道圣旨进了太师府。

    叱罗月接下圣旨后便一直站在院子里,一直站着一动也不动,她没什么表情实在是让人看不出是开心还是不开心。

    等到日头全都落下去我看叱罗月还没有要动的打算我吩咐阿六去把曾樊叫过来,阿六办事很是迅速,一炷□□夫不到曾樊便气喘吁吁出现在了太师府,叱罗月面前。

    不管愿与不愿,这样也许是最好的。

    至少曾樊是真的对她好。

    羌族匈奴使者在洛国又待了几日便要启程回去,叱罗月也要回鲜卑去了。

    陛下给了曾樊将军的封号正好与叱罗月公主的身份相匹配,叱罗月是公主曾樊是将军他自是要随她回鲜卑的。因着眼下鲜卑情况特殊是以曾樊越早去鲜卑对鲜卑越是有益,能帮助叱罗月的事儿这小子自然是抢着去做。

    是以,曾樊今日也要随叱罗月回鲜卑了。

    元邑是个不同的,身为洛国皇子他身份尊贵若是和亲也是羌族公主嫁到洛国来。

    为了让二人培养感情羌族使者建议让羌族公主在洛国待一段时间再回去,于是今日便是个送别的日子,送他们两人离去实在是一件既喜庆又悲伤的事,也不知下一次再见是个什么光景。

    站在送行队伍前,我故作从容拍了拍曾樊的肩膀有些悲凉:“早知道你走得这么快还不如将和亲的事拖上一拖。”

    曾樊回拍了下我的肩膀面上少有的正经神色:“有才,我们兄弟这么多年一直都是你照顾我,谢了。”

    我哈哈笑了两声却再也笑不出来,因为曾樊眼底隐约闪着水光,虽仅是湿润并未掉泪但我看了难免有些感同身受自己的声音变得有些低:“兄弟一场就别和我见外了。”

    他忽地傻气笑道:“和你闹着玩儿的,谁要和你客气就是个傻子。”

    你以为你很聪明么?唉……

    “太师。”叱罗月下了马车正往这边走。

    我行了一礼:“公主。”

    叱罗月给了曾樊一个眼神他识相往边上站了站叱罗月又往我面前挪了挪:“太师,此行一别再次相见不知会是何日?”

    此话一出心中徒生出不少的感叹,我轻轻笑了笑:“只要旧人安好即使不见也无大碍。”

    她弯着眼睛笑了,清丽的眉眼间看不出悲喜:“太师说得对是我想得肤浅了,只要各自安好便是好的。”

    望了眼不远处的曾樊,他正在和曾昱说话。看得出曾昱对曾樊也很是不舍,他的眼角有些红不知道是被风吹的还是别的什么原因。

    冲着曾樊所站的方向抬了抬下巴我意有所指道:“曾樊很喜欢公主,我和他兄弟这么多年从来没见过他对一个女子这般上心过,公主要懂得珍惜。”

    叱罗月略带沙哑的声音飘了过来:“那么……太师呢?太师可曾对谁很上心过?”

    我无奈笑了,是的,这种时候我所能做的只能是笑。

    见我不答叱罗月又问:“太师,放心。”

    一句放心道尽了数不清的心酸,此种情愫我不明白也不想明白,有些事,不明白反倒轻松许多。

    回去的路上元邑驱马上前和我并排走着,看他脸色不大好我有些奇怪:“殿下可是有哪里不舒服?”

    元邑淡淡扫了我一眼没什么异样:“小事,只是前些日子受了些风寒。”

    受了风寒?是因为那次池华堂时淋了雨的缘故么?

    “殿下现在觉得如何?”

    “已经好多了,太师不必记挂。”

    “恩,对了,殿下可知这次池华堂的事是谁帮忙办妥的?”

    元邑摸了摸马头上的毛望着远方道:“这事难道不是太师自己办成的么?”

    我自是觉得难以置信,那老头儿将我伤成那样都不肯松口他会自己乖乖进宫?

    “你受伤后那位老者很是过意不去所以才答应进了宫。”

    我有些难以置信看着元邑:“就这么简单。”

    他平静的眸子也看着我:“就这么简单。”

    原来是这样……

    叱罗月,曾樊走后这些天我心里很是难受,这种时候自是要找个同病相怜的人说道说道才好。

    曾家庄。

    曾昱同我在后院坐得整整齐齐对着喝酒,连续喝了半个时辰我发现原来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