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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38
    “我呀,和大哥不一样,还是比较世俗的呢。”曾经有一次艳丽的大太刀忽而说出了这样情绪微妙的话语。

    是嘲讽还是自嘲?是嫉妒还是自卑?对着向来豪放散漫的好酒付丧神,擅长剖析人心的你第一次未能完全解读出来。

    于是此刻你情不自禁地掩着唇、嗤笑了一声。仿佛事不关己。

    有什么好怕的呢?一把方寸大乱、乞尾求怜的刀罢了。

    “如果次郎你有这样了不起的能耐,那不妨来试试。”面对一场场居心叵测的刺杀,你眉眼里从来都蕴满了表示瞧不起的信息。这一次,也不例外。你抚了抚暂且有了些褶皱的袖边,一举一动都颜色浓郁鲜活,流动充满喧嚣和动态的情绪。

    太郎太刀微不可见地沉默、叹息了一瞬。又一次好好声明了一遍,声音冷冷清清,没有丝毫艳色。

    “次郎,不过是我对这尘世有些厌倦了。”次郎看见他那被长久供奉在神社里的高贵兄长,微微仰起了头,眼神古老且沉静,似乎容不得一点尘埃。

    ——分明是你自诩远离尘世,而我选择沉沦俗世。但我都未曾疲倦,你又怎么能先离去?这样的现实根本无法容忍。

    不过是审神者。

    已经被审神者传染了卑鄙的手段,怀着这种莫名的心情,次郎太刀又似乎分外难过地哀求起来,“留下来,大哥。”

    不过是审神者的玷污,为了我你要留下来,太郎太刀。你真真切切地听出了这样的意味。

    每一把刀必定有一处绝对不能动的软肋。比如加州清光的大和守安定,大和守安定的冲田总司,一期一振的粟田口短刀组,粟田口短刀组的一期一振……

    又比如:对于现在的太郎太刀来说,是次郎太刀。

    让他变得这样异常的犹豫不决、进退两难。

    “你们……该不会以为这间本丸是随意刀解就刀解,随意暗堕就暗堕的吧……?”仿如鬼魅,女子魅惑而聚散不定的声音爬入他们最脆弱敏感的耳蜗,胡搅蛮缠。

    终于被惊醒,你的言辞,漫延或蜷缩在他们的身体里,温顺、沉默又危险如母蛇。

    虽然这时你对刀剑的无耻胁迫就显得顺水推舟,让他们的和解水到渠成了。

    但你的本意并不是好心好意地帮助他们。你只是为此感到好奇心十足,时刻准备为情节发展做出拍手鼓掌的行为。

    然后,鲜艳的、挣扎的次郎太郎终于拥抱上他一直温情而妥协的大太刀兄长。

    「次郎太刀那样子还是比较偏向尘世的呢。相对的,我却…」

    次郎和太郎都无意识羡慕着对方尘世的模样,疏离或沉沦,两个极端总是对彼此有着极致的吸引力。成为对方、或取代对方的恶念偶尔闪现。——怀着隐秘心理的齿轮逐渐互相咬合,唯一的区别或许是次郎太刀的这种心情更为强烈更为可怕一些。

    你看,这不是?普通刀剑刀解之后,还可以再次变为付丧神在其他本丸相遇,但暗堕化了的他已经失去这份轮回的权利了。如是就轻易地逼迫妄图独自远离浊世的神刀兄长留下来了。

    即使,太郎太刀仍旧不能明白,为什么自己还要继续和这些丧失最基本判断力、被爱恨欲念纠缠的付丧神们一起,守着这个腐烂的审神者。

    于是在这一刻,你忽而理解了,这间本丸的状况,可怕的不仅仅是付丧神和审神者之间的纠葛,还有付丧神之间紧张的关系。

    你,不是在顺水推舟,而是在推波助澜。

    你无比清楚地看见,拥抱着太郎、也被太郎拥抱着的次郎手指放在对方致命的后颈处,掩映在多情胭脂下的眼神有着蜥蜴般冷漠而多变的温度。他甚至有心情朝你意味不明地笑了笑。

    表面上是如此的痛苦,但坦白说,次郎太刀现在所做的,不过是心里有一座冰冷的天平,他清醒着,不断往上面添加筹码。——身着女装,次郎太刀学到的不仅是女性的柔媚,而且更多的是女人无法改变的妒性以及技巧。

    他艳装下不时暴露的修长双腿,只不过是在引诱曾引诱了他的审神者。

    大哥,你看世间动荡了呢。

    作者有话要说:  又是赶在返校前写完(哭唧唧,脑子里好混乱qaq

    总之,删了辣鸡游戏,我回来了!

    以后再不好好码字我就把自己喂狗了!!!

    ☆、恶

    00

    那一夜你曾对他这么说道:

    “请你为我暗堕吧,鹤丸国永。”

    01

    “虚张声势、软弱可欺,甚至成全他人,这样根本不是这间本丸的审神者了呢。”

    你蓦地听到了一声。

    “明显你的心神根本不在他们身上啊。”

    都说鹤的轻盈都是相似的。庞大的古樱花树,枝间花下,他簌簌自高处飞来,一夜的露水浸透采花人的衣襟。几乎化为实体的血气一下子拢上来,令你有些双眼迷蒙。

    他全然是黑色的鹤,从里到外探究遍也就只有发的深黑,肌肤的皎洁——只有黑色的鹤果然也是惊吓吧。

    “哦呀哦呀?”

    由于你天生长得似薄雪冰晶般清丽,无色无味,最容易沾染上他人的气息。他浓重而醇甜的血腥气,就从低处浮升,缓而慢地同化着你。“有没有想我呢,大小姐。”

    耳畔是略显低哑的回响拖着甜甜蜜蜜的发颤尾音,如气味芬芳的酒心轻巧注入。男子故意咬了一口你的耳骨,齿微陷进去。眉梢间天然有些甜腻腻懒洋洋的媚意,一颔首、一挑眉,亡灵般的亲近带来近乎蛊惑人心的意味,不经意掩饰住了他骨子里的残暴狂烈。

    你真切地感受到,他的爱意就像是铁蹄践踏过尸骨,既是残酷的,又是永恒的。

    他是鹤丸,又不是鹤丸。

    “你竟现在才来见我么?”你打心底里,抗拒着他从后面自然而然拥抱住、却拿捏住你脆弱的后背的动作。你转身回抱他,精致的手指恰巧抚在靠近他后颈的位置。虚与委蛇、两人耳鬓厮磨的交谈,如同密谋者的不怀好意。

    “也不怕我生气么?”

    他的来历你是再清楚不过了:第一把鹤丸国永,白昙般优美高洁,被尘世纷争所扰,所以神情显得悲伤又疏离。

    然而对于暗堕之后返回的他,这些统统毫无意义,或者说更具有冷嘲热讽的意味。

    “那个傻小子,也才离开没多久不是吗?”

    和我一样愚蠢的鹤丸国永呀,想努力地为这可悲扭曲的审神者做些什么,于是伤痕累累、心神不宁。于是充满血腥气的付丧神也毫不掩饰对此的同情且嘲讽之意。“我可不敢当着你的面碎了他。”

    黑色的鹤丸国永啊,犹如驯物,将头乖乖地贴服在你的颈边,暗含杀意的、别有用心的幽默言语却自他嘴中吐露,但同时他又如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