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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男人躺在她身边,一条腿支起,一只手覆在眼睛上。

    小花那时手刚好碰到了灯座,想要开灯。

    她心里动了动,没敢开。

    小花已经订好大巴票,包袱款款的回家的时候,她看见先生和那个女人正要出去。

    女人穿在廊下等待着先生把车开出来,她穿着藕粉色的半身裙,上身是黑色的吊带,外面套着一件小小的开衫。

    这女人。

    会让小花想起她经常路过英国皇家歌剧院张贴的大大大张的海报,身旁擦身而过的,来英国旅游的国人说什么这是什么什么胡桃夹子的芭蕾舞台剧。

    这女人侧身站立的模样像极了海报上面的芭蕾舞者。

    背又直又挺的。

    小花又想起先生醉酒后一直反复看的那盘录像带。

    液晶电视的灯光打在沙发上,先生靠着沙发背,把手盖在脸上,脚下零落着酒瓶,脸颊似有泪光。

    小花想,先生应该不会再难过了。

    因为画中人,终于出现了……

    第27章 在南大 想奸我的人是你吧?

    ************

    汪节一眸色渐深,语气沉稳,这是他动怒的前兆,“要不是我,你早就给辰东奸了千八百遍,然后送上我的床了。”

    卞雨站在原地面色发冷,气的全身震颤,她看着他,“想奸我的人是你吧?”

    汪节一气极反笑。

    他拿起桌上的调羹,轻轻拨弄着桌子中间的香浓呛辣的汤汁,一双丹凤眼饶有兴味的望向卞雨,“那你为什么不和你男朋友说?”

    “和他说我对你做过的事。”

    卞雨僵直了身子,被他三言两语间便捏住了七寸。

    “说我在宿舍楼下用手指捅你的穴。”

    “说我在楼道里脱了你的衣服,用手指就把你搞到高潮了。”

    汪节一放下手中的调羹,修长漂亮的手就落在了卞雨的眼里。

    他就是用他的这双手肆意玩弄她的身体,让她哀着求饶,满脸泪水,每一次和他的接触对卞雨来说都是一场挥之不去的噩梦。

    紧接着,餐桌边的汪节一掏出了手机,一道弧线,利落的把手机甩在了卞雨赤裸洁白的脚边,她现在站着的毛绒绒的地毯上。

    手机就陷在地毯的绒毛里。

    汪节一的声音不大,一字一句,卞雨都听得清清楚楚。

    他说,“你现在就打电话跟辰东说。”

    “说我还上了他的女朋友。”

    “听听他怎么说。”

    一场对峙。

    誓要把她和汪节一那些荒诞的夜,用尖利的刀,割开幕布,展现给辰东看。

    卞雨垂眸,眼光落在了手机上,心里鼓点急促,敲得心口疼得发慌,她告诉自己不能乱,这个时候千万不能乱。

    抱着豁出去的念头,卞雨佝偻着背俯在了地毯上,身子剧烈颤抖,抓起了手机。

    辰东的号码。

    他的号码多少来着?

    卞雨抖着手指,才堪堪按下四个号码而已,她再也没有勇气按下去了。

    眼前的日光一暗,汪节一就站在她的眼前。

    卞雨仰起头看他,他逆着光,看不清眉眼,一字一句,都在戳她的心。

    “怎么?不敢打?”

    “怕他不要你?”

    “还是你早就知道自己会被抛弃了。”

    卞雨闭上眼睛,泪珠簇簇抖落。

    辰东和艺术系女生的事,她一直都是知道的。

    因为害怕,所以一直不敢和辰东说和汪节一的事。

    爱情已经岌岌可危,像是走在悬崖,一不小心。

    她粉身碎骨。

    辰东掉头离去,施施然投到另一个女人的温柔乡里。

    身材颀长站立着的男人,跌坐在地毯上的女人,日光透过恢宏的玻璃窗洒下,两道影子映在了地板上。

    千言万语,像是一个唯美的故事。

    两人四目相对间,汪节一看见了卞雨的眼眶里泪水打转,晶莹滚滚,沾湿了上下睫毛,睫毛低垂,成了眼下青色的影子。

    汪节一叹了口气,伸手把卞雨搂了起来,让颤抖的她靠在自己的肩膀上,男人的手指穿过女人的黑发,他压着她的头,两人靠的更紧了一些。

    卞雨气的呜呜直叫,浑身震颤,双手挣扎着想要推开汪节一!

    都是因为他!

    都是他把自己陷进如此难堪的境地!

    卞雨却被他更用力的将她搂紧,她的长发晃荡在两人之间,两条手臂如钢铸一般把她牢牢困在他怀里。

    最后卞雨只能垂下双手无力的任由汪节一将她搂在怀里。

    这时,就听见头顶传来他的声音。

    是汪节一颇为无奈的语气,他解释道,“药不是我下的,我打了他一顿,把你抱回来的。”

    卞雨的眼睛浸了水雾,视线一片模糊,她抖着唇问,“……那车是你给的吧?”

    汪节一嗯了一声。

    “辰东……他、他真的在做那种生意?”

    像是女人与生俱来的第六感,隐隐约约知道男友台面下的勾当,却一直不敢问个清楚明白。

    汪节一不想提这个扫兴的人,只说了一句,“那不重要。”

    重要的是,我终于得到了你。

    你现在就在我的怀里。

    不重要?

    怎么不重要?

    卞雨暴怒,困在他的怀里像一头愤怒的小兽,猛烈的挣扎,她眼神凌厉,质问他,“不重要?怎么不重要?”

    “你可是给了他一辆车,不就是为了我吗?”

    “不管下没下药,我不都要和你做爱吗?”

    混乱之中,卞雨的手肘狠狠撞了一下他坚实的胸膛,反弹回来,她抱着手臂吃痛,眼睛犹有泪花,她瞪着他,“汪节一,你也没好到哪去!”

    卞雨声泪俱下的指控没有换回男人的丝毫悔意,只见汪节一眼睛盯着她,渐渐有了不一样的火光,似要吞噬她的欲望。

    卞雨知道这眼神,昨晚他操她的时候就是这眼神,她心里暗叫不好,正想逃走。

    挣扎间,披在卞雨身上的浴巾滑下,露出女人的玲珑娇躯,上面都是男人肆虐过后留下的青紫的痕迹,色差明显。

    他眼里的火光更甚。

    汪节一一手便轻松的把卞雨的两只手束在她的身后,他拉着她走了几步,随手抽送沙发上的浴袍带子把她的手给捆了起来!

    卞雨的双手被他几下就捆在身后,她整个人当下剧烈的扭动起来,“你!”

    “你这个禽兽!……禽兽!”

    卞雨被汪节一打横抱起,走了几步,被摔在了餐厅的椅子上,他把她被绑起的手,正好是一个圈,套在了椅子的椅背上,卞雨顿时动弹不得。

    卞雨眼见着汪节一拉开对面的椅子坐了下去,她没法挣扎,抖着唇,控诉桌对面的气定神闲的男人,“我……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