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得伐?
小花点头,那可是个很有名、很有名的大学哇!
陈姨接着说,他在南大读了两年书,玩大了,把一女的都玩进医院了,躺在床上奄奄一息的,气的他外公从新加坡飞去南市善后,过后就把他送去英国读书了。
小花一听,背后冷汗涔涔,那、那我可怎么办呀?
陈姨看了她一眼,少爷还不至于会看上你,但是她没说出口。
只说,少爷是个可怜人,也是个很好相处的人,你安心去。
小花就这么怀着惴惴不安的心。
第一次去机场。
第一次坐飞机。
第一次出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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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人在伦敦人生地不熟,带着钱和英文纸条,来到他的公寓,小花掏出陈姨预先给的钥匙开了房门。
汪先生在伦敦住的高级公寓,往落地窗外看就是大笨钟和泰晤士河畔,小花都惊呆了眼,这不就是明信片上印的风景吗?
还有,他一个人住这么大的房子?
小花心想,这打扫起来可费劲了。
还有,陈姨说他玩女人,还玩进了医院,她现在老害怕了,就怕到时候一进门是个油头大耳,满脸淫笑的男人。
汪节一推门进来的时候,看见屋子里多了一个人,是怯怯不自在的小花,他眼底波澜不惊。
小花看着汪先生,明明就是很清俊高大的一个男人,他抱着本书,大半的脸掩在围巾下面,露出一双滟滟的丹凤眼,一把直柄黑伞被他插回伞桶里,解开围巾、脱下大衣挂在了衣架上,走进屋来。
小花想起她们村唱戏时风度翩翩,举手投足得体的少年郎,应该就跟眼前的汪先生一样一样的。
他问她,番茄鲫鱼汤会做吗?
声音好听,如同一泓泉水,在心间流过。
小花点头如捣蒜,会的会的。
她得在这里好好做,汪家给的薪资很高啊,她还要赚钱养家呢。
而且,根本不像陈姨说的那样,眼前的汪先生这么和善,哪里像是会做出那种疯狂举动的男人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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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的同居生活开始了。
汪先生的确很好相处,也没什么特殊的要求,准备一日三餐,收拾屋子,小花觉得能来这里工作真是走大运了!
汪先生在英国读物理本科和研究生,在什么什么帝国理工。
小花觉得汪先生很刻苦的在读书,半夜的书房时常还亮着灯,他在灯下不厌其烦的计算公式、调试设备,周末的他,要么去图书馆,要么去健身。
伦敦多雨多雾,偶尔小花也会看见,汪先生坐在书房的飘窗上,修长的手指触在玻璃窗上横流的雨柱,不说话,一脸落寞。
就在小花以为汪先生根本没有陈姨说的那么疯狂的时候。
那是在11月,小花忘记是几号了。
那天夜里,汪先生喝醉酒,突然发了酒疯,把客厅里的东西砸了砸摔了摔,地上一片狼藉。
墙上挂的油画都被他用剪刀无情的滑过,乍裂。
小花被声音惊醒走出房间来,汪先生浑身浓烈馥郁的酒香,眼睛通红,他看了她一眼,回了房间。
小花被吓得不行,赶忙钻回了房间。
隔天,五六点的时候小花就醒了,睡意全无,她担心汪先生。
汪先生的房门关着,小花满脑子都是电视上雇主暴毙的新闻,狠狠心,把门打开了。
汪先生坐在卧室里的沙发上睡着了,手背盖着眼,身旁零落着洋酒瓶。
这、这、这……
小花看向正对沙发的液晶电视,她觉得清俊外表下的的汪先生就是个大色胚!
喝醉了的汪先生竟然在房里看这种东西!
屏幕上,汪先生和一个女人在做那、那种事!
他把女人压在身下,大大的那个用力的插进插出,身下的女人舒服得嗯嗯唧唧直叫唤。
过会,又换了一种姿势,女人坐在他的身上,手撑着他的小腹,扭着腰,哼哼唧唧的叫着,一脸陶醉,嘴里喊着节一、节一。
汪先生的俊脸因为极致的快感而有些狰狞。
不过,视频里的汪先生身材真好。
紧接着,镜头一转,小花看见他们两个人在接吻,女人被他压在身下,是那种很认真的接吻,他的身后是满天繁星。
视频里,唇舌相触,啧啧的口水声听得小花脸红心跳。
汪先生的手背盖着眼,显然睡着了,呓语不清的在说梦话,“变雨……变雨……”
小花一听,汪先生呀!人家都是想变成龙,想变成神,想变成超级偶像什么什么的。
你怎么想变雨呢?费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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偶尔,会有一位梁先生飞到英国来看他。
梁先生说,她在东大。
(董大?咚大?)小花听不清。
被吓得够呛,再也不敢跳舞了。
过了许久,小花才听见汪先生嗯了一声。
又过了几个月,梁先生又来了。
梁先生问他,你还爱着她?
汪先生淡淡的,不爱了。
梁先生拆穿他,说他骗人。
汪先生却把猛地杯子往地上一抻,玻璃在地上炸开,他神色痛苦,声嘶力竭,是!我是爱着她!爱到自己都快发疯了!
小花觉得汪先生一个囚徒,像是在自困,把自己囚禁在这里,把自己困在过往里面,不肯走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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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四年。
终于。
汪先生回国的时候,问她说想不想跟着回去一趟。
小花点头。
这还是人生第一次坐头等舱,小花好奇的这里摸摸那里探探。
汪先生在她身旁坐着,簇新挺括的厚呢子大衣,穿着马丁靴,跷着腿,膝盖上是厚厚的精装书。
精神气色都不错。
“先生,我们回去几天?”小花问,她还想回村里看看。
汪先生在看书,头都没抬,“五六天吧。”
“嗯……”小花点点头,正在犹豫怎么向先生提她想回家看看的事,就听见先生说,“别墅里有人能照顾我。小花,你回去吧。”
小花很高兴。
是在南大高校附近的一所房子,外头是枝头累累的红荔枝。
梁先生又来了一趟,两人在客厅聊天。
小花在料理台上泡茶,端出去的时候,就听见汪先生说,绑也要把她绑过来。
哎呦!
小花心想,他真的像陈姨说的那样疯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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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花在房里收拾行李,听见先生在房里叫她,问她时间。
她爬上楼,看见黑暗的房间里暧昧的一道影,一个女人一个男人。
长发的女人坐在床上,膝盖屈起,头靠在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