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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少了一个人而已,客厅却变得毫无生气起来。她默默地上了楼,坐到床边,看着儿子可爱的睡颜。

    好像感受到她的注视,孟书言没一会儿就醒了。

    “妈妈。”小家伙轻轻地嗫嚅。妈妈的眼睛红了,是哭了吗?

    田桑桑的眼泪干涸了,笑了笑:“妈妈吵醒你了?继续睡吧。”

    孟书言撑着小身子起来,双手抱着她的肚子,毛茸茸的脑袋靠在她的胳膊上。现在已经不能缩在怀里了。他弯了弯大眼,忽然笑嘻嘻:“妈妈,明天我还要和爸爸去游泳。”

    眼眶一热,田桑桑抬起左手摸他的头,“你爸爸他不在,出任务去了。”

    孟书言慢慢抬起清澈的眼睛,母子俩对视了一会儿,他耷拉下脑袋,眼泪轰然掉了一颗。扁扁嘴:“我等爸爸回来。”

    田桑桑搂过他的小身子,轻柔地抚着他的背:“我们一起等。”以为会习惯的,但还是受不住,尤其是这么突然的任务。可能是因为中秋节花好月圆的渲染,也可能是因为怀孕了,所以真的是比以往要难受好多。但这次,她不会多哭,她会咬碎了往肚子里咽。

    这个中秋,自然是没有一家团聚可言的,大伯家也是如此,江景山也是去了边境。往后就真的是,两处沉吟各自知了。

    501 赵纯来

    江景怀又走了,还请了一个阿姨来,但田桑桑把阿姨辞退了。

    主要还是觉得家里有个保姆不太方便,她每天也没什么事,基本不是去店里就是在家,空闲时间大把大把的,真心不需要请人照顾的。

    她会需要江景怀照顾,因为那是她丈夫,他愿意宠她,她就喜欢被宠的感觉。但现在他走了,没有人会像他那样给她那种宠爱的感觉,她就必须要自立,她也习惯了这种离别。

    他不在的日子里,她和孟书言两人住,每天她自己做饭,自己照顾儿子,就是洗衣服不太方便。肚子大了,站着洗衣服身体累;坐着洗衣服不是个方法。于是,她就经常把衣服放到空间的洗衣机里洗,反正家里没有其他人看见。

    对于儿子,田桑桑是放心的。

    再说她有个空间,任何东西不够用了,都可以就近解决。她甚至还有个突发奇想,哪天要生了,江景怀还没回来,她就上空间生去,多方便啊。

    田桑桑正在厨房里,把食材准备好了,又把要煮干饭的米下锅了,才拿起一边的包,打算去接孟书言。

    刚走到客厅,听到外面有敲门声。

    她去开了门,赵纯和孟书言一大一小站在门口。

    “妈妈,嘻嘻。”孟书言笑得眉眼弯弯。

    只差问一句:你惊不惊喜,意不意外了?

    田桑桑看到赵纯,心里便已经了然。

    但她还是配合地做了个又是惊喜又是意外的表情,哇了声:“赵纯…你怎么…?言言…你又怎么…?”

    孟书言走到她脚边,仰头软糯地道:“老师说今天可以早点回去,我要回去时,就看到了在外边的纯子酥。”

    赵纯扬了扬手里的袋子,眉目俊秀的模样:“我顺路就帮你把言言带回来了。”

    田桑桑牵起孟书言的手,对赵纯微笑道:“里边坐吧。”

    又无语地瞥了他一下,“但你还能再那个一点吗?扬起袋子跟我说你把言言带回来了。这我儿子什么时候跑到袋子里了?他不是还在我手里被我牵着呢嘛?”

    不得不说,和赵纯在一起很轻松,这几天的愁绪在看到他的这一刻就消散得无影无踪。也许是因为见了朋友的缘故,她忽然有了好心情。

    “咳。”赵纯讪讪地摸了摸鼻子,瞅她:“我就是带了点水果和坚果,有核桃也有杏仁。这个多吃一点,对宝宝的智力很有帮助。”

    田桑桑:“还有这说法?”

    “当然了。”赵纯很是懂行的样子,紧张兮兮地问:“对了,你牛奶没忘了喝吧?”

    田桑桑自然不会说已经喝牛奶喝成习惯了,上次没喝之后,还在江景怀面前闹了一个大乌龙。这都是被赵纯给培养的潜意识。

    她不甘又无奈,恨恨地咬了咬牙:“我跟你说,要是生出来是个黑的,我就找你算账。”喝牛奶还洗不白,这笔账就算在赵纯头上!

    赵纯一噎,其实这个他也不能确定。

    他抬了抬下巴:“这时候我希望景怀的基因强大些,他像景怀多一点。”这样也不用担心是个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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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的,毕竟江景怀不黑,小时候皮肤可白了。

    这要是个女儿,长得又像江景怀?别,千万别!田桑桑忍不住恶寒,女儿还是长得像她一点比较好。

    赵纯跟着他们俩进去,宽敞的厅子里没有人,稍微显得有点冷清。

    他疑惑地环视了一眼四周:“景怀没在家吗?”

    田桑桑低垂着眼睑,随后很自然地道:“他出任务去了。”

    去的边境,或许很危险,但她无力阻止。

    赵纯啊了声,前阵子不是还在吗?这么快又走了。这时候走不比平常,妻子正有身孕,需要人照顾。这对妻子来说,是残酷的。

    他噤了声,默默地看了田桑桑几眼。她脸色如常,但心里肯定是不痛快的。

    “我日。”他想起什么,猛地爆了句粗口,眼睛闪了闪:“不会他走了以后,你这几天都是自己做饭做家务吧?”

    田桑桑轻飘飘地嗯了声,瞧着他一副怎么可以这样的模样,淡然说道:

    “我毕竟是个女汉子,上得了战场下得了厨房,这点事儿难不倒我。”

    这不是难不难得倒的问题,而是这个问题实在太危险了!

    赵纯后怕地注视着她已经隆起的肚子,心有戚戚然:“那你也不能忘了我这个免费劳力啊,做保姆什么的我很在行。”这要是不小心给磕到了碰到了,日哦,他简直不敢想了。这居然还有楼梯,每天上下楼,又是新住处,附近邻居还不熟。

    可怕可怕啊。

    其实吧,她只是怀孕,又不是伤患。没必要这么总是被照顾的。鲲凌呢每天任劳任怨地帮她看店,赵纯又是放弃男性自尊就为了当个男保姆。不得不说她很感动,有他们这两个朋友她很高兴。

    家里空荡荡的,说不难过是假的,尤其是怀孕了,人又格外多愁善感,泪腺也发达了很多。当初江景怀在的时候,一家人热热闹闹的,现在江景怀不在了,反差巨大。开头或许会难过,时间久了也就那样。

    人呢,总是要适应的。

    田桑桑笑了下,故意瞪他:“哟,我可不敢使唤未来的华夏第一导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