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动动小嘴而已。”舔着雪糕,田桑桑朝他眨眨眼睛。
这时候,孟书言都是选择自动屏蔽的。
“后退!后退!大家散开!大家散开!”
几道洪亮的声音传来,一队穿着警服的警察在百货的楼下围成了一圈。
紧接着,百货大楼的楼上忽然传来女孩的哭声,这声音弱弱的细细的。
一个男人抓着一个小女孩在窗户边,他把小女孩高举着,冲楼下大喊道:“都不要动,给我退开,不然我就把她扔下去!”
这是三楼,高也是很高了,有八九米的样子。
公安队的队长徐正阳看着楼上,严肃地大喊道:“你别轻举妄动,我们不会上去!下来自首,放了孩子,这是你最好的选择!”
这是个嫌疑人,他们抓到他正在做非法交易,这桩交易牵扯甚深。谁知道让他给逃了,还挟持了路边的一个路人做人质,从后门冲进了百货大楼。
一个打扮极好的女人此时正呜呜地哭着,“曼曼,我的女儿。”
“徐队长,你们一定要救救她啊……”
“你放心,我们一定会解救人质,给你一个交待。”
徐队长道:“女士你先退后,这里很危险。”
女人抹着眼泪,“请你们一定要保证曼曼的安全。”
百货楼前很是混乱,甚至还有人进进出出。因为事发突然,疏散工作做得不到位且慌忙,这里聚集了很多人看热闹。
田桑桑也在人群中,她没注意到手里的雪糕融化了,紧紧牵着儿子的小手。
她又侧头看了江景怀一眼,他正目不转睛地盯着上方,薄唇抿成了一条直线。
孟书言张着小嘴,小声惊呼:“妈妈,那是曼曼。”
田桑桑低头:“曼曼,你的那个朋友?”
“嗯。”孟书言无心吃雪糕了,担忧地瞧着:“我们要去救曼曼。”
“别担心。”田桑桑摸了摸他的头,温声道:“警察叔叔们会救她的。”
她同样紧张地看着上边,也大概了解到了情况。歹徒劫持了一个小女孩做人质,手里还有匕首。目前警察进退皆难。一手摸了摸肚子,她叹了口气,若不是现在行动不方便,她早冲上前了。
一个警察试图穿过人群进去,从他的背后攻击。
“别过来!”歹徒被激怒了,冲楼下喊:“让你们的人别过来,不然我立刻杀了她!!”
这个警察无奈只能退下去,里面的人陆陆续续被疏散了出来,双方对峙着,剑拔弩张。
江景怀把手里的东西暂时交到田桑桑手里,低声在她耳边道:“你带言言退到一旁,我进去救人。”
496 铁骨铮铮的汉子(2)
“江景怀。”田桑桑接过东西,深深地看着他。他冷硬的脸上,锐利的眼眸半眯着。她又轻点了一下头:“注意安全江上尉,务必救下孩子。”
江景怀挑了挑眉:“是上校了。”
田桑桑严肃:“江上校。”
孟书言握了下他的手,仰着脑袋很紧张:“爸爸,小心。”
“爸爸会把你朋友救回来的。”江景怀揉了揉他的脑袋,穿过层层人群。
因为歹徒的注意力都在警察身上,倒是没看到人群中有个男人绕到了后门。
“里面有歹徒,你不能进去。”后门处,警察拦住他。
眼前的男人似乎有种同道中人的气质,身材挺拔,面容冷峻,但他穿着便服,警察也只以为他是普通人。
江景怀拿出自己的军官证,他们立刻肃然起敬,敬了个军礼,“长官!”
放行了。
爬上楼梯,已经有一小队人埋伏楼道上,个个手里举着枪,正小心翼翼地留意着里面的动静。因为要保证人质安全,他们不敢轻易闯进去,而且这门被锁了。
若是贸然强攻,门必然有声响,若激怒歹徒,那小女孩很可能被歹徒扔下去,或者一刀捅死。这么多人民群众看着,行动不能失败,不然会让他们心寒的。
所以他们之前商量的结果就是,不能和歹徒发生冲突,又得救下小女孩儿。
江景怀的步子放得很慢,走路不带一点儿声响的,这是他长期训练出来的常态了,即便是呼吸声,别人也没怎么听到,可以说是悄无声息。
也因此他路过这些警察的身前时,警察们才发现,骇然地拿枪对着他。这人是敌是友,什么时候来的?他们用眼神询问。
江景怀不得不再亮出军官证,这些人眼带敬意。
他做了个手势,让这些个贴在墙壁边的警察后退一步,又走近他们,低声地说了几句话。说完,他就在他们的注视下上了四楼。
四楼是顶楼。
他站在顶楼,风吹着他的衣服。他往下看去,这个歹徒此刻不在窗边,在屋子里了。他确实在屋子里,正抓着小女孩,急得团团转。被围得水泄不通,逃出去有点不可能。现在只有三条路。要么一人死,要么两人死,要么自首。
自首万万不能。
即便预料到是死的结局,但没有人会毅然上路,总要做一番挣扎,他当然如此了。也想着拉小女孩垫背。
与此同时,下方的群众都吓了一跳。他们都仰着头,看着那个男人正从四楼要慢慢退到窗口处,指指点点。
“天哪,那里有个人!”
“他好像要爬到窗户上!”
“会不会掉下来?”
“怎么爬那么高啊?”
“……”
他们有人害怕地叫了几声,就被其他有眼力见的人给制止住了。这是要惊动歹徒啊,小声点儿。田桑桑仰视着那个在墙上的男人,心都要提到了嗓子眼上。她是相信他的能力,可也担心啊。
他经常去出任务
-----这是华丽的分割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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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她没有直观看见。她只看过三次和他有关的惊险的场面。一次是在地震时,一次是在去庐山的火车上,另一次是水莲和陈彪劫持了妮妮的时候。这几次中,第一次和第三次的印象最深刻了,给了她希望,也给了她绝望。
孟书言紧紧地抓着妈妈的手,快要哭出来了,那是爸爸。他还记得那次爸爸要救妮妮,却危险地掉到悬崖下,好可怕的。这个场景唤起了他一些不好的回忆。
还有那个血,那个阿姨可怖的模样,就像今天的这个歹徒。
“妈妈,爸爸会不会有事?”小家伙的眼里闪着惊恐的泪花。
“我们要相信他。”
徐队长有点惊讶,怎么会有个人在那里?不是说人已经疏散完毕了吗?这时候有个警员下来跟他汇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