吐出,化作涟漪层层散开……
对面坐着的两个女性被烟呛得,可也不敢做什么,反而很陶醉地闭上了眼睛。
田桑桑奇怪地回头看,那双漂亮的桃花眼在寻找着什么。很快,她就看到了那两个男人。
他们在抽烟,难怪有烟味。
那个穿风衣的男人眼神沉静,定定地瞧着……她?
田桑桑左看右看,然后疑惑地朝他眨了下眼睛。
男人淡淡地移开视线,低头闷声不吭地抽着烟,烟雾缭绕中看不清他的表情,就连那双好看的眼,都被帽沿遮住了。
田桑桑摇了摇头,或许是她想多了,她还以为他认识她呢。
烟味越来越浓,说实话,他们抽烟还挺有型的,应该是有故事的人吧。
田桑桑自认为有双火眼金睛,对待有故事的人,还是不要打扰为好,不然容易成为炮灰。
火车突然停了,在路过一座小城市时。
“到了吗?”田桑桑疑惑地问。
赵纯看向窗外,目光罕见得幽沉了起来,“遭了!”
他大叫一声,“有劫匪!”
“什么,劫匪?”其他剧组人员都慌了,齐齐转头看去。
田桑桑听得毛骨悚然,也看向车窗外。车窗外黑压压一片,像是丧尸来潮似的。
她不由得就想起了以前看过的一部电影,叫做。火车进入外国境内后,劫匪们趁着夜色动手。他们无恶不作,抢劫,**,女干,劣迹斑斑,惹到了他们,还会被灭口。
尤其是八九十年代时,这种事没少发生。
心惊胆战间,伴随列车员紧张的话语:“旅客同志们,旅客同志们请注意,现在正有一大波小偷向这边涌来,请看好你们的贵重物品,行李和财物。再说一遍,请看好你们的贵重物品,行李和财物。有一大波小偷正向这边涌来……”
“田桑桑!”赵纯忽然把之前的那包贵重衣服塞给她,站起来冲她道:“你坐边上去!”
赵纯的位置靠近走道,田桑桑则是靠窗,她还来不及说什么,赵纯已经把她赶到走道上去了。
又厉声吩咐:“陈婉,你和桑桑到一块。”
“老大,那你……”这时候靠窗很危险的。
来不及多说,恐慌在车内蔓延开来。
有小孩子害怕,甚至早早哇哇哭了起来,声音很吵人。
“怎么办啊?小偷要来了。”
“有强盗!”
“警察在哪儿?”
“唉,你踩到我脚了!”
哎呀哎呀声响起,有胆小的甚至跌倒在地上。
“都别慌!安静!没事的!”两个乘警在维持秩序,整装严肃以待。乘警只有两个,小偷起码有几十个。
“旅客同志们,旅客同志们,现在正……”列车员话音刚落,猛然啊的大叫,两个劫匪已破门而入。
不止如此,还有人抄家伙在砸窗户。
火车上本来人就多,很挤,大家没处躲。
门外门内都被攻破。
田桑桑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说不害怕那是假的。她强自冷静下来,“哗啦”一声,赵纯边上的玻璃被打破。
两双手伸进来要抢包裹。
“小心。”玻璃碎片落在桌子上,位子上,田桑桑不由得拉了拉赵纯。
“日你娘的!”赵纯手中的一个包裹正被小偷往外拉,但小偷没想到那是三脚架,正好给了赵纯武器,小偷被顶退了几步。
“都不要吵,不许动!”走进来的四个劫匪手持刀和斧子,恶狠狠地警告:“把钱都交出来!”
“你们干什么的!出去,不要抢劫!”那两个警察见到小偷分外眼红,立刻扑了上去。
双方扭打在一块,但警察落了下风,毕竟人少。
田桑桑担心地看着,其实这时候应该先稳住局面,不适合打架。因为车里人多,空间又只有这么点,如果打起来,很容易令劫匪凶性大发,这样受伤的只有乘客啊。
果不其然,一个乘客的右胳膊立刻被砍伤了,鲜血直流,看着触目惊心。
一片混乱中,“砰砰砰”传来三道枪响。
有枪响!
田桑桑猛地回头看,只见刚才那个穿黑色风衣的男人手里拿着把枪,枪口朝上,冒着热气。
“警察,你们都停下!”他的同伴威严地说道,从口袋里掏出一个证件。
“不好,有条子……”
“怕他们啥,就两个人而已。”
为首的一个大胡子,擦了下嘴角,高声道:“兄弟们,干!”
风衣男人冷然地掀了掀嘴角,身手敏捷,在那劫匪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就已经出现在他跟前。
他迅速抬脚,狠狠地踢了下那人的肚子,身边的人待反攻,也被他踢开在车窗,晕了过去。
对面的劫匪挥拳,风衣男人避过,扣住他的手,迅猛的一拳砸在他脸上;弯腰,又避过了身后的攻击,举枪的手高高落下,砸得身后劫匪脑袋晕乎乎。出手狠辣,招招快准狠,还真是警察!不,比警察还要快捷!
田桑桑的目光紧随着那抹深色的身影来回,三个劫匪被制服,他的同伴在门口击败了其他的劫匪。
还在抢东西的劫匪们看到有两个这么厉害的人物,都纷纷四下逃窜。
车厢内剩下一个劫匪,以及后来的一个劫匪,就是两个,正和那个男人搏斗。
血腥味飘散在空气中,田桑桑蹙了蹙眉循着味道望去,那个被砍伤的年轻乘客正躺在一片血泊里。
他的手被砍出了一个伤口,血水往外冒,再这样下去会休克的。
而周围的人,在劫匪和风衣男人还没了结的情况下,竟然无一人敢去帮他。
角落里的男人脸色越来越白,,嘴唇动了动,目光越来越没焦距地向她求助。
田桑桑找了一把剪刀,小心翼翼地绕过众人走到他边上,快速剪下自己衣服的水袖,“忍一忍,待会儿给你找医生。”
用水袖将他的手臂伤口绑住,饶是这样,血还是没止住。
她思索着要不要拿点药片什么的出来,但众目睽睽之下……
然而,不待她考虑好,她便感到身体被人大力拉扯起,一把尖利的匕首随之抵在她喉咙上。
“桑桑!”
“桑桑姐!”
多道惊恐的声音迸裂。
268 江
山没了贾文秀等搅屎棍,时间随着铁轨流逝,转眼就过了半天。
东海省与庐山所在的省份是紧挨着的,距离并不算太远。他们是快到中午的火车,明天一大早就能到。
火车并非直达,路过很多站,有时候还会无端停在路上。
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