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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人一向潇洒,不会多想。如果是别人,听到了指不定怎么想。

    这副羞羞答答的模样,让田桑桑想起了在田家村的日子。

    “谁说那个人是女的?这里除了我,我儿子,我儿子的一只小狗,不就是只剩下你了吗?”

    赵纯如同一只被踩了尾巴的猫,惊恐地向后退,“胡说!我没有!”

    “哈哈。”田桑桑掩嘴笑了两声,这一笑今天遇到水莲等人的闷气就烟消云散了。“你还回答我,听谁说的我?”

    赵纯气恼地瞪着她。老是跟他开玩笑,差点要当真了都。

    “不说是吗?”田桑桑笑得露出了洁白的牙齿。

    “是瑶儿。”赵纯不情不愿地道。

    “所以,你和瑶儿处对象了?”

    “好像是。”

    田桑桑要晕了,“处对象怎么能这么不确定。做为一个男人,是就是,不是就不是,一句话。”

    “是没错。”赵纯犹豫:“可我们就处过一次对象……”

    处对象还有处一次处两次?田桑桑擦了下额头的黑线。

    “你不相信吗?”赵纯急急地解释,脸颊通红,“我们真的就处过一次对象……”

    田桑桑沉默地上下打量着他,眼神纯真,还会脸红。她沉重地拍了拍他的肩膀,慢悠悠地说:“少年,如果是别人的话,我不信;但如果是你,我信了。”

    不是,这话听起来咋有种轻视的意味呢?

    “是奔着结婚的目的去吗?”田桑桑又问。

    赵纯立刻马上瞬间摇头,“不是!”说完又懊恼,咋的就对她言听计从呢?这种事咋的就跟她说了。不过,他是真的没想过结婚。结婚是什么?太年轻了,梦想都还没实现,哪有力气结婚啊?

    但是,田桑桑看起来和他差不多大,都有一个孩子了。她生孩子的时候,未成年吧?

    她还这么年轻啊。。。

    这里是街上,人来人往的。一个靓丽的年轻女人和一个俊秀的年轻男子站在一起,两人穿着不俗,长相不俗,自然十分惹眼。

    “那不是江上尉的爱人吗?”部队食堂里的采购阿姨好奇地问。

    “是呢。”水莲回道,饶有兴致地看着他们相谈甚欢。这一刻,她无比幸运自己只不过是上个街,就遇到了采购阿姨,遇到采购阿姨也就算了,还看到了田桑桑和陌生男人。

    **

    “秋天得什么病好?”陆迟目不转睛地看着窗外。

    坐在前头的司机知道先生这是在问他,回道:“感冒、咳嗽、发烧、腹泻、心悸、头痛……”

    “好了。”陆迟打开车门,眼里有微光划过。

    “下一个。”

    “关大夫。”

    耳熟的声音,关鲲凌抬起清冷的眸子。“陆迟。”

    “我来看病。”陆迟说道。

    “悄悄哭的病?”关鲲凌淡然摇首:“这个我无能为力。男儿有泪不轻弹,心病还须心药医。”

    陆迟微怔,但也不恼,“我头痛,给我开点药就好。”

    “手伸过来。”

    陆迟把手伸给她把脉,边看她边说,“有好段时间没见了吧?鲲凌啊,你穿白色的衣服真好看。”

    246 你的丈夫出生入死

    “不是拜你所赐?”关鲲凌道:“你穿什么衣服都令人想要作呕。”

    “是吗。”陆迟满不在乎地凑近,低声问:“我的枪呢?”

    “杀人了。”用只有两个人才能听见的声音。

    “难怪。他们有去无回了。”陆迟漫不经心:“你这里的生意很好啊。鲲凌,我觉得你不适合这样抛头露面。他们很多人,都不是来找你看病的,他们是来看你的。你应该像一朵花,娇养在温室里。”

    “我怎样,与你何干?”关鲲凌漠然地放开他的手,“你没病,下一位。”

    “我有病。”陆迟坚持,不肯走。

    关鲲凌扯过一张纸,拿起一边的钢笔。这是田桑桑给她的钢笔,她写惯了毛笔,初用很是别扭。

    “你的药,拿走。”

    陆迟看着那张纸,上面的字迹歪歪扭扭,和她这清丽至极的长相一点也不一样,反倒是两个极端。

    见他没有反应,关鲲凌明眸微怒:“还不快滚。”

    陆迟依然不恼,轻笑道,“你的字跟你的脾气一样。”大概是知道不能再惹她了,关鲲凌发起脾气来可不管对方是谁,又不是没见识过。他默默地退到一旁,此起彼伏的声音瞬间将房子的一楼淹没。

    “关大夫,你开的药真好用。我昨天吃了一副,今天嗓子立刻不痛了……”

    “是啊,我一大把年纪了,脚疼。以前用老鼠屎搅碎了抹在脚上,都不见好。关大夫你不过是用针扎了几下,它就不疼了。”

    “关大夫是个好人啊。看病还便宜。”

    “关大夫,我腰痛……”

    “关大夫,我咳嗽……”

    陆迟静静地看了一会儿,把手里的纸卷了起来,小心翼翼地放在口袋里。欲走时,正好看见田桑桑在大堂里,手里拿着个竹筛,里头是晒干的野菊花。

    要走的脚步就这么停住了。

    她还真是不简单,每次都能给人惊喜和意外。当初在桑葚县见到她时,还是那么黑不溜秋肥肥胖胖的一个,现在漂亮的教人要大跌眼镜。没有哪个人能在短短时间内发生这么大的变化,偏偏是她。

    江景怀还挺有福气的。

    “江夫人。”陆迟慢慢地踱步进大堂。关鲲凌是在门边摆了张桌子椅子看诊,这个大堂便空着了。

    听这语气,田桑桑都要以为自己是哪个大佬的女人了。

    讶异地回眸,这真是个让人见都不想见的人。她淡淡一笑:“不敢当啊,陆少校还是把称呼改了吧,叫我田桑桑就好。”

    陆迟点头,失笑:“我和景怀也算得上是发小了,按理说我也该叫你一声嫂子的。”

    “还是不敢当啊。”田桑桑做出谦卑的姿态,“陆少校您的官还比景怀大呢,这声嫂子我受不起。”她转了个话题,“今天是什么风?竟把陆少校您这尊大佛吹到我这方小庙来了。”

    陆迟斯文地笑笑,模样端的是儒雅清俊:“我来找鲲凌看病。”

    “那病看好了吗?”

    “好了。”陆迟缓缓道:“见到鲲凌,我不论是什么病,都立刻好了。”

    田桑桑嘴角的笑容顿住,不动声色地蹙了蹙眉。他这是什么意思?不要脸能说出这样的话!当初是谁把关鲲凌逐出部队的!

    “说实话,田小姐你可真深藏不露,跟脱胎换骨了似的。以前景怀把你带回来时,很多人都为他抱不平,现在他们都要羡慕他了。亲眼所见这般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