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仙去。”
“抱歉。”江景怀转头看了眼她,抱着胳膊,模样颇为居高临下:“所以你现在无家可归。我会给你找个地方住,你可以继续照顾言言,也可以找份工作。”
是啊,她无家可归了,地震摧毁了一切。她可以去避难所,儿子却去不了,儿子的腿需要清静的环境来治疗。但是她自己能在城里租个房子,没必要依靠江景怀,她又不是没有积蓄。
“不用。”田桑桑冷冷地拒绝:“我会给他提供良好的一切。但我不会剥夺你作为父亲的权力,你每周都可以来看他,其他的不需要。”说到底,孟书言缺的是父爱,给他点父爱就行了。江景怀想得寸进尺,没门!
“你未免想得太简单了。”江景怀拧了拧眉:“自己的儿子当然要养在自己身边。以前是不知道,知道了认祖归宗。他现在要的是民正言顺的身份,难道你希望他被人诟病?”
好嘛,大男子主义,什么都让你说了。田桑桑无奈:“那你想要怎么样?”
“所以结婚吧。”江景怀的语气,轻飘飘地像棉花,又如深渊般幽沉。
我们结婚吧。
我们结婚。
我们婚。
婚吧。
田桑桑脑袋快炸了。这一刻什么情绪都有,愤怒、好笑、郁闷……
结婚,是每个女人生命中的大事。他刚才是求婚吗?随便一句我们结婚吧,态度这么随便。而且她根本就没想过结婚啊!
“你认真的?”田桑桑挑挑眉,问道。
夜色中,他低垂眼睑,英俊的脸上看不出表情。“我的儿子,需要一个健全的家庭。”
这一刻,江景怀矗立在河边的形象,于田桑桑的眼中慢慢地高大了起来。难怪说军人都有种牺牲的精神,果然不假。为了儿子,他竟然愿意牺牲清白,娶她这样一个曾经弓虽过他的女人,这需要多么大的勇气和决心。
这一刻,田桑桑又觉得自己是多么渺小,多么自私,别人都能为了儿子牺牲,她为什么就是做不到?做不到做不到做不到啊!
等了半天没等到那女人的回音,江景怀转眸看去,只见田桑桑正仰着头望他,眼里有什么东西在盈盈流光。这眼神,这眼神……是对他有意思了???
心里略一咯噔,江景怀冷下脸,强调:“不是为了你,是为了我儿子。”
田桑桑能听出他话里的嫌弃,她定了定心神,“我考虑。”她想她是会答应的,只是做不到立刻答应。她的婚姻大概只能这样了吧。从她接受孟书言成为她儿子的那一刻起,她就有了责任。她的婚姻必须要慎重,目前来说,江景怀是最好的选择。她的儿子太需要爸爸了。而江景怀也还行。
江景怀看着她唉声叹气的模样,忽然紧紧地扣住她的手腕。
“你干嘛啊?”田桑桑怒瞪他。干嘛,他想干嘛?
“你不是她。”江景怀唇角微扬,笑容有些诡异,犀利的眼神直勾勾地落在她脸上:“你不是田桑桑。说,你到底是谁?”
183 我就是我,专业背锅
丫的,这人被鬼附体了吧!秒变脸啊。。。
刚才还是冷漠的,现在又是邪里邪气的!
不要一副你发现了什么有趣东西的样子,告诉你我可不是个东西!诶……
田桑桑停止腹诽,也跟着笑,笑得温和:“我就是我,不一样的我。田桑桑。”
这副身体是名副其实的,不信你还能把灵魂给揪出来。这样一想,田桑桑就有了底气。
“你不是她。”江景怀依然笃定,淡淡瞥着她:“她不是你这样的。”
田桑桑乐了,忽悠道:“时间可以改变很多东西,五年了,改变一个人不奇怪。你敢说在这世上,人的性格都是一成不变的?我看未必。人的性格都是随着年岁的增长而发生变化。”
“别人会变,但你,我不相信。”
好气哦!还搞种族歧视!“你这是傲慢与偏见。”
江景怀呵了声,手上力道更重,咬牙切齿:“好。五年前那晚的事情你怎么说?”
他阴测测的眼神让她瘆得慌。
田桑桑艰难地咽了咽口水,喉咙却是干涩得厉害,她壮着胆子,“还能怎么说,在历史的长河里,我们的祖先教会了我们一个道理。救命之恩,当以身相许,就是这么简单的事情,千百年不变的定律,成就了多少英雄与红颜的佳话。再说了,买一……哎哎哎,你干嘛!”
背抵在一棵树上,被撞得老疼了。抬眼,就对上了江景怀那双深邃似夜空的眼睛,那里倒映着的,是她惊慌失措的脸。
江景怀一只手按着她的两只手,一只手按在粗壮的树干上,从远处看会以为两人在搞暧昧。但其实,两人的身体是有些距离的。尽管如此,他的气息还是撩到了她的脸上,有点陌生,有点熟悉,有点痒,有点燥。烟草的味道啊。
招架不住了。
田桑桑深吸口气,“好,我坦白。”
“你说。”带着磁性的声音低低的很沉醉。“不要耍花招。”
“其实我是……”她偏过头:“我其实是一只来自深山老林的狐狸精。”
说完,她去看他脸,他的脸色又冷了一分,冷得周遭的空气都在慢慢冻结,好似要掉下冰渣渣。
田桑桑眼一闭,眼一睁,“好吧,我再次坦白。我是田桑桑,不一样的田桑桑。我死了,我又活了。我出车祸了,醒来就到了她的身体。我穿越了,我也重生了。这可以称为借尸还魂。你别不信,反正我是信了。然后,我悲惨的日子就开始了。我成了一只背锅侠。他们说我不检点,骂我胖,骂我丑,骂我懒,骂我黑,上门欺负我。”
说着说着,她的眼就红了,声音越来越轻:“我难道不委屈吗?我原本也是一个正常的人,什么时候被别人这样白眼过,这样侮辱过?大部分人都嫌弃我,都恨不得我离开村子。但是我既然接收了这个身体获得新生,我也没理由抱怨。接着我有一个儿子,可爱的儿子,我把他当亲儿子啊。可是他时不时就要念叨他的父亲,明明这些年来就没尽过一点责任和义务的父亲。虽然我知道我有点偏激,不该一竿子抹黑一个人,可我难受啊。再然后,我好不容易有个有点喜欢的人,不在乎我的外貌,可到头来才发现,都是一场可笑的梦……就是这样了,你爱信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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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晚,夜风徐徐。
江景怀深深的目光凝着她,月光下,她的脸被照得几近透明。原来,她也可以阴森的白。她长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