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又说家人都在那座山里?难道是亲戚都在那座山里?
不干什么又是干什么?
要不是她的表情太严肃,陆迟都要以为她是在耍他了。。
“你的工作呢?”
关鲲凌的明眸里划过疑惑。
“或者说你的职业?”陆迟换了种说法。他迫切想知道她从哪里来,又是从事什么工作。
“无可奉告。”关鲲凌抿了抿唇。
“那成。”陆迟换了种问法:“你在山里都做些什么?”
“练武功。”关鲲凌很平静地说道。
“什、什么武功?”陆迟琥珀色的眼眸微讶。是古武吗?
他这样的家庭,经常也会听长辈谈一些东西。古武是确实存在的。而刚才她的身体那么轻盈,不费吹灰之力就飞到了车上。姑且可以说是飞吧?真的有点像传说中的武功了。
话音刚落片刻,只觉得左心处被人轻轻一点,一股气流凝结在那里。陆迟想要说话,发出的却只能是啊啊啊的声音,他一张俊逸的脸憋得通红。
“就是这样。”关鲲凌又往他身上一点。“点穴,解穴。”
陆迟张着口轻喘了几下气。山里来的,在山里练武,难不成真是隐士高人?不然为什么言行举止都和常人不同。还有她拿出来的杏子,这个地方现在是没杏子的,市面上很少见,可她却轻易拿出来了,山里种的?她说要去远方,难道只是一种历练?
那些隐士高人啊,性格都颇为怪异,远离尘世没见过世面,这倒也说得通。可他总觉得哪里很奇怪。
司机在前头微微皱了皱眉。
“你腰上的东西是何物?”
经过刚才被点穴一事,陆迟心里颇为忌惮,他小心翼翼把枪掏出来,在她跟前晃了晃,“你没见过?”
没见过么?军区大院生活的孩子,竟是没见过么?如果是佳琦,她肯定是见过的。
关鲲凌盯着枪看:“要怎样才能买到此物?”
陆迟惊住,咳咳两声,“手枪市面上不流通,只有特殊的军人才能配枪。”
“如你一般方可行?”关鲲凌启唇,清冷的语调有些慵懒。
两人离得挺近,她的气息轻轻拂在他脸上,还有一种好闻的女人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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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陆迟脸一红,不自在地转眸。
“怎么样才能如你一般?”
啊?
不一会儿,就到了军区。车子停下,陆迟甚至还来不及回答。这时他才发现,这一段的路程,她竟然一直没叫停。
他都到地方了,她还没到?!!
“你说的远方是哪里?”
“你先回答我的问题。”
“是,想要接触到枪,就要去当兵。进入部队之后,你才能接触到真正的枪。”
几个穿着军装,站岗的哨兵站在门口,一动不动。关鲲凌放远目光,再收回来,定定地看着陆迟,“你能否带我当兵?”
陆迟果断回决,“不行。”
她的眼神不似有假,眼里似含笑意,“你没有机会能拒绝我。”
“不要胡闹。”陆迟心里一咯噔。
当兵?文艺兵?去文工团?还是通讯部,医疗部?
“我给了你杏子,你必须帮我。”关鲲凌决定遵守这个世界的规则。“你的钱我会还你。”
陆迟失笑,“给我个理由。”
“我喜欢枪。”她像是想到什么,轻声一问:“当兵能否养家糊口?”主公说了,得找个养家糊口的工作。
“能。”陆迟点头:“但我不能答应你。”
女孩子啊,娇软的女孩子,都该被捧在手心里的。李琼儿自嫁给他后,花东西总是格外大手大脚。而她,居然说要去当兵?部队里只有铁骨铮铮的汉子,男女平等一视同仁,没有人会给她特权。那些训练,她能受得了?
或许她能受得了。
但她不该受这种苦。如果是佳琦……但佳琦也会的吧。
“无妨。”关鲲凌也不恼,抬手抱拳:“地处不留我,自有留我处。这样的地方,不会只有一个,我找下一个。”
陆迟慌了,紧张地拦住她:“你去哪儿?”
“远方。”
“你不能去远方。”陆迟败下阵来:“好,你来我这儿,我可以让你进部队。但你只能从基层做起,我不会帮助你一分一毫。”他倒要看看,她到底是人是鬼。
“只需让我进,其他不需要。”关鲲凌柳眉一挑。
“你的户口有没有带?”
“可是户籍?”
“嗯。”
“没有。”关鲲凌摇头,耿直地开口,“我是黑户。”
陆迟欲说什么。
关鲲凌继而道:“我相信你可以给我弄来。”
陆迟沉吟片刻,吐出一个字,“好。”
……
“这个女兵是要去医疗部的吧?”一旁穿着军装的教官看着陆迟,说道:“可惜了,她在这方面很有天赋。这样的兵放在医疗队那里可惜了。”
陆迟啧啧了声:“咱们这儿的女兵不就是这几种,又不是培养女特务。”
教官眼睛一亮:“她如果当特务训练,也未必……”
“得了。”陆迟看向场地,幽幽说道:“你愿意人家指不定不愿意呢。”
而这时候的关鲲凌正在场地上射靶,她的头发剪短了,干净利落。除了第一枪没射中,后边全是百发百中。其他的新兵都发出了惊叹声。
谁说女儿不如男,不爱红装爱武装。惭愧,惭愧啊!
170 少校的夫人
陆迟回到家里时天已经黑了,草草地用过饭,进了卧室。
“听说你领回来了一个漂亮的女兵?”妻子李琼儿穿着一套宽松的紫色睡衣,正坐在镜子前擦着“馥香”牌的润肤霜。
陆迟看了下她稍显丰腴的背影,不答反道:“怀孕了你别擦那些乱七八糟的粉啊,看着没胃口。”
陆迟当初是和李琼儿在京城结的婚,结完婚她不留在家里养胎,反而选择来随军。本来她娘家有一部分人是东海省的,但都是一些山村人,只是这些年凭着她的便利,着实得到了不少好处。所以对于东海这里,李琼儿并不陌生。这次她也不过才回娘家几天,回来就听到这样的传言,心里当然不快。天下毕竟没有不透风的墙呐。
“不擦粉啊?”她站了起来,走到他跟前,亲昵地帮他脱去外套,“你要是被别的女人勾走了怎么办?我和孩子不哭死。”
陆迟瞪眼:“你胡说些什么。”
“好,那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