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天喝下的醋,比这二十年加起来的都多。才刚抬眼,又听到那女人的笑声,“现在的小年轻啊。老娘当年开车的时候,你还在你娘肚子里游泳呢。”
“什、什么……”什么跟什么嘛。她一个乡野村妇还会开车?这个村里自行车少见,拖拉机更是罕见,哪来的车?不就是那土不拉几的牛车吗?
待到屋里没人时,确定门也关得齐整时,赵纯慢慢地挪到床下,脱下衣服,伸出手往木桶里探了探,水温正合适。他反复地搓了搓自己的手,这一搓,一桶水都被染黑了。拧了拧毛巾,他又把自己的全身擦洗了一遍,水黑漆漆的根本不够看。这真是他最为狼狈的几天。
“那个……田桑桑。”赵纯用尽全喉咙,“我还想要一桶水。”
没人应。
不过一会儿,便听得敲门的声音,门哗啦一下被人打开。不说话,她不说话,贸贸然闯了进来……
赵纯呆住了,眼里含着水雾,反应过来的他,立刻扯过被子裹在身上,脸烧得厉害。日哦。
田桑桑只是盯着地下,什么都没有看到。她把水换了,提着脏污的水要出门,视线扫过在地上的一堆衣物。咦,那一小小的是啥?八十年代的男士……
“pang~c~很可爱哦。”她淡淡地说了句。
赵纯哪里注意不到她的目光,此时整个人犹如火焰山上的岩石,燃烧成红色的,通红通红的。pang~c~,啥东东?也亏得他是个爱国的,没学过日语,不然他绝对要立刻羞愤得撞墙,然后血溅当场。
但是,现在赵纯并没有时间要思考pang~c~是什么。
因为,田桑桑给了他水,给了他毛巾,却没有给他衣服,还有小pang~c~。...
084 三条那啥啥
赵纯脸红脖子粗,哑着嗓子朝外道:“田桑桑,我洗完了。”
门外传来田桑桑的回应:“都好了?那我就进去提水了。”
“别!别!别!”一连憋出了三个字,赵纯裹着被子,如金鸡独立般用一只脚立在地,慢慢挪到门后。
“那个,我没有衣服。”声若蚊蝇。
田桑桑的耳朵往门的位置靠了靠:“你没有什么?能说的大点声吗,我听不见。”
“我没有……衣服。”比声若蚊蝇还要小的声音。
田桑桑滴汗,吼道:“你是不是男人啊?没有吃饭吗?声音大点儿啊!那天打劫时不是喊得超大声吗?”到底没有什么啊,能一次性说清楚吗!
赵纯垂下脑袋,心说,你还记得打劫哦。那是什么时候的事情,好远了,我都记不清了。哪里敢哦,哪里敢再喊得大声哦,这女人太可怕了。再也不想被灌醋了。
“我没有衣服了。”赵纯稍稍提高嗓音,眼睛闭起:“借我衣服穿吧!”这田桑桑连儿子都有了,家里不可能连件男人的衣服都没有吧。唉,也不对啊,听说田桑桑的男人因为受不了她是个黑胖丑,扔下他们孤儿寡母走了,或许真的一件衣服都没留下。
田桑桑擦了擦汗,衣服?她家里没男人的衣服啊。村里倒是有男人,但是去向男人借衣服会不会有点儿怪异?
田桑桑进了空间,到了地下商场,进了几家类似海澜之家、花花公子的男装店。这里的男装全是尼玛炫酷拽,一点也没有乡土气息。她再来到超市的服装区,那里有一件一件打折的服装,可也不是这个年代风格的。
架子上挂着一条一条的pang~c~,田桑桑慢吞吞地浏览了下,眼睛顿时一亮。就是四角的,比较宽松,深蓝色。这倒是有点符合八十年代的风格。再看看价格,明码标价一条45。摸起来质量不咋地啊,是不是坑人的,一条二三十元就能搞定的,居然要45!
旁边的精品区,上百的也有,上千的估计要到专门的精品店才能看到。
不行,不过是一个救回来的普通人,是敌是友尚且不知,花个45绿化币她心疼呀。俗话说一分钱就是一寸光阴啊,寸寸光阴寸寸金啊。
于是,田桑桑又辗转来到了贱卖区。10元3条,没错,就买这样的!
sze嘛。
呃,这个……
s、、l、xl、xxl……
还是选最大号的。
脑海里回想着那人……话说还不知道他名字,他是个高个子,看起来最少也有一米八了,大长腿,颇有点小鲜肉的感觉。
最后,田桑桑用了10个绿化币,选了三条深色的小pang~c~,把标签什么的都去掉,现在也是没有时间洗干净,就直接被她攥在手里,推开门,往床上一扔!
赵纯一动不动地站在原地,瞪大眼睛看着床上的三条……脸颊爆红。虽然他不敢问田桑桑是哪儿拿来的,可是目测,这质量很不错。
原以为乡下人的裤衩都是破破的,这几条还是崭新的。
由于这间屋子是田桑桑和孟书言住的,田桑桑就干脆在屋子里,打开木的衣柜,从里头的衣服裤子中挑出了一件黑色土布短袖,一条黑色土布短裤,衣服裤子略显肥大,也往床上扔去。
瞥了下他,田桑桑慢悠悠道:“家里没有男人穿的衣服了,你就先将就着吧。这是我的衣服,应该不会太紧,你穿穿看。”
不得不说,洗过澡的这人更加好看了。黑发如墨,眉毛长长,眼睛闪闪,鼻梁挺直,嘴唇红艳,脸上的肌肤白嫩嫩水润润的,真是肤质好啊,一看就是有钱人家娇养出来的。再看他的身材,修长挺拔,裹着被单,却也能感受到健壮。
田桑桑自诩这世的身高是一米66啊,也差不多快要接近女神的身高了,可在眼前这个小鲜肉面前,她还是矮了一小截,只是她的体型,却是小鲜肉的二三倍宽。人比人,气死个人。
小鲜肉虽是小鲜肉,奈何太过娘娘腔。就像此刻,小鲜肉眼里泪光点点:“我……”
“你什么?”
赵纯忍住眼泪:“我穿。”好可怕哦。别的女人哪里会像她这么淡定,拿着男人的三条那啥啥,却依然面不改色。
“对了,这条带子给你了,裤头太松了,你得拿带子系着。”
赵纯弱弱地点头。
在屋里穿着衣服的赵纯内心是崩溃的,他慢慢地套了件衣服,羞愤欲死,要穿pang~c~的时候,一只脚不能动,他是怎么也穿不进去。
哗——!!!就在此时,门外传来了优美的旋律,他的眼里冒出了狼光,这是田…桑桑唱的?
“你这该死的温柔,让我心在痛泪在流,就在和你说分手以后,想忘记已不能够;你这该死的温柔,让我止不住颤抖,哪怕有再多的借口,我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