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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簪子里,怎么会……”

    “殿下,奴婢绝非有意窥探,实在是在修发簪无意间发现了其中奥秘,又因为心中实在好奇,这才将其打开。却没想到里面,里面竟然写着...奴婢实在害怕,思来想去,就算要受殿下责罚,也一定要来告知殿下,请殿下恕罪!”

    听清音这么说,高琦已然意识到,这卷纸卷里头可能藏着什么让人震惊的秘密,一时间不由绷紧两颊,目光深邃地眯起了双眼。

    在深吸一口气后,这才抿紧唇角,将纸卷徐徐地打开了。

    …………………….

    婚期一定,很快就到了高勋和程秀凝成婚的那日。

    而且据程金枝所料,虽然听说程秀凝对这门婚事百般不愿,可在她内心深处,应该还是认可且满意这门婚事的。

    高勋虽不及高珩那般地位尊崇,可再怎么说也是个王爷,嫁入晋王府之后,她自然就和程金枝一样担上王妃的头衔,成为了名副其实的皇亲国戚。

    这对从小就心比天高,自命不凡的程秀凝而言,也算是离愿景所差无多。

    她素来不是个会打算长远之人,总是只顾及眼前利益,因此并不知道程家人的担忧。

    尤其是她的生母刘氏,其实并不希望让自己这唯一的女儿嫁与晋王为妻。

    如今太子虽已经被罚去骊山守陵,可依旧在储位之上,足可见其地位的难以撼动。

    往后一旦继位,按照太子的性情,第一件事必然是排除异己。

    高珩自然难逃此劫,那高勋与他同气连枝多年,定然也会受到波及。

    其实程秀凝这个王妃的位子,未必坐得安稳长久。

    “我不出去!那个母夜叉来了就让她在外头等着,不想等就给我回家去!”

    刚到晋王府的后院,远远就听见高勋不耐烦的声音从屋内传出。

    程金枝和高珩相视一眼,在示意自己单独进去之后,便率先推门走入了房中。

    掀开帘帐,只见高勋一身大红喜服,正垮着肩膀背对他侧坐在一张檀木椅上,剩下旁边一圈的下人们各个束手无策,却又不敢再上去劝,只能一脸无奈地杵在原地。

    直到看到程金枝出现在眼前,这才放下心来,纷纷退了出去。

    “恭喜的话就别说了,我不想听。”

    高勋依旧垂头丧气,没有回过身去,而是看着桌上的铜镜里映照出的程金枝,语气里充满了悲凉之意。

    “怎么会呢?”

    程金枝一拊掌,即使心里也同样难过,可还是尽量让自己表现得轻松释然。

    “我还不了解我那个二姐的脾性,又岂会和外头那些人一样虚伪客套?”

    “那你是来可怜我的吗?”高勋朝后瞟了一眼,嘟着嘴赌气道,“反正我已经认命了,所以也不需要。怪只怪我那天招惹谁不好,非要去招惹那只母夜叉,真是造孽!”

    他说到此处,很是愤然且悔恨地攥起拳头锤向膝盖,却见程金枝走到他面前,从怀中掏出一捧用油纸包着的酸梅,取出其中一颗最大的递给他。

    “吃颗酸梅吧,心里酸的时候,吃起来就特别甜。”

    “真的?”

    “当然是真的啦,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见程金枝说得一脸真诚,高勋松开拳头,抿嘴犹豫片刻,便拿过酸梅放入了口中。

    在品味少顷之后,只见他眉头越皱越深,继而抬起头来气冲冲地瞪着程金枝。

    “你骗人,明明就很酸!”

    第四百七十三章 风过无痕

    “这是我特意让蜜饯铺老板为你量身定做,号称是这京城最酸的酸梅,就算你心里甜得发腻,也能把你酸出泪来。”

    “喂喂,我这心里已经够酸了,你还拿着酸梅来捉弄我,亏我还把你当最好的朋友呢!”

    高勋一听便像个孩子似的,气愤地鼓起了两颊,却见程金枝并没有在意,而是容色淡然地收起了黄油纸。

    直到他终于耐不住酸味把酸梅吐了出来,这才摆正脸色认真道。

    “那这股酸味,让你清醒了吗?”

    “什么?”

    “既然这门婚事已经木已成舟,你坐在这里逃避又有什么用?为了一个不喜欢的女人,还是你口中母夜叉自暴自弃,值得吗?”

    “可是......”

    见程金枝突然话锋一转,全然没有一点在开玩笑的意思,高勋也从刚才难以下咽的酸味中回过神来,眉宇间似有触动之意。

    “行了别可是了,外面的宾客都到齐了,不过就是个仪式而已,又没逼你非要和我二姐相濡以沫,同床共枕。”

    程金枝说着便双手擒住高勋的肩膀,逼他站起身来,将他一路往门外推去。

    “倒是今天,你要是死活不肯出去接亲,让大家看了笑话,明日肯定要挨你父皇的骂。所谓留着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只要晋王殿下你别因为这门婚事郁结而死,往后一定会遇到自己真正喜欢的人。”

    继而凑到高勋耳边挤眉弄眼道:“到时候,你要是真想休了我二姐,我和你三哥也一定会挺你到底。”

    当然,虽然程金枝嘴上这么说,可心里其实也希望这二人能够在相互磨合中日久生情,携手到老。

    “好了,吃颗甜到心坎里的红糖酥吧,这回不会骗你了。”

    说罢,她便又掏出一颗红糖酥塞进高勋嘴里,总算勉强把他哄出了屋子。

    只是有那么一刹那,程金枝恍然间有一种,自己亲自把他推向虎穴狼巢的内疚之感。

    由于之前一直都在病中,今日是她头一次如此正式地在外人面前露脸。

    在外头这些宾客看来,程金枝死里逃生,又经历了锥心的丧子之痛,容貌受损,已经在府内沉寂多时,甚至有风言风语说她不堪重负一度精神失常。

    此时见她神采奕奕,风姿依旧,心中惊讶之余,又是免不了一阵交头接耳。

    而面对周围这些人尤为刻意的灼灼目光,和浮于表面的嘘寒问暖,程金枝也只能牵强附会,并没有什么心情去多加言语。

    不过让她意外的是,虽然自己当初有意要破坏程煊和陵容郡主的婚事,可这二人此刻却站在一起有说有笑,显然早已相熟。

    在看到程金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