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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成好姐妹了。却不知道,正是这个好姐妹害了她。”

    齐王说到此处有些气愤地收紧了两颊的肌肉,在深吸一口气之后,这才别有深意地道出一句。

    “这个女人,可真是个红颜祸水啊。”

    “其实她挺讨人喜欢的,只不过,嫁给了不该嫁的人。”

    太子诡笑着闪动了两下眸子,目光凝滞在一处,脑海中竟然浮现出了程金枝的身影。

    “之前素来性情冷漠的燕王愿意娶妻,我本就觉得奇怪,如今似乎连太子殿下也对其心有所往,那么这个女人,就更是红颜祸水了,若不除,恐会是个祸患啊。”

    太子闻言倒也丝毫不觉得生气,反而似有所指地展颜一笑。

    “皇叔放心,就算是个祸患,那也是三弟自找的祸患,她再怎么能耐,终究还是一介女流之辈,难不成还能左右天下大势不成?”

    “殿下说的是。”

    齐王本想再说些什么,却也知道无论他在关于程金枝的话题上劝些什么,对太子而言也不过是一笑而过,于是便咽下话头应了一声,可眼中却隐隐浮动着一股担忧之色。

    却不料这个时候,太子突然沉下脸色,意味深长地道出了一句。

    “不过除去了这个女人,三弟一定很悲痛吧?”

    “殿下……”

    “看到他伤心难过,看到他为失去亲人而痛苦,本宫就觉得心情畅快。”

    太子阴沉着一张脸,咬牙切齿地说着,又猝然舒缓神情,目光变得柔和却瘆人。

    “只是...如果真的要除掉程金枝,本宫还真是有些舍不得。”

    “不过是一个女人而已,殿下身为太子,往后又是一国之君,想要什么样女人得不到?又何须,去在乎眼前这一个?”

    “她和那些女人不一样,她很有趣,很特别。”太子眉宇间显出了几分留恋之色,“可能正是应了那句,得不到才是让人心驰神往吧?”

    “既然得不到,又不能得到,与其让自己心里添堵……”

    齐王说到此处刻意故作停顿,随即收紧瞳孔,用一种凛冽而又阴郁的眼神注视着太子,

    “那还不如,让她消失个干干净净。”

    第二百七十五章 骑虎难下

    程煊和陵容郡主婚事的风波还未过去,听着外头那些刺耳的闲言碎语,程金枝的心里也并不舒坦,总觉得有些对不住自己的大哥,以及一直视她亲如姐妹的陵容郡主。

    屠灵司一事也未尘埃落定,高珩这两日进宫,周帝虽然没有当面过问此事,但越是这样风平浪静,反倒让程金枝愈发觉得忐忑不安,唯恐这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此刻她看着面前神情严肃的高珩和岑风,精神也不由变得紧张起来,将手上咬了一半的桂花松子糖丢回盘碟里,一本正经地伏膝坐于一旁,连口中剩余的糖酥都变得索然无味。

    “岑长司今日大驾光临王府,难道是觉得,前几日在屠灵司发生的遇袭一事,确实是本王派人所为,所以想来兴师问罪吗?”

    高珩的语气不温不火,甚至还夹带着一丝不以为然之意,显然知道岑风此行的目的并非如他所言。

    “殿下说笑了,若下官想要来此兴师问罪,又岂会不带人手独自前来?这可不是我们屠灵司的作风。”岑风闻言只是浅浅一笑,“况且在下官看来,以燕王殿下的才智,绝非会做那种大张旗鼓作恶,却还留下证据自我暴露,让人有迹可循的愚蠢之事。”

    “岑长司过奖了,可能就是有人觉得,本王如此愚不可及吧?”高珩的嘴角勾起了一个冰冷弧度,“况且,即便岑长司认为本王不会这么做,但父皇若是受某些有心之人的蒙蔽相信了此事,那本王也是百口莫辩。”

    “陛下既然迟迟不了结此案,自然也是因为心中有所疑虑。”岑风沉吟片刻,眉睫微动,“否则当日陛下得知此事之后,按照圣上一贯雷厉风行的性子,又岂会拖延至今都不传召殿下入宫询问因由呢?”

    “这说起来,本王能多过几天安生日子,还得感激岑长司才是。”

    高珩说着抬眼看向心领神会的岑风,原本冷冽的目光逐渐变得平和了一些。

    因为当日在朝堂之上,岑风并没有及时将屠灵司遇袭一事上奏周帝,而太子急于替自己开脱而落罪于高珩,便特意在朝堂上指使了两位亲信大臣向周帝告知此事。

    但让人心生不解的是,当时距屠灵司遇袭才发生不足几个时辰,岑风作为屠灵司的长官都对此事的细枝末节还只字未提,可这两位大臣却能清楚地知道那些刺客身上藏有燕王府的令牌,因而也在无意间加深了周帝心中的疑虑。

    “心急总是坏事。或许也正因如此,陛下才觉得事有蹊跷,没有直接问责于殿下吧?”

    岑风轻描淡写地说着,突然用着感慨的口气,意味深长地道出了一句。

    “真是没有想到,这件陈年旧案竟能掀起如此轩然大波,引得八方关注,至今还未有了结之态,反倒大有愈演愈烈之势。”

    “是会愈演愈烈。”高珩目光微凝,稍显沉重地出呼出了一口气,“如果本王所料不差,皇兄这次,会拿魏延做替罪羊。他虽然不能确定顾晨到底掌握着多少对他不利的线索,但是魏延当年可是和顾晨接触最多的人,无论如何都是逃不掉的。”

    见岑风颔首表示赞同,高珩便继续道:“既然皇兄错失这样一个得力的能臣,把户部拱手相让,想必也不会就这么白白让魏延牺牲,总会想方设法地物尽其用,比如说,让魏延告诉父皇,他是受本王指使才犯下这滔天大错。再加上有那日屠灵司遇袭一事作为辅助,表面上看,不正是证据确凿吗?”

    “可是你...可是殿下有什么理由这么做?”

    这时,本来在一旁只静静聆听,不发声音的程金枝突然忍不住插嘴道。

    “殿下当年又不缺钱,何必冒险派人去劫赈灾官银?况且这些钱既然被人劫走,最后到底都去了哪里?花在什么地方了?”

    她说着随即又很是认真地看向岑风:“岑长司,你们屠灵司这么神通广大,难道也查不出这批赃银的下落吗?”

    “这批赃银数额巨大,顾晨称他所得到报酬只是其中一小部分。他当年正是因为急需钱财弥补那场船难所造成的重大损失,所以用来重振清河帮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