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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家孤儿寡母门第凋零?还是嫌弃大郎身体不佳?”

    当然都嫌弃!

    太子挤出笑容安抚道:“母妃误会了,我绝无此意。只是,日后我若继承大统,衡阳身为我的长女,就是大秦长公主。她的夫婿,门第还是高一些为好。文采略差些无妨,身体总得康健些。”

    孙贤妃听到这样的劝慰,神色愈发阴郁不快:“说到底,殿下还是嫌弃孙家。”

    亲娘胡搅蛮缠,太子殿下也觉得头痛,随口敷衍道:“母妃别恼。等衡阳病好了,我一定亲自问过她的心意。”

    孙贤妃这下心气稍平,心里暗暗想着,无论如何,一定要让太子点头应了这门亲事。

    将来太子做了皇帝,孙家就出了一位驸马,沾着皇家的光,孙家也有光耀门庭的一日。

    太子唯恐孙贤妃揪着此事不放,很快扯开话题:“今日我去椒房殿请安,母后的身子似乎颇有好转,已经能下床榻走动了。”

    孙贤妃轻哼一声,悻悻说道:“这凤印,说不得过几日就得还到椒房殿去了。”

    太子也无计可施。

    王皇后到底才是正宫皇后,一日未被废,一日就理所当然地执掌宫务。孙贤妃再满心不甘,也无可奈何。

    除非等到来日……他能真正做主的那一天……太子连忙将脑海中一闪而过的大不敬念头按捺下去,张口道:“凤印早日还回去也好,母妃也能清闲些。”

    孙贤妃又哼了一声,到底没再多说什么。

    ……

    元佑帝很快也知道了衡阳郡主生病一事。

    元佑帝压抑下心中的恼怒不快,命人叫了太孙到福宁殿,沉声问道:“好端端地,衡阳怎么忽然就病了?该不是你私下透了口风给衡阳吧!”

    太孙从容应道:“皇祖父曾叮嘱过孙儿不得随意宣扬此事,孙儿岂敢违抗皇祖父之命。孙儿可以发誓,并未将此事告诉衡阳。”

    他只是将此事告诉了顾莞宁而已。

    太孙不动声色地在心中加了一句。

    元佑帝显然十分信任自己的长孙,闻言舒展眉头:“看来,这确实是凑巧。”

    太孙聪明地保持了缄默。

    反正他一句谎话都没说,日后就算曝露了,也能圆过去。

    元佑帝略一沉吟说道:“罢了,看来这是天意。和亲一事,另选他人吧!”

    太孙心里沉了一沉。

    该说的都已经说了,元佑帝却未改变心意,他说得再多也无用处。和亲一事,势在必行。好在衡阳郡主躲了过去。

    ……

    当天傍晚,太孙和太子一起回了府。

    父子两个先去探望衡阳郡主。

    衡阳郡主脸上的红点尚未褪去,看着一片触目惊心。

    太子虽有心理准备,还是吓了一跳,脱口而出道:“怎么这般丑陋?”

    衡阳郡主顿时掩面哭泣。

    太孙温和地安慰道:“生了病,就慢慢养着。等病好了,再出门见人也不迟。”又委婉地暗示了一句:“皇祖父也知道你生病一事,还特意召我前去询问了几句。”

    衡阳郡主哭声一顿,声音中透露出些许紧张紧绷:“大哥,皇祖父……是不是有些生气?”

    太孙目光微闪:“你不要多想。皇祖父心中惦记你的身体,所以才多问了几句。”

    衡阳郡主暗暗松了口气。

    看来,装病这一招果然管用。

    太子听着兄妹两个的对话,心中忽地生出些许怪异的感觉,目光扫过衡阳郡主略显释然的脸孔和太孙温润如常的脸……

    他们是不是有什么事在瞒着自己?

    太孙却没给太子询问的机会,很快便笑道:“父王在此和妹妹说会儿话,儿臣先回梧桐居了。”

    第五百二十二章 小别

    太孙怀着迫切的心情,大步回了梧桐居。

    顾莞宁显然早已得知他回府的消息,正坐在椅子上等候。听到脚步声,便含笑起身:“殿下……”

    话音还未落,太孙便已大步上前,将她搂进怀中。

    熟悉的温热气息,瞬间将她笼罩。

    顾莞宁脸上迅疾浮起了红晕,不知是羞是恼,还是两者兼而有之。

    屋子里可不止他们两个,琳琅和玲珑她们几个都在……

    太孙深谙适可而止的道理,紧紧地抱了一抱,便松了手,冲着别扭不自在的琳琅等人笑道:“这里无需你们伺候了,都退下吧!”

    琳琅几个丫鬟松了口气,很快便一起告退。

    屋子里终于只剩下他们两个了。

    顾莞宁抬起头,还没来得及瞪过去,太孙热切的唇舌已经覆了上来。绵绵密密温热缠绵的亲吻,吻得她双腿发软呼吸紊乱。

    她脑中勉强还有一丝理智,及时地抓住太孙的手:“天还没黑,等吃了晚饭沐浴更衣再……”

    太孙低笑一声,恬不知耻地说道:“阿宁,我等不及了!”

    短短几个字,听得顾莞宁脸颊滚烫,就连手指尖都开始发烫。

    ……

    太孙身体力行地证明了他的急不可耐。

    结实的床榻微微摇晃,红色的纱帐也轻轻地摇曳起来。纱帐里偶尔传来一两声模糊的低语和轻吟,很快又被隐没在彼此的唇舌中。

    一切平息后。

    顾莞宁又是一身的香汗淋漓。

    太孙也是喘息连连,将身子稍稍挪开,额上的汗珠滴落下来,正巧落在顾莞宁的唇边。

    有些淡淡的咸,还有特有的属于他的气息。

    顾莞宁睁开眼,正好和他四目相对。

    他眼中满是餍足的畅快,冲着她咧嘴一笑:“一日之别,如隔三秋。我们分别了三日,我每晚都想你。”

    他口中的想,和单纯的想念自是不同。

    顾莞宁轻轻啐了他一口。

    她的眉宇间还有尚未完全褪去的激情欢愉,眼眸更是分外的妩媚。眼波流转,尽是醉人的风韵。

    这样的风情,他前世从未在她的身上见到过。

    太孙一面为前世的自己心酸,一边为今生的自己庆幸,笑着俯头,在她的唇上落下轻柔的吻。

    不带半点欲念,只有亲昵和温柔。

    顾莞宁伸出细长的胳膊,搂住了他的脖子,略有些沙哑的声音里透出自暴自弃:“反正已经错过了晚饭的时辰,索性睡上一会儿再起床。”

    太孙先是哑然,然后忽然笑了起来。

    笑得格外开怀高兴。

    顾莞宁闷闷地哼了一声:“你笑什么?”

    他们两个迟迟没出去,守在外面的丫鬟们肯定都知道是怎么回事。这么丢脸的事,亏他笑得出来。

    太孙凑在她的耳边,轻声笑道:“我就是觉得,现在这样的你格外可爱。”

    反正,在他的眼里,她什么样子都可爱。

    冷漠的倔强的高傲的,冷静的理智的犀利的,任性的别扭的使性子的……他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