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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罗非下意识想说是。本来就是么,都把他弄哭了还不叫欺负?!不过这事儿不好说啊!

    这妹子素来有点耿直,这万一要是误会了……

    罗非说:“没有没有,你看他会像欺负我的样子吗?不知道多疼我呢。”

    罗茹也觉得有点奇怪。一直以来她都觉得席宴清对她二哥很好的。可是她二哥这样子,又着实有些……有些……

    那个词叫什么来着?前两日还听四宝念叨过。

    哦对!欲盖弥章!

    感觉就是受了欺负但又不能说的样子啊!

    罗茹带着一丝担忧情绪,出去放鹅和鸭子去了。后来这事她没跟罗非再提,但心里却总觉着有些不放心。

    待放完鸭和鹅吃够了草和虫子,罗茹便把它们往席家赶,这时碰巧看到席宴清跟骆勇一块儿来。若是平时,她见了骆勇也就躲了,话都很少说,以免让人看见再说闲话。但今儿个她怎么想都想不通,便把鸭和鹅弄到院子里的同时也把自己送进了院子。

    骆勇还以为未婚妻见了他准要回,没想到跟进来,顿时开心不已。他按捺着激动的心情,傻笑了片刻。

    罗茹呢,要是换作平时早瞪他了,心里再骂句:傻样儿!

    今儿个却趁着席宴清进屋时,赶紧走近了些,问骆勇:“席哥和我哥吵架了?”

    骆勇有点懵:“没有啊,席哥稀罕齐哥都来不及,咋可能跟他吵架?”

    “那我二哥都被他咬了,这脖子上好大个牙印,红了一圈呢。”罗茹还想,席宴清是不是掐她二哥了。

    “这……”骆勇顿时红了一张脸。他虽未成亲,也从未曾近过女色,但是,但是当兵的时候有些年长的,成过亲的人偶尔开些荤笑话,他是听过的啊……稍一琢磨便知怎么回事。可这让他咋说?!

    “这啥这?你是不是知道啥?!我可告诉你啊,万一让我知道席哥欺负我二哥你还不告诉我,跟你没完!”罗茹一副护短的母老虎样儿。

    “别气别气,反正,反正他俩不是打架了。”骆勇说完小声嘀咕了一句:说不得我以后还要咬你呢。

    “那你倒是说说,为啥?”

    “这……我不能说啊。”骆勇无奈死了。这让他怎么说?说不好万一被罗茹当成流氓可咋整。过了门那倒是咋都行了,可这不还没过门呢嘛!

    “不说拉倒!”罗茹瞪了眼,进屋里跟罗非说了嫁衣先不拿走之后,一脸神色复杂地看了眼席宴清便走了。

    最好别让她知道有人欺负她二哥!哼!

    席宴清还以为是骆勇的锅,出去之后问骆勇:“你咋把三宝惹了?”

    “还不是因为你?!”骆勇无语,“三宝问我,你是不是欺负我齐哥,都把他脖子咬出牙印儿了。你说这让我咋说?”咋说都不对,不生气才怪!

    “咳,难为你了。”席宴清难得地在兄弟面前有些尴尬,“不过这事儿吧……你成亲就知道了。忍不住。”席宴清拿了些纸给骆勇,“今儿就不让你进屋了。免得一会儿你齐哥再害臊,晚上不让我上炕。”

    “啧,席哥,以前我还当你是斯文人呢,今儿我可算是重新认识你了。你个假斯文!”骆勇接过纸,转身便回去了。景容要写封信给老家的一个朋友,没有纸了,他这会儿过来帮忙拿一些,哪料会遇上这事。

    “我倒是想斯文啊。”席宴清看见骆勇出门,自言自语地说。他的唇边始终挂着一道满足的笑容,末了又长叹了一声:“可对着光不出溜的小妖精我斯文得了嘛我?”

    小妖精在屋里又绣了个孔雀翎,低着头那一副认真得不得了的样子特别戳席宴清。

    不知是因为罗非学过表演还是他的性格本就如此,席宴清总觉得罗非这人特别多面。时而特别温顺柔软,比如现在,就像只小奶猫,时而又特别爱炸毛,像刚搬到这里的时候,简直就只是小刺猬。当然,也有像昨晚那样,媚态十足,就像只……小狐狸。

    各种各样的罗非,席宴清都喜欢,且总觉得看不够。

    他就站在门口,怔怔地出了会儿神。

    “干嘛呢清哥?”罗非抬头时看到席宴清,“你给咱自己家看门可没人给你开工钱啊。”

    “看你,又不是看门。”席宴清过去站在罗非身后,缓慢地给他揉了揉肩颈,“这是三宝的?”

    “嗯,破了个地方,让我给她修补一下。不过不沿边儿,不能直接补,只能绣些东西上去。”罗非怕绣不好,干脆停了下来,享受了一会儿席宴清的服务,“冰窖弄得怎么样了?”

    “挺好的,倒是不大,但也够用了。今年开始我们也要存冰。”席宴清说,“等回头挑个好日子,先把大米送过去。”

    “嗯。对了,今儿个我去菜园子里转的时候发现龙葵有不少快要熟的了,到时候是不是就可以卖了?”

    “先不卖,第一批先给你吃。”席宴清揉了揉罗非的头,“等你吃够了再卖。初衷就是给你弄个小果园,这一点永远不变。其他也一样。”

    “我能吃多少啊,今年种那么多呢。不过你这话中听!”罗非转身搂住席宴清的腰,闭着眼睛靠在席宴清身上休息,“等过两天给你做好吃的奖励你。”

    “什么啊?为什么要过两天?”

    “没到时候呗,到时候你就知道了。”罗非在席宴清腹前蹭了蹭。

    绣花特别费神费眼睛,罗非大抵是累了,居然就睡着了。席宴清轻手轻脚把人抱到炕上,就放在小老虎旁边,随后看了看这一大一小。

    睡得还怪香的……

    席宴清都想跟着一块儿躺会儿了,不过就像罗非说的,龙葵果马上就要熟了。龙葵果要熟了就代表他有了新的事情做。

    今年像葡萄和蓝莓、山莓,这样的多年生果木上结不了多少果子,想卖估计也卖不了多少。但是龙葵果是大批量种植的,这个是真的可以卖很多。

    席宴清给石释写了一封信。这信他连夜送到罗毅那儿,罗毅上学堂时便会顺路带到石府去。

    没过几日,石释便派了人过来。人是夜里过来的,六匹马,三辆马车,马车上拉的都是冰块。席宴清带着人把这些冰块连夜存进冰窖。

    想弄个恒温的冰窖不是一朝一夕的事儿,但越早存冰肯定越好。

    这段时间罗非每天都有注意着龙葵果,等有熟的了,他自己摘了些吃,又给亲戚朋友们分了些。分完了之后还有许多,因为到了龙葵果成熟的季节,一批一批的,每天都有熟的。于是他跟席宴清商量过后,便决定开始采摘。

    龙葵果长得小,一串串的,有些娇弱。其实大部分浆果都娇弱,但只要小心保存和运输还是没问题的。

    罗非身前抱着小老虎,左手拿了个小筐子。此刻园子里摘果子的有他,还有席宴清,以及来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