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的牲口和家畜多了,收的肥就多。肥料多我们来年种地的时候庄稼也能长得好,庄嫁长得好了可以给牲口跟家畜吃,让它们长得更好。这就叫良性循环。”席宴清说,“我是想试试这么干,你俩呢?”
“干呗!”骆勇说,“反正我是没啥主意,但是我力气大,能干,只要席哥你安排,我肯定努力把活干完。”
“我也没啥说的,兄弟嘛,就该同甘共苦才对。不过养羊行,养牛我有些地方可不大懂。”景容说,“我瞧着韩家二叔挺懂的,不行我到时候请教请教他?”
“完全可以。那咱们过了年就开始准备,来年养鸡,还有种果树,再养几头奶牛。至于景容你的羊群,还是要接着养的,而且我觉得最好是再买些母羊。”
“嗯,这事我想着呢,先前买牧草的时候也跟韩家二叔说过。他说了帮我打听打听的。到时候有了消息我就去看看。如果可以的话我想把公羊卖了些,然后多买点母羊来。”
“那、那咱还盖房子么?”骆勇有些纠结。这房子不盖他没法娶媳妇儿,可是盖了的话,不知道剩下的银子还够不够做个本钱。
“盖,干啥不盖?”席宴清说,“不过这样一来肯定就得吃些辛苦了。另外等过了年我跟我岳父商量商量,看看他能不能帮帮忙,盖房子的事儿他有经验,他要是能帮咱们,那就……”席宴清说着说着突然一滞,笑着摇了摇头,“还真是说睡就睡啊。”他就说罗非怎么这么安静呢,仔细一看,果然,一手支着下巴朝他这一面就睡着了。
“咱们还是出去说吧。”景容说。
“嗯,你们去小屋等我一会儿。”席宴清小心地站起来把被铺上,让罗非躺舒服点。罗非睁了一下眼,见是他,不吭声,接着睡了,大抵是真困了。
席宴清把桌上吃的东西拿到小屋,跟景容和骆勇又聊了聊关于盖房的事。
景容是想好了要在原地加盖,扩大面积的同时便于管理,而骆勇也想好了要跟景容做邻居,这样有空还能帮景容看看羊群。席宴清原本是没想好要在原地盖房还是搬走的,现在他也想好了,他也要在景容家那边盖房子。那头位置好,离陈华樟家也近,以后他们关系好的这些人都聚在一起干啥也方便。
最重要的是,那边的宅基地是无!主!的!
不用花钱,就盖房子之后交一点税就成,可盖房都要交税。
景容说:“反正我是巴不得你们都离我近些。你们要跟我做邻居我自然没意见。我还方便蹭饭了!”
以前当兵的时候,席宴清的想法就不少,他跟骆勇也总是跟随的时候居多。他们是打心里佩服席宴清的,再说了,一个队伍就是这样,需要领导的人,也需要服从的人,只有这样才能完美地配合发展。打仗是如此,做买卖也是一样。
骆勇猛一拍桌子:“那就这么说定了!咱兄弟几个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席宴清赶紧比了个噤声手势。
骆勇顿时缩脖子,憨憨地笑了笑。
这晚骆勇跟景容回去之后,席宴清又想了很多。这一个冬天他跟罗非做绣活,卖雪糕,所以资产倒是没少,反倒有所上升了,虽然不多,加上原来的所有银子也不过三十一两,但是有多就好。
至于说这钱盖一间好的房子不够,席宴清并不担心,因为盖房子也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完成的事情,钱也不会一次就全部花出去。而他有信心,在开春之后就能赚到更多的钱。
转眼到了三十那天,罗非正在屋里煮饺子,外头便传来霹雳啪啦放鞭炮的声音。
乡下的人冬天大都猫冬懒得动,可这一天却是极尽热闹。
罗非做了红烧鲤鱼、酱猪蹄、烧茄子干、小鸡炖蘑菇。他还熬了羊汤,做了松仁玉米和皮冻!这个皮冻是包饺子那天处理猪皮的时候偶然想起来的,做出来好吃得不得了,又弹又q!他还做了白菜拌粉皮,蒜蓉炒水发婆婆丁!加一起八菜一汤,闻起来个个都香!
每个盘子里装得都满满的,罗非还煮了饺子,蒸了馒头和米饭,这年过得简直,叫人眼馋!
骆勇从来都没吃过这么丰富的饭菜,而景容虽是出身富人家,但也有许久没这么吃过了。关键他齐哥手艺是真好啊!
这个松仁玉米闻着咋就这么香?皮冻咋就这么劲道呢?
席宴清也觉着,他媳妇儿这手艺是好得没话说了。以后谁要再敢说他媳妇儿做菜没有三宝好吃他跟谁急!
这才叫过年呀!
席宴清把窗花跟春联全都贴好了,把鞭炮也挂到了大门门梁上,等到饺子要出锅的时候,他就把鞭炮放了,噼里啪啦的,爆竹皮带着□□香崩得倒处都是!
罗非捞了饺子,在屋里喊:“进来吃饭!”
席宴清跟骆勇他们忙进屋洗手,一个个小学生似的围着饭桌端正坐好,心里不约而同地想:好香!
罗非也觉着这顿发挥不错,他坐下来之后盛了碗米饭:“你们随意吃,乐意吃饭的吃饭,乐意吃饺子的吃饺子,还有馒头花卷,啥都有,多吃点儿。”
“谢谢齐哥。”骆勇给席宴清和景容倒了酒,又给罗非倒了杯热茶——茶是枣子泡的,罗非可以喝,“来来来,咱们也干一杯!”
“好!”席宴清说,“祝咱们新的一年更进一大步,日子过得红红火火,越来越好!”
“对!越来越好,干了!”
“干杯!”罗非抹了抹嘴,“快吃快吃,一会儿就凉了。”
闻言,四双筷子齐翻飞,满桌就剩下“好吃”二字。
这个年,可以说过得无比美满又热闹。
要不是惦记着家里的羊,景容跟骆勇后期都不能走,估计就得留在席宴清这儿睡一觉。可家里的羊不能不管,于是天擦黑没多久景容跟骆勇就回去了。
酒是喝了些,但只是提升了气氛,倒也没喝多。
这一点罗非倒是挺欣赏的,他两世加起来最烦喝酒磨人的那种,因为他生父就是那样的人。贪酒,一喝就多,多了就开始磨。还好席宴清不是那样的,骆勇跟景容也不那样。
待席宴清去外头把大门锁上,回来就见罗非在屋里包红包。他笑问:“这是要给谁的?”
看桌上罗非已经包了好几个了,装的钱数似乎还不一样。
“给壮壮的,还有三宝跟四宝,景容跟骆勇都有份。”
“那我的呢?”席宴清正想这么问,就听罗非又说,“谁让他们是小的,所以发个红包图个喜庆吧。”
席宴清的话顿时噎在了嗓子眼儿里。
是啊,他大,他还得给他媳妇儿发呢。
罗非见席宴清不吱声,把剩下的红包包好:“早点睡吧,明儿个还得去看长辈吧?”
这里的春节习俗也跟现代没多少差别,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