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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头在人台上撞了个粉身碎骨。小汽车的壳没了,机身一溜烟开到街上去,给路过的一辆自行车碾碎了。

    楚望默默的将另一只小汽车也收起来,第二天去洋行里另买了两支“国民”牌钢笔,作为莱昂与文钧的春节礼物。

    将钢笔交给文钧时,让徐少谦看到了。

    “小汽车制作失败了?”他关切的笑问道。

    “丢老师的人了。”楚望无比抱歉道。

    “因此老师的礼物呢?”徐少谦无比厚脸皮。

    “感恩节后那堂考试,我应该是分数最高的吧?”楚望笑着说,“我这么给徐教授长脸,这不是最好的礼物么!”

    “没公布分数,这你却又知道了。”徐少谦失笑,却也没有否认她的成绩,“这次怎么不考个加权八十五分出来?”

    “因为在老师的地盘上,有您罩着我,当然可以放肆撒野啦。”楚望笑嘻嘻的说。

    虽没给徐少谦备礼物,她的学生文钧却给她准备了份大礼——不算的贵重,做功却十分精致的文房四宝。笔墨纸砚都嵌在木盒的一面,另一面是一只算盘。

    拜访完徐家,文妈送她出门时,却阴阳怪气的说了一句:“文钧少爷倒是喜欢先生得紧。老爷太太将他带在身边这么久,却也从没收到他什么礼物。”

    楚望一愣,却未做多想,“应是徐教授和徐太太吩咐他多尽礼节,是徐家教导得好。”

    文妈看了她一眼,脸上也说不清是个什么表情。

    文妈是徐太太的陪嫁老妈子,人上了些年纪,脾气总是有些古怪的,因此这事也没往她心里去。

    在油麻地的某一天,索米尔先生下午出门去了,阮太太便神神秘秘的凑过来,问楚望道:“卢卡先生来了香港这么多年,总是独来独往一个人。孤孤单单的,也不知今年过年是否也是自己一个人过来的?”

    楚望想了想,说道:“卢卡先生兴许是有位情人在法国的,因而不大同旁人来往。”

    “在国外有恋人,也不至于如此孤僻,连日常交际都十分少……”阮太太说完,也觉得议论索米尔先生的私事似乎不大好,便闭了嘴。过了会儿,她又说:“你说,我邀请卢卡先生上我家过复活节如何?”

    楚望便乐了:“那当然好,只要阮太太不怕您先生介意。”

    “他敢!”阮太太狠狠道,“我就罚他跪针线盒。”

    两人说了一阵,索米尔先生便携着一沓信从电车站走了过来。他略略疑惑的问道:“谁跪针线盒?”

    楚望和阮太太都笑到了一处,没力气回答他。

    索米尔先生以为两人在取笑自己,便扬了扬手中信纸,“生气的卢卡先生,是不会将英国来信转交给楚望的。”

    楚望求饶了好一阵,索米尔先生才勉强消了气,将信还给了她。

    拿着信坐到角落里,顺带找出一张纸一支笔,准备像往常那般,边看信,边拟好回信的草稿。哪想将信纸裁开后,里面只有薄薄窄窄的半张纸,上面寥寥的写了一行字——

    五月十三日,中环轮渡五号码头,列坦号。

    言桑。

    作者有话要说:  跑去看别的民国文,三言两句,言简意赅的,感觉写的特别好,文笔真很厉害。看到写信的情节,一封信跑了一年……默默退了出来。

    记得看过,坐游轮从上海出发去法国马赛码头,时间是三到四周,也有一个半月不等的,大概是轮船种类不同。去百度了一下,说要三四个月的……三四个月都在海上,嘴里应该都烂的差不多了吧??

    收到消息,有个作者给我发了两个红包是怎么回事啦?啊哈哈最近没看小说呀。

    ——

    我失言了,大家晚些再来。

    ——

    先发出来,免得剁jj,一会儿再贴图上来。

    ——

    算珠

    德余、夜明珠牌蓄电池

    ——

    最近真的很忙:毕业回国,明早约宿管,要将我的狗窝打整得和住进来一样干净。后天飞机,大后天直接从重庆坐动车去一个淘宝快递都到不了的大山里。所以如果今晚没写够三天的存稿,可能某几天大家都会找不到我人。

    不会弃坑的,小可爱们请放心。

    ——

    另,时常有很多脑洞,但是不一定每个脑洞都会写。所以我将一些脑洞放在隔壁试文田里,基本都是些文案和第一章的内容。大家觉得有兴趣就可以去留言,感兴趣的多了,以后就只开留言最多的那一个。

    可能29日凌晨时去开试文田。其中有一篇是去年已经基本写完了的,但是一直闲置在电脑里面。很多地方不满意,会修改。

    所有坑都会等这文完结了再开,不过要等很久之后了。

    ☆、〇三六  相对论

    距离五月十三日……只有一月有余。

    很快了。

    楚望小心翼翼将那页纸,与往日的来信放在一处,放入一只榉木箱中,塞入床底。

    春分后,天气越发潮湿,时常有雾。湿气一重,三天两头的犯困。洗漱干净没一会儿,整个人便油光水滑的。新买回来的水果,第二天就开始发霉。为此,乔太太没少抱怨。

    即将入学港大的楚望,再不能穿女塾的水手服度日,故而对穿着发起愁来。而已然步入十五岁的允焉与真真,收获了这个年纪最好的礼物——旗袍。

    允焉是典型的东方少女,任何一个部位都生的十分吝啬,不过却胜在气质出众;真真在这个年纪上,却可以说发育得十分良好,略显宽松的旗袍穿在她身上,稍稍一动作,旗袍便隐隐的勾勒了其中的身体形状。

    两位姐姐都是该穿旗袍的年纪了,楚望却暂且享受不到这个待遇。虽说她身高几乎与允焉持平,但身体尚在生长之初,只将将抽了个条,稚气未脱,即使穿上旗袍,恐怕也只能在头上扎两个包子充嫩。

    裁缝送来的旗袍的那天早晨,允焉和真真将所有旗袍一一试遍,在乔公馆里争奇斗艳的走了一阵子秀。楚望醒来晚了,甚至早餐也没顾得上吃,嘴里衔着片面包片从两位香港新兴的名媛淑女中间穿过,被真真抓了个正着,非要让她说藕色细呢旗袍好看,还是玫瑰紫镂花纱旗袍好看。

    楚望衔着面包,嘴里叽里咕噜了一阵,谁也听不清她究竟说了什么。真真上下打量了一下她那身青灰绒线衫,脸上架着一副她自己配的平光圆框眼镜,恨其不争道:“你穿着这身,哪有半点大户人家小姐样,是要上报馆做打字小姐去吗?”

    “这两色旗袍,自然要骨架小一些穿着才看好。将料子塞得满满的,哪里能好看?”允焉因网球事件,一早对楚望怀恨在心许久。见真真数落楚望,自然不放过这机会奚落这两人。她轻飘飘看楚望一眼,又说,“她自然是要开学了,凭白配副眼镜戴着,也好让人一眼就认出她是谁特地招进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