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都聚集过来,大家伙儿一起商量,该怎么改造整个县。”
“陈素,名字里带领一些衙役,到隔壁县去买些粮食来,到时候父老乡亲过来总不能让人饿着肚子干活。”
陈素领命,王蒙又一个个交代过去,交代完所有事情之后,大家立即分头行动。
这个县城处于关中腹地,曾经属于黄河支流流经的途径,后来黄河几次改道,水流便远离了这个地方,缺失了水,此地变得荒芜起来。
就算偶尔下过几场暴雨,但水总是留不住,渗透到地底,这就导致只能种一些耐旱的粮食来果腹,像稻米麦子之类的根本就没办法存活。
“……距离本县最近的一个河流就是灞河,我们用水也是从灞河引过来的,后来发生了一场地,导致原来的河源断了,河源被上面几个县城的几个大户人家给霸占,胡县令之前几次前去那几个县找说法,让咱们这边断掉的河流重新沟通,结果都被赶回来了。那边的县令跟那些当地的富户勾结在一起,根本不愿意让我们挖通河流。”
第二日,王蒙将县城里仅有的一百户人家先聚在了一起,至于现在外面的两百多户暂时没有过去问。
胡老跟胡县令同姓,在这个县的威望非常高,以往有些事情胡县令想要办下去都不忘询问胡老。
这位老人算是城里的一宝,总是能够给他提一些意见。
这一回王蒙想要办事,自然也绕不过这位老人。
好在胡老并没有捣乱,而是跟他们说了缘由。
王蒙等人这才明白过来,感情除了天灾以外还有人祸,难怪这么个县地贫人穷,并没有周边幸存封锁了水源的原因。
王蒙拍了拍胸口,跟胡老保证,“我在上面还有几分面子,回头我去走一趟,保证将水源的事情给解决了。”这件事知府肯定不知,不然哪里会允许几个县城联合起来断了一县的水流。
有时拉起来一个贫县,那政绩可是比富县还要高。
胡老并不抱什么希望,之前胡县令跑了几回都没有什么效果,就凭这几个嘴上没毛的小年轻,怎么可能做成这个事。
虽然胡县令临走之前交代这几位来历不凡,但胡老不使绊子就已经算是支持了,再多就没了。
王蒙见这些人有点麻木,自然明白他们的心思。
知道这是光靠嘴上说是没用的,得有实际行动,到时候事情说和之后,再回来告诉他们这个好消息。
打定主意之后,王蒙便抓紧时间赶去府城拜访师兄。
王蒙所分到的县,距离府城还隔了两个县,这两个县没有一个不比王蒙所在的好。
还有最靠近府城的那个县,因为地利原因,可以说是整个府仅有的三大富县之一。
“师弟,你怎么过来了?”王蒙的师兄就是府城的知府,实际上两人都在同一个学院读书,之前并不相识,也是这次分配过来之后才认了亲。
官场之上这种事很频繁,甚至同省之人来得比他人来得更亲近一些。
更别说两人都是出自同一个学院。
整个大清有近千学院,出自同一个学院又能够在做官之时相遇,这种几率非常小。
可偏偏王蒙就遇到了,合该是他的机遇。
“师兄,这次是有一件事要拜托您。”王蒙一见到师兄,便将事情说了出来。
知府的神情严肃起来,“竟然还有这件事,我从来没听说过。”几个县联合起来,断了一县的水,知府竟然闻都未闻,只能说明一个情况,这几个县将这个消息给隐瞒了起来。
“你先等一等,我去叫个人过来。”知府就知道事情的严重性,并立马将自己的门客给叫了过来。
门客一听说这件事之后,去查询府志。
知府才跟王蒙开口,“先等一等,几个县如此狠心想必其中是有内情,这府志记录了往年的大事,应该会查出一些蛛丝马迹。”
王蒙点了点头,随后跟着知府来到了隔壁说话。
“我来到这个府城才两年,只知道下面有一个县极穷,却不知道是被人断了水的缘故,前任知府肯定知道的,这事看来跟他脱不了关系。不过这回,让我晓得了这件事,肯定不会再容许这几个县再如此嚣张下去,你放心,该放的水肯定还是要放的。”
王蒙拱了拱手道:“那此事就多谢师兄了。”
知府笑道:“你我是兄弟有什么好感谢的,今日既然过来了,就留在府里吃个便饭,正好等他们查出府志再说。”
王蒙点头,正好他也想知道这几个县到底有什么怨什么仇,竟然下如此狠手。
中午时,吃了一顿丰盛的午饭,王蒙觉得自己活过来了,这一顿不需要再啃干粮了。
等用完午饭之后,没多久门客那边便传来了好消息。
“……万历年间,渭河河水泛滥,导致周边几个县城都被淹,咱们府城附近的几个县城同样如此,也就是王县令所在的县衙因为第一次高地,逃过了一劫。当时周围几个县死伤甚众,而王县令所在县城百姓却拒绝收纳这些流离失所的百姓。导致当年的人口最起码损失了大半,如此看来彼此之间应该是世仇,这才导致地牛翻身,王县令所在想县城断了水,让这几个县找到了机会,直接将水源给掐断。”
“没想到是延续了一百多年的世仇。”王蒙恍然大悟,难怪胡老根本没有信心他解决这件事情。
祖先做的恶事,自然报应在他们这些子孙身上。
知府沉声道,“虽然这些事最开始是这个县的百姓做错了,但是这些年断绝了水源也算是报了仇,县城终归是朝廷的县城,本府绝对不允许这些人公报私仇。”
随后他抬头跟王蒙说,“师弟,还请放心,我这就将这几个县的县令给叫过来。”
王蒙却道:“师兄,这些县城都是由当地豪富把持,想必这几个见的县令说话未必有用,我看不如将此地的几个豪富一同请过来,咱们跟他们摆明道理,想必他们会知道错了。”
知府恍然点头,“对对,这些人肯定是不能不请的,师弟就再留一天,我这就派人将这些人给‘请’过来。”
两人都知道所谓的“请”是什么意思,无外乎是威逼。
不过,这几个县确实做的太过了,竟然断了一县的水,这完全是想要绝了一县的生机,这种事别说朝廷不允许,就连知府也不允许。
少了一个县可是影响他的功绩。
知府将这些人抓过来,也是想敲打一番,若是就此罢手的话,还能够放过他们一马,要是顽固不化的话,那么只能请他们蹲大牢,不在一旁碍事了。
王蒙就在府城呆了下来,当然不忘写了一封信,给随他过来的人送到县城去。
现在那边即使王蒙不在,也能按照之前说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