漏,就连学院的学子听到消息后都心动的想要跑过去一观。
学院风气要比其他书院开放的多,鼓励学子出门开阔眼界,万万不要做一个死读书的书呆子。
是以,这种风气更是传到了周边,每次海边有了出现了可以允许捡漏的海船,最起码有二十两马车聚到学院东门。
吴珲吃完饭后,跟着一群学生来到东门,门口已经等候不少辆马车,三两个学子呼朋唤友,一辆马车坐满后,立即启程。
吴珲跟着上了一辆,这里的马车不像他来时那辆安装了弹簧,显得有些颠簸。
刚坐了大概有半个钟头,他就感觉肋骨下被颠的生疼。又挨了大约三个钟头才到港口。
从马车上下来后觉得屁股被颠麻了,感觉都不像自己的,吴珲有些不由感慨真是从奢入俭难。
“哇,好大的船!竟然是钢铁做的船!”同车的学子下了车后,先是发出了一声惊叹声,随后又发出一声惊疑,“船上是不是着火了?怎么还冒起了烟?”
旁边有人拍了他一下肩膀,“这是蒸汽钢船,不需要人力,烧炭就能跑,就算是逆风能跟以往顺风比。”
“是不需要靠帆跑吗?好想上去见识一下。”
“等一会船靠岸就能上去了,别急!”
两个人的身影走远。
吴珲还在想,之前只知道工厂里之前在研究蒸汽车,倒是没想到蒸汽船早就做出来了。
海船上传来鸣笛声,他收起思绪跟着人流来到岸口。
海船靠了岸,放下了绳子,又过来一大群纤夫将船拉到岸边,紧接着放下来一个梯子,一个人从船上走了下来。
这人停在梯子中间,朝着下方说,“大家都别急,这次有足够的海货供大家挑选。大家都排好队,不要挤,一个个上来。”
吴珲排在队伍中慢慢的跟随前面的人上了船,等上了船之后才发现钢铁船稳的很,就但是下方水在荡漾,船上也感觉不到什么大的起伏。
船上的船员招呼他们人走到船尾的甲板上。
吴珲边走边看,发现整艘船非常庞大,差不多有二十丈长,人太多走到船尾甲板上就花了一盏茶的时间。
船员看着也挺多,足有上百人,只是自顾自的忙着,并没有往这边看。
船尾上有三个船员正忙碌着解网,网上勾着一些海草以及海鱼,这几个人忙着将这些东西取下来。
见到领他们过来的人,三人先停下手喊了一声,“船长。”
吴珲听见人群中传来悉悉声,同时也在心里想,没想到这艘船上会有这么年轻的船长,想必其他人也是这样想的。
船长朝其他人抬了一下手,“行了,你们继续忙,我带他们来看看。”
说完后指着船板上那些各种类别的鱼,以及一些贝类螺类说,“全都在这里,不分种类大鱼两文钱一条,小鱼一文钱两条,蚌类按斤称,一斤十文钱,谢绝还价。”
男人基本上都是奔着蚌类来的,至于穿得朴素一点女人则是看向了鱼。
海鱼本身就含有盐分,吃这些鱼就不用再放盐了,即能够吃肉又能够省盐,每次有海船靠岸,一些精于算计的家庭主妇就会花少少的钱给家里一家老小开个荤。
吴珲跟其他学子一样,并不是来买海鲜,更多是来凑热闹。
他看到船长招手,原本那三个正在收拾网的年轻人就走了过去。
“这边你们守着,记得我刚才说的。”
三个船员立即回道,“你有事就先去忙,这里有我们看着。”
船长说完后很快离开。
吴珲注意到他的举动,看着他走到旁边的一个船舱内。过了一会儿换了一身衣服下了船。
已经抢好了鱼的妇人跟着船员讨价还价,最后又搭上了两条小鱼才完事儿。
大概是开了可以占便宜的头,大的鱼被哄抢干净,小鱼全被当做搭头送人。
妇人们心满意足的离开,只留下一群男人。
一个中年男人正一脸认真的查看着海蚌外壳的表面,那表情好像能一眼看见内部一样。
有几个学子凑前挑选了几个,然后拿到一旁让船员帮忙撬开。
除了其中海蚌中出了一个小粒不平整的珍珠以外,其他人都是颗粒无收。
赌蚌,算是港口这边最新的玩法,因为赌注低,就算是平民百姓也可以参与进来。得到珍珠的自然高兴,得不到也没关系,花点小钱找个乐趣,大不了再接再厉。
看了一会儿,吴珲看着其他人还是一脸兴致昂扬,他先觉得没趣了,就下了船,又陆续跑了其他几艘船。
这些靠岸的船似乎是一个船队的,上面都有树立了一支旗帜,旗子上面描绘着一个古老的字体。
这个字体,吴珲可以说是熟得很,因为京师那边的庄子上也有这么一个暗纹,只是太隐蔽,很少有人注意到。
这是一个“安”字,安正是他东家的姓氏。
不管是在庄子里,还是来到学院,他的东家始终是一个。
吴珲心中了然,一直知道东家的生意做得大,但没想到不仅陆地上连海上都有,想来这个船队也是属于东家。
只是奇怪的是,为何这个船队的船长全都不在船上呢?
距离港口三条街,有一个隐蔽的茶馆。
这个茶馆只接待特定的客户,因为开得隐蔽,旁边的住户都不知道这其实是一家茶馆。
魏如是喝着茶在屋子里等待了许久,就在他等待焦急的时候门前的门帘被人掀开。
“老魏,快给我倒杯茶,我快渴死了。”
魏如是倒了一杯茶递了过去,问道:“白老哥,怎么现在才过来?”
那位白老哥接过茶后一饮而尽,才舒服的谓叹一声,随后将茶杯放到桌子上,“甭提了,路上遇到一个疯子,打了一会儿岔,这不就耽误了时间。”
魏如是笑着说,“幸好你赶的快,拍卖会等会可就开始了。”
白老哥一脸庆幸的拍了拍胸口,“可就等着半年一次的拍卖会了,要是错过了这一次,我还不得亏死。”说到这里他一脸郁闷,“你不知道刚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行了,时间不早了,那我们边走边说。”魏如是起身,掀开了墙边的一幅画,那后面露出一个凹进去的台子,台子上放了一个青花瓷瓶。
魏如是手放在瓷瓶上,向左转了三下,又向右转了两下,这几天听见咔嚓一声,那桌子底下的位置木板裂开,露出一个黑幽幽的洞口。
两人挪开了桌子从洞口走下去。
等两人消失以后,木板又重新合上,若不是那桌子上的茶杯还冒着热气,可能根本就不会想到这里方才还有两个人。
洞口下方是个木梯,到了下方后转过一道口,就能够看到灯光,陆陆续续有人从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