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起来特别胆小,而且还有个奇怪的名字,叫青头鱼”
那人的眼睛眯了眯,然后又笑了起来“是吗?那他找到自己要找的了吗?”
“我不知道”女孩脆生生地回答“他也和你一样问有没有隐秘的地方,我也不知道你们要找的是不是就是那个地方啊?你认识那位公子吗?”
“不认识”那人随意的靠在了门口的墙上“那究竟是个什么地方?在哪里?姑娘可以告诉在下吗?”
“那个地方我也不知道叫什么,但我爹说那里到处都是桃树,特别美丽,所以我们叫那里桃花谷,我爹也只年轻的时候打猎时无意中到过那里一次,村里据说也有别人到过,但走出来后就再也找不到了,我们也不知道它在哪里,老人说那里是天上,做了好事后老天还让人到那里去一次,要说隐秘也只有那里隐秘了”
“谢谢,可爱的姑娘”那人优雅的弯腰致谢,眼中似有波光在流动“感谢你的热情解答,你这么善良的姑娘,以后一定会幸福的”
双妹咬着下唇看着他离开的背影,为什么他不是他们这里的人呢?这个人虽然没有那个穿紫衣服的长的好看,穿的也没有那人好,也没有紫衣公子潇洒,但是他真的很吸引人啊,正想的出神就听到了他爹的声音“双妹,饭好了吗?”
“啊”双妹这才想起了她的早饭,急忙转了进去忙和起来“爹,你先等等,马上就好”
太阳升起来的时候,青衣男子已经溜达到了村外的小河边,附近他转了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地形地貌已经很熟悉了,根据松梅岭下那条河的流向判断,如果他们还活着大概应该在这附近吧,他那个从小在河里长大的弟弟怎么可能淹死呢?想到这里他的眼睛又一次好看的弯了起来,已经两年了呢,哥哥来找你了。
如今的江湖上要说最风光的年轻人,莫过于首富莫家的莫文阳和清屏山的游侠毋丰了,穿紫衣还带着他家的青头鱼,毋丰,你找他们是为了什么?愧疚吗?一切已经无法挽回了不是吗?但如果他们还活着,我愿意不再追究。
他在河边的地上躺了下来,根据得到的信息仔细思索着,那个隐秘的山谷究竟在哪里呢?他不相信村里人迷信的说法,他坚信那里是有一条隐秘难寻的道路,而他现在要做的就是确定大概的方位,然后找到那条路。
他类似闲逛一样的踩过了那附近的每一寸土地,懒懒的样子却是一丝不苟,他性情大方随意,长相也温和可亲,遇到的人都很慷慨地把自己知道的告诉他。
风尘仆仆了几天之后,穿过了一条河、一片沼泽和长满了蒺藜的山坡后,那个开满桃花的山谷终于出现在了他的面前,满眼都是粉红色,娇艳艳的盛开着,也不管有没有人看的到,一阵春风吹过,它们欢快的对着太阳晃着头,生命的意义就这么简单的呈现了出来,他闭上了眼睛,长长的吸了一口气,这里的空气和荒原是一个味道呢。
身后恰在此时传来了不合时宜的脚步声,他转过了身抱剑而立,嘴里叼着的小草一颤一颤,在他身后走来的是个和他一样叼着根野草的人,甚至和他一样懒散地站住,只是不同于他的冷淡和不在乎,那个人的身上有着一种疲惫和憔悴无法掩盖的热情和神采。
“汪汪汪”体形硕大的大狗从后面跑过来扑到他的怀里,用它的大脑袋在他怀里蹭来蹭去嘴里呜呜地低鸣着,他摸了摸大狗的头“行了,青头鱼,别撒娇了,你可是又胖了,杀了更好可以炖一锅,我饿了”说着煞有介事地摸了摸青头鱼肚子上的肉。
可怜的大狗哀怨地望了眼这个笑的恶劣的人,乖乖地靠在了他的腿边望向它背叛了的同伴。
“清屏山毋丰”
“常林”
毋丰一笑,从刚才他就一直在旁边冷眼看着,青头鱼对那人的亲热和依恋谁都看的出来,所以听到这个名字的时候也非常平静“常容的哥哥?”
“二哥”
“哦,按吴师叔的辈分,在下应该称呼常师兄了”
“不敢”常林随意的晃了下手“我们乡野之人哪有什么师兄师弟的,毋少侠来此所为何事啊?”
“和常师兄相同”
常林挑眉“在下是来找弟弟,毋少侠难道也有什么亲人在这里?我还以为江湖上传闻毋少侠已经没什么亲人是真的呢,还是没亲人的好啊,没了亲人也就不用去管别人的亲人的感觉了”
“对不起,希望他们没事”他干涩的说着,自己都觉得这话是如此的苍白。
“那么,多谢,有劳了” 常林眼中寒光一闪,但同时他身躯向着毋丰的方向略弯,表达着他的感激“听说穆原已经娶了莫文影,毋少侠想来此时也悠闲的很了”。
毋丰自嘲的笑了笑“不如我们还是先进去看看”
“毋少侠请,青头鱼快走,我可不是小容,小心我踢你屁股”
此时此刻的松梅岭上,两个身影正依偎在一起,有点孤单落寞但并不凄凉,有着淡淡地温暖在流动。
此时此刻的松梅岭上,两个身影正依偎在一起,有点孤单落寞但并不凄凉,有着淡淡地温暖在流动。
“他们终究是因为我”
“他们在看着你,对他们笑笑吧,说你活的好好的,没有什么可担心的”
常容又向苏昭靠了靠,这两年来,他们之间已经算不清楚是谁欠了谁的了,也没人再去想这个问题。
当初从悬崖下被扔下去的时候常容什么都想不到了,本能的想抓住点什么,身边却只有呼呼的风声,张开嘴想喊爹和娘,冷风灌到嘴里,发出的声音连自己都听不到,直到那个怀抱拢住了他,把他的头按在了怀里,常容让自己闭上了眼睛。
落入水中的刹那,被苏昭护住的常容并没有受到任何伤害,反而是他身下的苏昭随着那一声巨响,身体团了团然后有点僵直,常容紧了紧抱他的手,他知道从那么高的地方砸到水面上有多疼。
无法延缓地继续下沉着,冰凉的河水瞬间冲进口鼻,常容赶紧闭气,苏昭却已经被水拍昏了过去,但搂抱着他的手臂却没有丝毫放松,常容觉得眼睛无比酸涩,闭了闭眼睛,发疯一样的向上游,必须要快点,不然苏昭一定会被溺死的。
衣衫浸水以后沉重无比,长袍的下摆不断的缠着腿脚,被冰凉的河水一泡手脚都有要抽筋的感觉,常容更是使劲手刨脚蹬起来,无奈多了一个人的重量,纵使心有余而力不足呀。
后来的事情在常容的记忆里总是很模糊,他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怎么把苏昭拖出水面的,也不知道他们究竟随着水流飘出去了多远,他把所有的精神和体力都用在了维持自己和苏昭的生命上了。
本来按苏昭的修为就算昏迷也不应该这么久的,无奈他从受伤后就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