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声音根本听不出从哪里传出来的,最要命的是人家已经在身边了,而他们一点感觉也没有。
“哪位前辈在这里,还请现身吧”醉人试着站了起来。
“你说让我出来我就出来啊,偏不”
莫文影本来心还有点慌,听他这么说一下就火了“爱出来不出来,有本事你一辈子别出来”
“这个小姑娘我喜欢”
莫文影一眨眼的工夫下颌被人捏在了手里“小丫头,你是莫家的吧,莫起语居然养了个这么漂亮的丫头,不过,你怎么一点也不象他啊,莫起语的那些阴招都教给谁了?”
他们终于看清了这个人,一个穿着花衣服的老头,花白的头发用个小花布带子束着,个子不高白白胖胖的,小眼睛眯着,此时他已经松开了莫文影,跳到常容对面,和他们一样围坐在了火堆旁。
“是阁下让唐门的人把我们带到这来的吗?你就是那个来接收的人?”醉人直接问了最直接的问题。
“是啊,为了你们花了我不少的银子呢”老头捋着他那几根花白头发开心的说。
“您把我们带到这里想干什么?”
“让你们的人来救啊,放心好了,你们很快就会被你们的人救出去的,不要急”老头伸出他的长指甲从常容烤的兔子上抠下块肉来吃的津津有味。
醉人眼里闪烁着锐利的光芒“前辈恐怕打错了算盘,在苏家我们从来都是可有可无的,你以为抓了我们就能威胁得了公子了吗?”
“哈哈,这不用你们操心,就算你们再是无所谓,苏家也丢不起这个人,苏昭那小子一定会来的”
“阁下引公子他们来想做什么?”
“小姑娘担心情郎了?我老人家只不过想看看现在年轻后辈们都有些什么本事而已,你们只管安心待着,到时候自然有人带你们出去,只要来的人让我老人家满意,你们就可以离开了,不会耽误你们的武林大会的,也不耽误你们谈情说爱”
“前辈可否将大名赐下?”
“在下摘星楼主君不知”
九月的江南桂花飘香,浓郁的香气沁透衣衫,连带着似乎连肌肤都被浸染,闭上眼睛舒服到心底,这时候所希望的只怕只有一个长久了。
得以享受这种幸福满足的永远不属于奔波在路上的人,何况还有从心底里泛出的焦躁不自觉地就挂在了脸上,他们四散出去找人,几天过去几乎一点消息都没有,然后几乎在同一时间,他们分别被三个长相古怪的人找到并送上一封信,内容相同,他们的家人迷路到人家家里了,叫他们去接,落款是摘星楼楼主君不知。
从四面八方重新聚到一起,谁的脸色都难看的很,一个没有任何了解的对手,他要干什么?
还没商量出个结果,新的消息传了出来,江湖盛传清屏山、苏家和莫家的少主人们被摘星楼楼主请去摘星楼做客了。
既然如此也没什么好商量的了,几个人打马扬鞭赶奔摘星楼,不管他有多厉害,如此挑衅如何善罢甘休?
摘星楼坐落在落月山谷中,山谷防范非常严密,加之摘星楼的人都比较怪异,所以那周围都没有什么人烟,就连周围村子里的猎户、樵夫都会避开那一带。
落月谷的入谷处长的许多高大的乔木,把谷口遮蔽的只剩一条羊肠小路,派人在那守了两天也没见一个人进出,再也等不下去,毋丰带着莫家和苏家的各一个随从带着拜帖进入了落月谷。
明明是艳阳高照的时节,山谷中越雾气缭绕,阴冷的很,抓住剑柄,毋丰带头大步向前走去,遮云避日的树枝似会移动一般向两边避让,路越走越宽,直到所以的植物全部消失。
雾气也随之消散了,没有任何遮拦的一大片空地的尽头是座朱红大院,大院里有一座高耸入云的木塔,想来这就是摘星楼了,空地上连棵草都没有,更没有任何动物的声音,就这么直拉拉的摆着,那座大院看起来倒是干净整洁的很,说这是江南水乡某位做过举人的乡绅归老的田园,想来也并没有什么不合适,一边开着的大门前只有一个年老的仆人正在扫着地上的尘土。
“老人家” 毋丰走到老人的面前抱拳“烦请通报一声,清屏山毋丰前来拜见君楼主”
那老者只抬起他那已经明显下垂的眼角来看了他们三人一眼,他的眼浑浊干涸,他走到门边把另一扇门也打开,然后垂手站在一边。
这是什么意思?请他们自己进去?他是个哑巴?摘星楼就是这么迎客的?对了,既然敢抓他们的人,不把他放在眼里也是正常的,诸多心思展转心头,毋丰一抖衣摆,抬脚迈了进去,既然敢来还怕了他们不成。
大门里只有一条路,没人领路也不用担心走错,但这样走在别人的陌生的宅院里,还是很别扭的,随毋丰一起过来的两人,边走边忐忑的观察着四周,这里和外面一样,还是没有任何的植物或者动物,在这样一个被树林围绕的地方,这件事本身就是非常怪异的。
他们面前终于出现了一个人,一个盲人,看来去给他们送信的那三个长相怪异了点的恐怕是摘星楼最正常的了。
“三位,楼主正在等你们”
哦?知道他们是三个人?“请带路”
那个瞎子没有任何阻碍的大踏步的在前面带路,遇到台阶转弯也没有任何阻滞,当然,路还是只有一条,一个岔路都没有,许是走的多了吧。
他们停在了一个小厅前,小厅的后面就是巨大高耸的摘星楼“三位请进,楼主在里面等各位”说完他径自走了,连帮他们把门推开的意思也没有。
两个随从的火蹭的窜了上来,刚要冲过去推门被毋丰伸手拦下,朗声说“君楼主,清屏山毋丰求见,晚辈这就进去了”
轻轻一推,门瞬间敞开,首先入目的就是黑色大理石的地面、水曲木的桌椅和侧面墙上的一个供桌,供桌上是四个牌位,牌位前却没有香炉等祭奠之物,供桌前是个拜垫,旁边还堆了一团花布,小小的厅里没有人,毋丰的身形马上崩紧。
“年轻人还挺懂礼貌,老人家我喜欢,进来进来”
惊诧中他们终于看清楚了地上堆着疑似花布一堆已经动了起来,既而终于形成了一个老人家的形状,正眨巴着小眼睛看着他们。
“君楼主,在下见过前辈”毋丰走到君不知面前躬身施礼。
“嘿嘿,周孟这老家伙真会挑徒弟啊”他开始围着高他一头的毋丰转圈,还时不时的伸手捏捏这捅捅那“毋丰是吧?小子,我很喜欢你,你叛出师门做我徒弟吧,我老人家还没徒弟呢,好多人想做的”
随从们已经开始冒汗了,毋丰不愧享有盛名,这种情况下还能处之泰然,佩服佩服。
“君楼主这么看的起晚辈,晚辈荣幸之至,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