敲了两下,微笑着看向毋丰“毋少侠,你和舍妹骑马比我们的马车要快的多,不如你们先行,也免得家父惦念”
莫文影这时居然害羞起来,双颊晕红粉面含情,哪里是当日那个追到人家门口堵着的泼辣女啊。
“悉听尊便” 毋丰甩出这四个自后就闭上了嘴,再不多言。
下午离开的时候莫文阳对莫文影说“回去告诉爹爹,我们马上就回去”
“是”
另一边就是另外的情形了,毋丰拉着常容的手“老婆啊,我先走了啊,我在莫问山庄等你啊,你快点来,带好咱们家青头鱼,别让人吃了,让我们夫妻分离,真是没天理”
莫文阳的眼皮直跳“出发吧”
初夏的季节了,中午在太阳底下已经炎热的很,在树阴里就会好很多,田里的人中午都回家去了,离家远的也停止了劳作,找个舒适的树阴里吃点干粮睡上一觉,着实惬意的很。
在这样毒辣的日头下,官道上一辆马车无声无息慢慢走着,车夫戴着个大大的斗笠,看不清模样,他的旁边是个少年,此时正大口的喘着气,偶尔喝一口水,看起来热的厉害,蔫蔫的靠在车上,车旁边还跟着一条大狗,和那个少年一样,耷拉着耳朵伸着舌头只顾着喘气。
“常容啊,你现在怎么不下去跑了也不唱歌了呢?”一个明显是躺着的人的清越的声音忽然响起,这声音就象泉水,在夏日听起来更是令人舒爽。
“哦”那少年只懒懒的应了一声算做回答。
这一行人就是莫文阳、莫文水和常容了,几日走来常容已经没有精神了,这么炎热的午后,别人都歇了他们还要每日赶路,你说莫文阳着急吧,可每天不到日头出来莫文阳不出发,而太阳一偏西他们就休息,还走的极慢,常容热的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
车帘忽然撩了起来,莫文阳的头发散着,慵懒又清爽的气息与往日深为不同“老楚,我记得这附近有个湖”
“是,二少爷,就在前面的岔路,走小路大概二里”
“好,我们过去”
“是”
湖水终于出现在面前,常容那么□裸的渴望的望着,那神情几乎是欣喜中夹杂着崇拜的。
莫文阳瞥眼一笑说道“常容,你原来不是捕鱼的吗?去抓条鱼来给少爷,少爷我今天晚上想喝鱼汤”
常容几乎是欢叫着扑进了湖水里,青头鱼紧随其后,少年人无忧无虑的满足的欢笑声感染了听到的每一个人。
常容在水里自由的穿行着,和青头鱼嬉戏着,同时把抓到的鱼抛向岸边,他跃出水面之时,晶莹的水滴顺着少年充满活力的肌肤上划过,带着点点的跳跃的顽皮落回水中,波光粼粼晃着岸边人的眼睛。
莫文水也下来了,就站在马车旁,那么看着,眼里的羡慕在莫文阳看来一目了然,但他也只是看着,到最后也没有对莫文阳表露出一点也要试试的意思,他才只有十二岁啊,莫文阳敛目,究竟是一无所有的常容更幸福呢还是自己锦衣玉食的弟弟更快乐呢?
最后在莫文阳的喊停下,常容才恋恋不舍的爬上了岸,车夫拎着六条大鱼挂在马车后边,常容上岸后就那么简单的拧了下身上不断滴水的衣衫,也不换,任湿漉漉的衣衫粘在身上也毫不为意,大咧咧的笑着。
继续上路时常容终于又开始用他古怪的腔调唱起别人都听不懂的歌,引的经过的和田里劳作的人们都看了过来,听着听着也会不自主的跟着笑笑,快乐果然是会传染的。
开着酒楼和客栈的好处就是你可以白吃白住,而且吃的住的还都是最好的,常容对吃的很满意,住的就勉强了点,他一路上都是和莫文阳住一个房间,而莫文阳又怕吵,所以青头鱼被好心的莫文水带去了自己的房间,避免了露宿的命运。
对这一安排常容很不满,莫文阳只凉凉的说“你要自己住也可以”常容两眼发亮“但我们家还要做生意,没那么多房间拿出来白住,你住店的钱你自己出好了”
“可是”
“可是什么,你难道想说让我们兄弟住一个房间,然后留出一个房间让你单独享用吗?”
所谓人穷志短说的就是常容了,他和青头鱼被迫分离了。
太阳偏西的时候他们终于到了安城,这是一路走来他们所到的最大的一座城了,车夫老楚轻车熟路的就把他们带到了安城如意客栈的门口,在门口的小二看了一眼他们的马车就直接跑了出去,然后掌柜出来把他们直接带去了后院,马车直接赶到了后边一个极为幽静的小院子里,莫文阳终于打帘走下了马车。
常容在小院里转了一圈,很是雀跃,小院有三间房,他终于可以自己住了,莫文阳也扫了一圈“老楚,你就住西厢吧,不用在马车里了”,常容顿时从天堂堕入了地狱。
把鱼交给掌柜的去做鱼汤,他们打水梳洗已毕,香喷喷的鱼汤就做得了,喝了一口,莫文阳的眼睛眯了起来“常容啊,鱼不错,想要什么奖励吗?”
“我”
“房子已经没有了”
“那,没有了”
“哦?安城历来繁华,你不想出去玩玩吗?”
到现在常容才知道莫文阳所谓的让他出来玩玩,实际上是让他陪着他出来玩玩,此时暑热不在,倒也是个好时候,如果跟在别人后面走也可以算玩的话。
现在这么不紧不慢的踱步走对常容也是一种摧残,他原本走路都是用跑的或者蹦的,这么走着都不知道迈哪条腿了。
“啊”常容撞在了莫文阳的背上,鼻子好痛啊。
“在想什么呢?就是这里了”
两层的楼房,红灯笼下两个笑的猥琐的男人,阵阵香气和笑声从大敞的门内传了出来“公子,里边请,喜欢姑娘还是小倌?包您满意”
“嗯,进去看看,常容?”莫文阳似乎很有兴致
“这,这是妓院”
“我知道,你喊什么?” 莫文阳的目光斜了过来。
“可是,可是”常容在他后面转圈,根据常规知识和说书先生的描述,我们聪明的常容早就判断出了妓院绝对不会是个好地方,要是让他娘知道了他来这种地方肯定会打折他的腿的。
“可是什么?” 莫文阳站住“你知道妓院是什么地方吗?”
“不好的地方”
“哦?哪里不好?”
“不好就是不好”
“没见过怎么知道哪里不好呢,我现在就是要让你看看它到底哪里不好?”
“哦”
此时脂正浓粉正香酒正醇,片片衣角从身边拂过,仿佛连自己身上的衣服也跟着浓郁的透香起来,几步之内脂粉调着酒填满了整个脑子,让人不由自主的跟随。
一路向里走看他们的人倒是挺多,这个他们指的当然是莫文阳,但当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