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莫文阳主动提起,看来毋丰这姻缘是推不掉了,为了师父他也说不得什么了,心下暗暗有了计较。
“明日我就修书家父让他命人送过来,只是,我一向听说毋少侠虽然排名第五,但武功在年轻一辈里却是最好的,所以想请毋少侠随我回莫问山庄住上一年,以便在下能时常讨教”
第二日莫文阳果然当着大家的面修书莫起语,然后大方自然的住了下来,还把常容调过去留在了他的身边,理由是身边无人服侍,常容强烈抗议,自己是伙计不是跟班,被莫文阳拽进房中,半个时辰后再出来老老实实当名义上的跟班,因为实际上他也做不了什么,除了捕鱼和打猎。
他们已经商定在鸳鸯血送来的第二天就会离开,周盟主一直也没有出现,初痕把他们丢给了毋丰照顾也就不见了踪影,这样的待客之道莫文阳安然受之。
说起来当日毋丰一口答应下来,莫文阳没有一点意外,理所当然的样子,喊一声“常容”,然后施施然的说“去山下的车里把我的东西搬上来”
对于到莫问山庄的一年毋丰看起来一点也不急,有机会就教唆了常容跟着他满山跑,还带他看新奇东西,两人一狗的笑声整个山里都听的见,莫文影和莫文水自然也跟着住了下来,每天一个盯着人一个盯着狗,对于那个把这两样都拒为己有的人恨不得拍死,可惜某人还不自知。
有一次常容从厕所出来无意间听见山上的两人说话“五师兄真是的,师父最疼他了,现在师父病了也没见他担心,还每天和那个小子玩的比谁都高兴”
常容心里藏不住事,转天就问起他师父的病,毋丰淡淡的说“就是年轻时候和人比武落下的病根”
“你不需要去照顾吗?”
“哪用的了那么多人,二师兄照顾的很好,人多了反而麻烦”
“你不担心吗?还每天这么高兴”
毋丰开始揉常容的头“是不是听见有人说什么了?你个小孩子知道什么?担心也不用每天挂在脸上啊,日子还是要过的不是吗?为何不高高兴兴的呢?反正能做点什么就做点什么就是了,管别人说什么呢,走啊,咱们今天去后山的山洞里看蝙蝠”
“谁是小孩子啊?你不就比我大两岁吗?”
“但是我已经成年了,而你还没有,不过你也不是小孩子了,你是我老婆”
鸳鸯血送来的那天,清屏山大弟子穆原也正好赶了回来,此人满脸的胡须,看不清楚长相样貌,也看不清年纪,只能看见一双漆黑明亮的眼睛,他一出现原本因为鸳鸯血的到来而沸腾的大厅里马上安静了下来,原本杂乱无章的人好象立即找到了自己的位置,这一幕着实让刚步入大厅的莫家三兄妹吃惊了一下。
“十二,怎么回事?”那人已经不客气的在首位的位子上坐了下来,把一个看起来很机灵的小伙子叫到跟前问道。
“大师兄” 小伙子栖身近前,略低下头简明扼要的把前因后果介绍了一下,那人虽然看起来满身疲惫,但依然身形挺直的端坐静听着,等小伙子说完他也看见了门口处的莫家三兄妹。
解下背后的包袱“十二,拿到后边去给老二,叫他和老三、老五都到前边来”
“是,大师兄”那小伙子捧着包袱一溜烟的向后面走了。
那人站起来,他身形很高,瘦却不弱,衣衫很破旧却让他穿的如同丝绸一般有一股临风之态,他对莫文阳一抱拳“这位想必就是莫家二少爷了,在下穆原”
“穆大侠,在下莫文阳,这是舍妹莫文影和幼弟莫文水” 莫文阳微笑介绍。
互相见过礼,分宾主落座,主人家首先开口“最近的事情我已经听说了,莫家这次慷慨相助,我清屏山上下感激不尽,以后莫家有什么事尽管吩咐,我清屏山万死不辞,只是,我五弟以后的一年中还要麻烦莫家费心照顾了”
穆原那个样子根本看不清神色,声音也波澜不兴,莫文阳淡然微笑不语,好似听的非常受用。
正说着从外面转进来几个人,当先的一个是个很健壮的青年人,有着坚毅的侧脸和薄薄的嘴唇,在他后面鱼贯而入的就是初痕、毋丰、常容和青头鱼,穆原只朝他们看了一眼,然后对前面那人指了指他身边的椅子,那人点头,先对莫文阳他们说“各位,在下鲁白”,然后再不多话,在穆原刚指的椅子上坐了下来,其余众人只有站着的份。
莫文阳此时虽然依然微笑,心下却在暗自揣摩,早就听说清屏山上一向由穆原和鲁白携手管理,鲁白此人最是精细周到,清屏山内部的管理和财务一向是交由他处置的,此次他们山上的人集体下山寻药,留在山上的人也是他,所以他一直以为鲁白应该是个书生样的人,今日一见却是不同。而穆原呢,和得到的消息上所说的是一样的,颇有大将风度,进退适度、执掌全局,只是这样子未免奇怪了些,总让人心里觉得不妥当,其余呢,武功最好的毋丰,轻功最好的初痕,都见到了。
莫文阳手一伸,站在他身后的中年人把一只精美的紫檀木匣放到了他的手中,他看也没看就把木匣放到桌上向穆原推了过去“鸳鸯血”
穆原坐着没动,鲁白走了过来,打开了木匣,鲜艳夺目的红色并蒂花安详的躺在白色的丝绢上,小小的却美的让人无法呼吸。
“想必近来贵派会很忙碌,我们也就不多打扰了,我等明日就起程回去了,毋少侠可准备好了?”
“随时可以出发”
和他们进山那天比起来,他们走的时候几乎可以用灰溜溜的来形容了,清屏山以师父病重为由只打发了个初痕出来送了一送,倒好象是他们偷了人家清屏山的鸳鸯血然后偷偷的逃走一样了,莫文阳忽然来了兴致,他们清屏山也不怕江湖人说他们过河拆桥,当真有趣的很哪。
初痕也没废话,刚出山门就对他们一抱拳“各位,慢走不送”,很有些弃如荜履的意思。
毋丰左顾右盼的根本不参与,反正那个被嫌弃的鞋也不是他,莫文阳刚要答话,站在旁边的常容竟扁了扁嘴“初痕,多谢你,我会回来看你的”初痕竟也拍了拍他的肩,无波的声音竟似也暖了些“机灵点,不要被骗,如果有事,可以来找我,玩够了就回你的荒原去”
毋丰笑的见牙不见眼“三师兄,从来没见你这么多话啊,常容是我老婆,你弟媳,不要打他的主意啊”
“五师弟,难道你的飞絮现在比我好了?”
“嘿嘿,三师兄,虽然你能追上我,可是你的逐水没小弟好啊”
初痕终于回去了,长久以来一直被无视的莫家兄妹终于找到了一点存在感,顺利的到达了清屏镇,这里竟然也有一个如意客栈,打尖收拾已毕,莫文阳把修长的手指在桌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