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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开了;这一次,她站在原地没有动。

    阮念初发梢的落叶,被厉腾拂落。然后他的手往下,触到了她的脸颊皮肤,光滑而细腻,和他全是茧的手指形成了强烈反差。

    他的手很烫。她抿抿唇,十指无意识地收拢,听见自己心跳漏掉一拍。

    再然后,厉腾摸到阮念初侧脸和脖子的交汇地带。

    他盯着她,握住了她的后脑勺,一发狠,就把她摁向了自己。埋头朝她贴近。

    阮念初瞪眼,心跳大乱,出口的声音尾音有点发抖:“厉腾……”与此同时,另一个声音也从远处传来:“厉腾!”

    后面的这声叫喊,终止了可能发生的一切。

    厉腾瞬间放开了阮念初。

    “……”她往后退了两步,呼吸不稳,目光惊疑不定地看着他,两颊红潮未褪。后者神色不明,闭上眼,别过头用力挤摁眉心。

    死一样静。

    好在这时候,夏姨拿着一个手机从住院部方向过来了,嘴里还喊道:“腾子,你刚才手机忘拿了。有人给你打电话。”

    “……”厉腾掀起眼皮看了阮念初一眼,脸色复杂阴沉。随后便转身走向夏姨,一句话没有说。

    脚步声远去了。

    阮念初在原地缓了好半晌,才后知后觉地回过神来。

    几分钟前,她貌似差点被强吻,而莫名其妙试图强吻她的对象,在莫名其妙试图强吻她后,冷着脸拽拽地走了?

    大爷的,他脑子有天坑吧。她用力皱眉。

    *

    电话是杨正峰打的,猎鹰特种部队的上一任队长。

    厉腾找了个没人的地方把电话拨回去,“喂。”

    “你刚干嘛去了?”听筒里,杨正峰的粗犷嗓门儿透出明显不悦,“我这都连着打四个了,才给我回。在哪儿呢?”

    厉腾靠着墙抽烟,淡道:“医院。”

    杨正峰不解:“在医院干嘛?”

    “看何丽华。夏姨通知我,说她今天的情况很不稳定。”

    “现在呢?”

    “已经好多了。”厉腾顿了下,“找我有事?”

    “……”杨正峰静默了会儿,似乎为难,好一阵才压低声音道,“达恩这号人物还有印象么?”

    “坤沙的独子。”

    杨正峰说:“达恩现身了。上个星期,有人在中越边境看见过他。”说着叹了口气,“七年前你设计抓了坤沙,这一次,达恩东山再起,八成是冲你来的。我打电话过来,就是要提醒你小心。这天杀的阴险狡诈反复无常,比起他爹有过之无不及,不是盏省油的灯。”

    厉腾很冷静:“等他七年,也该来了。”

    “这些年,齐博士的儿子根据博士留下的部分资料,已经把‘电池’的制造技术还原了大半。”杨正峰字里行间全是沉重,“只可惜,最核心的那一部分内容还在达恩手上。上面的命令,是让我们追回那部分内容。”

    “你有什么计划。”

    “我……”杨正峰迟疑片刻,说道:“这次任务,你就不用亲自去了。”

    “事情是我起的头,就应该由我来结束。”他看着远方,眼底无波无澜,“你其实也清楚,整个猎鹰,没有比我更合适的人选。”

    杨正峰听得皱眉,咬着牙骂他:“臭小子。你就没想过退出去,娶个老婆生个崽过太平日子么?真打算出家当和尚?”

    厉腾面无表情地掐了烟头,冷淡:“没想过。”

    杨正峰沉声,“当年在柬埔寨,你不是遇见自己喜欢的姑娘了么?”

    “她那么好的姑娘,”他忽然笑了下,声音很低,“我不能。”

    “我知道你怕什么。但是厉腾,别怪哥乌鸦嘴,你怎么就知道自己会出个什么事儿?当年柬埔寨九死一生,你不也好好回来了。”

    “老夏和老高走之前,不也以为自己能好好回来。”

    “……”杨正峰红了眼睛,沉默。

    “挂了。”说完,他便挂断电话。

    头顶是夜空,月光如水,有种不染尘埃的美态。

    厉腾闭眼,发狠摁了下眉心。

    白月光只能挂在天上。理智告诉他,自己不能够拿阮念初的一辈子来赌那个万一,谁都输不起。他的自制力一向滴水不漏,他可以控制。

    可只有天知道,阮念初这个女人,她的身和心,他都想要得快发狂。

    *

    之后,阮念初和厉腾都没有再提过那晚的事。他没有解释,她没有追问,这两人在这件事上,拥有了十分难得的默契。

    她当他发神经。

    日子该怎么过就怎么过。

    很幸运,本周五的时候,分团长告诉阮念初,之前请病假的那位同志已经回来了。也就是说,她不用再去学习会帮工。对此,阮念初既高兴又难过。

    高兴的是,她终于不用再给人跑腿;难过的是,她不能再蹭厉腾的车下班回家。

    彼时,距离空军政治部学习结束,只剩最后三天。

    周六下午,在去小星家的路上,阮念初思来想去,抱着试一试的心态问厉腾:“诶,你们学习会开完就要回单位了吧。你是调到云城哪个军区?上下班走哪条路?和我家顺不顺?”

    厉腾开着车,说:“总军区。”

    闻言,她眼睛里窜出小火苗:“总军区和我们演出团离得很近。”他的单位和她的单位在一个方向,他家和她家也在一个方向,也就是说,她还是可以继续蹭车。

    这个逻辑推理没毛病。

    厉腾看了她一眼,挑眉,“你想我捎你?”

    阮念初点头点头。

    “我们单位八点半上班。”

    她拍手:“我们也是耶。”

    “但是我有跑早操的习惯。”厉腾语气很淡,“每天早上七点半见。最多等你五分钟,过时不候。”

    “……这是不是也太早了点。”阮念初皱眉。她觉得,这位首长平时肯定起得比打鸣的鸡都早。

    “不行就算了。”

    “……”阮念初抬手捏了捏眉心,认真思考,纠结须臾,提出一条权宜之策:“那我们还是一起下班吧。上班各走各的。”

    厉腾面无表情:“要么上下班都一起,要么就别一起。”

    她愣了,“为什么?”

    “不为什么。”

    这下,阮念初彻底无言以对。她扶了扶额,道:“好吧,那就每天早上七点半。”说完皱起眉,小声嘀咕,“要不是听说最近有变态色.情狂出没,猥亵妇女,我才不和你个打鸣的鸡一起。”

    厉腾转眸瞧着她,面无表情,“你刚说什么?”

    “……听说最近有变态色.情狂出没,猥亵妇女。”

    “下一句。”

    “我才不和你个……一起。”

    “一起前面。”

    阮念初冲他呵呵,笑得眉眼弯弯,“什么也没有,你听错了。”然后,若无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