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代表她要受罚了。
左宰相自认为他是个文人,自然希望儿子也从文,走正经的科举道路。大公子不负父亲所望,三元及第,那是文人最高的荣誉。二公子却是个不喜欢读书的,自己偷偷习武不说,还喜欢结交三教九流的朋友,为此也没有少挨父亲的打骂。
她和二哥总是相互打掩护,犯了错又相互说情,所以行成了革命友谊。
她自小就聪慧,学什么都快。尤其是她二哥带她出去学的那些......到了十来岁,母亲觉得她这可没有个女孩儿样,才上宫里寻了教养嬷嬷教她规矩。那可真是一段惨无人道的时光。
“你不知道教养嬷嬷有多么严格。”左恋瓷说到这里时,还特意强调了细节:“一个动作做不好,就要用戒尺打手掌心。然后继续做。做到让她满意为止。”
凌萧辰听到她略显得孩子气的抱怨,心疼地拍拍她的背。
她觉得自己好像说了半天也没有说到重点。然后有点不好意思地说:“我直接说后来的事情,你不要着急。”
“我不着急。”他其实很喜欢听她说起她的家事,很有意思。
“那我就慢慢地说了。”左恋瓷清浅地笑了。
先皇把左大小姐指给了旭王,大家自然觉得皇上属意旭王。就连左宰相也是这么认为的。旭王的生母乃是四妃之一的贤妃,而旭王本人又忠厚老实,皇帝嘛,其实还是喜欢这样的儿子。
但是旭王没什么才能,左宰相天天在家里叹气,觉得要是旭王当了太子那可真是个箭靶子,估计连命都保不住。
左宰相属意的人是辰王。那时候辰王还是个少年,但已经显露出不凡来。他的母妃去世早,娘家也不得势,但他本人却入了皇帝的眼,常常被皇上带在左右。即使如此,也没有人看好他。
“你说的辰王......”凌萧辰打断了她的话,问道:“就是他?”他指了指自己心口的位置,艰难地问到。
左恋瓷轻咬着唇,回答道:“是。”
辰王文攻武略品行端正,越长大越显示出他的不凡来。十七岁那年上阵杀敌立下了战功,一战成名。
那时候,她才十二岁。刚刚从教养嬷嬷的手里解脱,她求着母亲带她到寺庙里上香。在家里关了两年,她只是想出去走走。母亲心疼她,也就应允了。
初春的柳树刚刚发芽,鹅黄浅绿很妖娆。他就站在柳树下,身形挺拔,仪态风流。
那是她第一次看到他。
听到左恋瓷的描述,凌萧辰心里有些不痛快了:“你这是在夸他好看?”
“夸他好看不就是夸你好看么?你和他长得一模一样。也就是你这头发短了点儿。”
“老子是男人,留毛的长头发啊!”凌萧辰不服气,心里觉得都长成这个模样了,再留一头长发,那岂不是真的成娘们儿了!
左恋瓷知晓他心中所想,然后笑道:“当时的辰王,确如仙人下凡一般,气度不凡。”
她的描述客观,辰王虽然长得“貌美”,但是谁都不会把他当成女子,他周身的气度,可凌厉,可温润,是将领,是君子。
这两年,她学过女戒妇德,自然不会如此轻浮地上前与他攀谈。但是,他却主动上前来。
原来他认得她。
当时她虽然年幼,但也被辰王的风姿所吸引。和京城里其他的姑娘一样。但是,他十七,已经到了要婚龄,她十二,尚且年幼。
那之后的很长时间,他们没有见过面。她在家念书,学女工,学琴,学舞.....母亲也慢慢地开始带她参加一些宴会。
“那时候京城最有名的宴会就是长公主家的千金宴。大夏朝的千金谁都想要千金宴的帖子。”
“是吗?”凌萧辰看她开心的样子就知道,她肯定是在千金宴上出过风头的。
“那是当然啦!满园子的美女啊,真让人流连忘返。”左恋瓷感叹了一句。
凌萧辰特别无语,这丫头怎么跟个色狼一样,喜欢看美女的。(未完待续。)
第三百八十七章“我只能大度”
她每年都会接到千金宴的帖子,但一直都只是安静地坐在长公主旁边做一个看客。直到十五岁那年,长公主让她和其他千金一起献艺。
也是在那一年,大家才知晓宰相府的五小姐当真配得上“风华绝代”这四个字。
最最紧要的是,那一年二十岁的辰王也参加了千金宴。辰王的诗,五小姐的词,艳惊京华。她和辰王一起受到皇帝的嘉奖,皇上称赞她:“聪慧过人,才华横溢,不输男子。”
那次皇上给辰王的评价是:“文韬武略,可为栋梁。”
这句称赞其实很残忍,证明先皇当时认为他只能为肱骨之臣,也就是变相地告诉他,他与皇位无缘。
左相家已有一女为王妃,她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会和辰王有什么关系。
但是,他靠近了她,向她表明了心意。二十岁的辰王,风华正茂,无论是容貌和气度,都是人间极品。有谁能在这样的男子面前不动心呢?更何况他还有才华,武功也不差,实在是满足了所有女性对于男性的幻想。
他说,他喜欢了她十年。
他说起,她才想起,十岁那年,桃花开得正好时,她打着去龙泉寺上香的名义去跟净空大师学棋,桃花妖娆迷人眼,她忘了学棋的事儿,在林子里撒欢。
没有想到,有位少年,躲在桃花树上,将她瞧了去。
她不是轻浮的女子,不会被他几句话就骗了去。她说:“你应该知晓,我的婚事就是父母也无法做主的。”
早前母亲就说过,她的婚事,需由圣上做主。
他说,你等我。
不到一年时间,他用战功换了指婚。
“那一场战役打得很辛苦,他亲自上阵,杀敌无数,弄得自己遍体鳞伤,几乎殒命。”左恋瓷现在提到仍觉得心悸,“当年二哥也参加了那场战役,受了很重的伤,消息传到府里的时候,全家人都忧心忡忡,我便偷偷离府去寻二哥。”
凌萧辰心里不舒服了,恐怕也是为了去寻他吧?他微微垂眼看她,看到她眉宇间还有心悸之意,便知道这个二哥对她来说,着实重要。
她的医术,是七叔教的。七叔自幼醉心医术,无心仕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