喊着自己抬腿赶紧跑,可是双脚不知道怎么回事,就像是牢牢钉在地上一样,动弹不得。
就在老人家要伸出满是皱纹的手抓住他的时候,程晨的脚动了,头也不回的向前冲,用尽全身力气的跑,耳边只有自己的呼吸声和脚步的声音。
没跑多远程晨听到多了一个脚步声,不是自己的!
他更加用力跑,这个时候还听到了后面传来讽刺的笑声,怪异难听。
“你逃不了,逃不了。”凄厉尖叫声刺痛程晨的耳膜和心脏,像是有利爪在抓金属铁板。
程晨脑海里只有一个意念,一定要不能停下来。
跑了好久也没跑出这个巷子,不过看到了前面的亮光,他累得快喘不过气了,只是后面没再听到笑声,也没有脚步声了,他想是不是甩掉了,实在跑不动了,慢慢停了下来,手撑着膝盖喘几口气。
马上后面又有脚步声传来,程晨僵硬的回过头,就看见那个老人家走到了他面前,伸出手,五条黑长的指甲,一股黑烟向他袭来。
程晨下意识用手去档,觉得自己真的完蛋了,却听到一声凄厉的尖叫声,很久都没有动静,他慢慢放下手,发现前面什么也没有了,只有那条幽静的巷子,而自己正站在那条巷子的出口,他赶紧跑了出去。
猛烈的阳光照在身上,程晨没有一点觉得毒辣,而是温暖得不得了,终于安全了。
一位路过的老伯伯看到程晨站在巷口,赶紧来拖他,把程晨吓了一跳。
老伯伯把他拖到一边,神神秘秘地指了指那条巷子,“小伙子,别站在那条巷子口,也别走进去,里面有东西,知道吗?”程晨自己刚才经历过,心有余悸,小心翼翼地问:“是那个吗?”老伯伯谨慎的点了点头,“你是新来的吧,房东没告诉你?
这里的人都叫那条巷子鬼巷,里面的有个凶宅,很邪门,没人赶走这条巷子。”程晨拍了拍胸口,感谢老伯伯的提醒。
老伯伯临走前还提醒他,“记住了,千万别进去。”程晨点头如葱蒜,他好想说自己刚刚才从里面走出来,不知道老伯伯会不会被吓到,还是作罢了。
这个地方太邪门了,做噩梦不说还遇到这么恐怖的事情,他一定要去庙里拜拜,等找到新工作马上就搬走。
程晨发现自己果然是走错方向了,赶紧走到大路上,绕远路走去车站,一定要赶紧找到工作。
那条幽静的巷子深处,有人在笑有人在哀嚎。
“可恶可恶!啊!”声音很痛苦。
又有嘲笑的声音,“嘻嘻嘻,贪心,贪心,活该,没灰飞烟灭算你走运了。”住在附近的居民大白天的听到那个巷子里隐约传来鬼哭狼嚎,吓得纷纷把窗户关上,等有钱了一定要离开这个鬼地方。
找了一天的工作,程晨也没找到,他也不知道为什么明明谈得都挺好,最后就是不要他。
看着时间不早了,程晨打算坐车回去,看到旁边的香火店子,去买了些辟邪镇宅的东西,什么桃木剑、铜钱、八卦镜,连万丈光芒的老人家画像都买上了,还买了串黑曜石手链带着。
程晨心疼的拿出钱给老板,本来就没钱了,不过还是小命要好在买了东西,心里也安稳多了。
回到出租屋,程晨马上按照老板说的把东西摆好,摸摸手上的黑曜石,安心的去洗澡了,今晚可以睡个安稳觉了。
在程晨熟睡的同时,沈煜却带着水清道长回家了,吴吴早就熟睡了,让佣人抱去了房间。
两个人来到了沈煜的主卧,走到里面还有一个门,沈煜开了门,借着外面的光看到里面是一条密道,楼梯下面黑漆漆的看不清。
沈煜拿着烛台和道长两人一前一后走了走了进去,沿着楼梯往下走,身影没入漆黑中。
沈煜问:“水清师兄,这个阵法用多久才能恢复他的记忆。”水清道长掐指算了算,道,“要点亮七盏生魂灯,每一盏生魂灯要七七四十九天,沈师弟,你切勿着急。”沈煜勾起嘴角,看着阵法中间被烛光照映的人,笑着说,“我有耐心,等他已经这么久了,不急于这一时,我不会容许任何意外。”水清看着这个沈煜痴迷偏执的神情,摇了摇头,师傅收这个天煞孤星的师弟入门不知道是幸还是幸,要他无论如何都要满足沈煜提的任何要求,竭力帮他完成心愿,也算尽了他们道门的责任,做了挽救。
他以前很不解师傅为什么会提出这种要求,师傅只说天机不可泄露,这是他们道门的劫数,是福也是祸,他收沈煜进门已经是泄露了最大的天机,凶险异常,只能闭关。
师傅闭关前还警告他不要妄图替沈煜算命,也不要阻止他做任何事情,他很是奇怪和不解。
沈煜很快就来找他,也说了自己的意图,他听了也是一身冷汗,那可是禁忌之术,是违反伦常,要天诛地灭的事情。
可是他又发誓答应了师傅的要求,只能硬着头皮教沈煜,他每天提心吊胆天上一道雷就要把他劈死,然后直到那件事成了,他和沈煜都一点事没有。
他很好奇,悄悄地帮沈煜算了一卦,结果什么都没算出来,还被反噬了,差点就呜呼哀哉了,还好他没有恶念,从此他对沈煜的态度也认真了许多,这个师弟实在了不得。
至阴至阳,天罡地煞!
很简单,最凶的是他,最辟邪的也是他。
水清那以后不怕被雷劈死,他感觉要是协助不了沈煜完成他想做的事情,才会马上被雷劈死。
所以他也很想阵法能成功,以免夜长梦多,他跟沈煜建议:
“师弟,其实你把他带到家里来更安全,这样更方便蕴养精气,到时候两者融合也能更加顺利。”沈煜这才把视线从烛光中移开,看向水清道长,“道长,我会把人带回来的,他只能待在我身边。”水清甩甩拂尘,道“那就好,我们现在开始摆阵吧。”沈煜垂下眼睑,拿出寒气逼人的匕首,锋利的刀刃反射着烛光,他眼睛都不眨一下,在手腕上割了一刀,鲜血涌出滴落到白色的瓷碗上,直到小半碗才停下来。
看着滴下的血,沈煜只要想到以后那个人永生永世都不会再离开自己就兴奋得不行,眼里满是狂热。
水清道长拿过沈煜的血做阵眼,开始摆阵了,七盏生魂灯已经摆好,水清道长在每盏灯的灯油里都滴上了沈煜的血,然后念着口诀,“亮!”第一盏生魂灯就亮了起来,芯火很旺。
水清道长松了一口气,这种生魂灯是很难点亮的,更何况火这么旺,这个师弟真的太不简单了,一两滴血就有这种效果。
他告诉一旁等候的沈煜,“这个阵法已经摆好,每七天都要给点亮的生魂灯滴鲜血,直到下一盏生魂灯亮起来,每过七七四十九天就会自动点亮下一盏。”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