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大好日子。
这等事情,她不可能失礼了。
不然的话,那不是打了皇后马氏的脸,而是公然的煽了宣惠帝的脸面。
“贵妃姐姐无事便好。”胡贤妃一脸我很关心你,你无事,我便安心的神色。
常贵妃瞧着了,特隔应。
常贵妃本不是什么真的没心机的女人。在宫里,没心机的,只要待久了,也会被染了颜色的。要知道,宣惠帝目前的后宫,有品级,有身份的后宫,就是皇后马氏、常贵妃、胡贤妃,以及陈嫔、卫嫔、李嫔六人。
事实上,真是让宣惠帝染指过了的女人,何止这六人?
不过是这六人有正式的名份。
其它的,那些在宫里黯然逝去的,还是有好些人呢。那些人,没名没份,消失了,自然也就是没人关注了。
所以说,能在宫中得了名份,能站稳脚跟的,都不是什么善茬子。
皇宫里,最容不得的,就是善良的女人。
在宫中,想活下来,想活得舒坦些,想挣得了荣华与富贵,只有把纯净的白色,染成了其它的颜色。
要么生,要么死。
皇宫的女人们,肯定都是求了一个生字的。
活下来的嫔妃,从来都没有一个是文艺的小白花。腹黑心机女,才是她们的真正本色。
这一日。
福娘是皇宫一回游。
京城。
皇家的后宫。
宣惠帝在这一日,自然是陪了皇后一起,歇在了坤宁宫中。
胡贤妃这一晚,没有早早的歇下。
“事情当真吗?”
胡贤妃没想到啊,就是松卸了一下子,问题就冒了出来。
“娘娘,错不了。”
嬷嬷非常肯定的说道。
胡贤妃在沉思,她在思考了这中间的交换价值。
“嬷嬷,你说说,咱们应该如何做?”
胡贤妃问了话道。
“娘娘,圣上没立太子。大皇子如今的处境,正是困难着。若是让常贵妃的膝下得了一位小皇子,再加上太后娘娘的支持……”
嬷嬷的话,透出了浓浓的担忧。
“是啊,若让常贵妃得了一个儿子,再加上太后的支持。我儿就是危险了。”胡贤妃又不傻,哪会看不出来。常贵妃在肖想了皇后的位置。
只是,常贵妃需要一个儿子,若以无子的理由,把皇后马氏赶下台,那么,常贵妃想上位,就必然是膝下得有子。
“叩、叩”的声音响起。胡贤妃屈指在轻轻的敲响了桌面。
胡贤妃在沉思。
“不,咱们不能有动作。”
胡贤妃摇摇头,她不准备行了嬷嬷的劝戒。
“娘娘,您这时候可不能心软。若不能,会害了大皇子。”嬷嬷还想再劝话,让胡贤妃打断了。胡贤妃说道:“嬷嬷,常贵妃膝下有子,你说说,除了咱们外,还有谁更急?”
嬷嬷听出了胡贤妃的言外之意。
“娘娘的意思,是坤宁宫的那位……”
嬷嬷这时候,是明白了胡贤妃的真正用意。
借刀杀人吗?
贤妃娘娘不觉得。
胡贤妃觉得,她是给皇后马氏递上了借口,一个搅和掉常贵妃好事的借口。
“嬷嬷,通知下去。让我娘进宫来。”
“我们需要好好谋划谋划。也许……借着这个机会,让圣上瞧瞧皇后和常贵妃的心狠手辣,呵呵……”胡贤妃在冷笑。
一箭三雕,才是胡贤妃的用意。
一是把常贵妃借腹生子的美好愿望,打碎掉。
二是让皇后和常贵妃狗咬狗,一嘴毛。
三是让圣上对皇后和常贵妃心生不满,然后,她和她的皇儿才会有机会啊……
太子、皇后,这是胡贤妃的用意所在。
凭什么皇后马氏能当皇后?她胡氏雅莲,就不能肖想一下坤宁宫的凤位呢?
马氏、常氏,不过借着家族的力量。说白了,这天下底的臣子,皆是圣上的臣子。她胡雅莲育有大皇子,她儿若为太子,她当一当皇位,那就是明正言顺的。
“诺。”
嬷嬷应了话。
宣惠元年。
十月。
京城的天,凉了。
纪德最近很忙。
宫里的贤妃娘娘有了指示,他这位姐夫自然要帮衬的。毕竟,大皇子就是纪府的未来。大皇子一旦上位,他纪府的一杆子亲戚,全成了正宗的外戚。
贤妃娘娘想上位,纪德何尝不是如此呢?
大皇子,大皇子就是纪德最乐意瞧着的太子人选啊。
胡氏夫人去宫中见了女儿。
这归来后,就是请了女婿谈话。
纪德从岳母嘴里,就是听到了贤妃娘娘的指示。
这在这等关键的时候。外西城甜水巷子的张家,给来了消息。纪德的师傅张启病了,已经病重的准备辞官了休养。
在这等时刻,纪德无论如何,都得去瞧上一瞧。
说到底,那张启名义上是纪德的师傅,是纪氏的恩人。
纪德带上了礼物,带上了仆人,到了张家。
好巧不巧,纪德就遇上了回娘家探望生病父亲的福娘一行人。
张家的院门口。
旧人再相见。
福娘只觉得陌生了。
纪德,这个曾经的师弟,与福娘记忆里的人,完全不同了。
“纪大人。”
“世子爷、世子妃。”
相互见了礼。
然后,错身而过。
福娘和夫君是告辞了,在二弟张春福的相送下,离开了张家。
纪德则是在张春旭的引路下,进了张家。
福娘没有回头,是直接上了马车,与夫君朱高熙一起在马车内,闭目养神。
纪德倒是回望了一眼,离去了的马车,然后,进了张家。去探望了生病的师傅张启。在心中,纪德发现,他似乎许久不曾思念过,曾经的师姐福娘。
果然,一切都变了……
纪德发现,他不后悔,他曾经放开了福娘,造反了如今的妻子。纪府的如今的满门繁华,都说明了纪德的选择没错。
更何况,纪德心头自嘲,他觉得他若不放手,岂有张氏如今的富贵?毕竟,燕王府的世子妃,对于福娘这位师姐而言,何尝不是荣华加身?
“纪大人能来家中,实在是父亲的荣幸。”
“只可惜……”张春旭在感叹。
纪德听得这位师兄的话,摆一摆手,说道:“师傅何苦辞官?不过休养罢了,拱卫司里我打声招呼,让师傅痊愈后,再接着为圣上效力便是。这官位一旦辞掉了,再想谋了实缺,就会有些麻烦的。”
“纪大人的好意,家父若知道,必然是满心感动。”张春旭拱手一谢。
就是这几句话的功夫已经到了张启的卧室。
张春旭打开了帘子,迎了纪德进屋内。
屋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