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悦之道:“十点吧,五点半起。”
谢青阳说:“嗯,挺健康的。”
沈悦之笑眯眯道:“还有啊,同桌,你这礼拜放学怎么回?”
谢青阳想了想:“不知道,晚上借罗老师的手机打个电话吧。”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喜新 @随缘凡尘客 @离徊 @可乐 四个小可爱的地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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悦之的成绩单:语文72,数学118,英语39,历史51,地理29,政治73
青妹的:语文121,数学150,英语136,历史80,地理75,政治8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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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果还是没去漫展……和姬友约了个电影=v=
☆、bsp;36
“林叔叔?我是谢青阳……这是我班主任的号码。”
“打不通我妈的电话, 所以就打给您了。是这样, 我后天放假……”
“不用了, 就是想给妈妈说一下。”
“真的不用……”
“呃, 四点半放学,但是可能五点左右才出学校, 放十天。”
“好,谢谢叔叔, 麻烦您了。”
“嗯, 再见。”
一直到听见电话另一头传来的“嘟”声, 谢青阳才把手机从耳边放下,删掉通话记录。
她站在楼道尽头的窗口, 正好面对篮球场的方向。
不知从什么时候起, 谢青阳的视线就一直定格在沈悦之身上。
沈悦之似乎是篮球场上唯一一个女生,混在一群激烈夺球的男生中间,偏偏能很好地融入其中。
她无数次带着球突破他人防线, 每一个跑、跳的动作都干脆利落。投篮时潇洒又帅气,少有不中的时候。
谢青阳想, 难怪那个文四的女生会喜欢她。
她能和男生称兄道弟, 也能耐下性子做一份羹汤。不过邱童大约是不知道后面这点的, 只是看到沈悦之在球场神采飞扬的模样,就忍不住小鹿乱撞。
此时此刻,谢青阳垂下眼,很冷静地想,如果沈悦之日后接触更多的人……男生暂且不论, 女生里,一定会有越来越多人喜欢她。
喜欢她自信地投篮,喜欢她剧烈运动时身上绷起的肌肉线条,喜欢她汗水顺着鬓角留下时的模样。
也喜欢她温柔地讲话,喜欢她气势软下来时如同一只大型犬般的眼睛,喜欢她认真地站在厨房里切菜做饭……
喜欢她深色的瞳仁,和她深深的,甜蜜的酒窝。
谢青阳像是完全站在第三者的视角,构想着未来可能会发生的事情。
不知过了多久,有人在背后拍了拍她。
谢青阳浑身一颤,转过头,是班上的一个女生。
那女生讲:“青阳,你打完电话了吗?”
谢青阳缓缓呼出一口气,平静下来,说:“打完了。”
女生说:“嗯嗯,那给我吧?我刚刚去找罗老师借电话,她说给你了,我还想着待会儿再去呢,结果正好一从办公室出来就看到你站在这儿。”
谢青阳带着歉意,口中道:“不好意思啊,我好久没给家里打过电话了。”
女生理解地笑了笑:“没关系啦。”
回到教室时,离晚自习开始还有十几分钟。
谢青阳双手撑着额头,眼睛看向桌面,心中默背着各种乱七八糟的知识点。
她好像想了很多,又好像什么都没有想。
一直到沈悦之进到教室,坐到座位上,谢青阳才抬起头,看了一眼对方。
沈悦之流了很多汗,衣服前襟都湿着。好在校服并不透色,也不能看出什么。
注意到她的视线,沈悦之抢在她之前开口:“一不小心玩儿过了,没时间洗澡。我晚上回去擦一下,哎,还好之前把另一套校服洗了。”
谢青阳点了下头:“嗯。”
沈悦之抽了张纸擦汗,一边问她:“你给家里打电话了吗?怎么说的。”
谢青阳言简意赅:“会来接我。”
“哦……”沈悦之有点失望,“我还想着和你一起走,看看能不能顺便去南条街转转呢。”
谢青阳的眼睑颤动一下,“南条街?你怎么总想着去。”
沈悦之道:“别的地方没有那么多吃的啊。不过那地方也太坑人了,一串烤串就卖十五。”
谢青阳想了想:“哪天做完作业之后,有时间的话,去一趟?”
沈悦之眼前一亮:“可以吗?”
谢青阳道:“十天的假的话,作业最多三四天就能做完吧。”
沈悦之深呼吸:“行,我,加油。”
正好周六是要把所有科目的课都上一遍,几个任课老师就都选择在这天布置作业。
前两节课后,一众学生的感觉还不错。语文只用写一篇材料作文,轻轻松松。数学老师也很良心发现,布置了两张卷子就放过他们。
接下来是英语,地理,政治……
到最后一门历史结束时,大半学生的心态都崩了:“十六张卷子!政治历史没事儿干布置那么多卷子做什么!”
历史老师还在讲台上收拾东西,闻言慢悠悠道:“你们这次文综平均分是多少?”
一班人:“……”
瞬间闭嘴.jpg。
沈悦之没有参与那群戏精的革命,只安静地把一堆试卷叠好塞进书包,然后问谢青阳:“同桌,你还要回宿舍拿东西吗?”
谢青阳点了下头。
“那走吧,”沈悦之道,“待会儿操场上肯定人挤人,不好排队。不过现在在校的学生真不算多了,等开学了……”
谢青阳回想一下嘉明的招生数量,目露赞同。
等真正从学校门口踏出时,转校生手里拉了个箱子,走在沈悦之左侧。
嘉明位处郊区,门口还是个城中村,路修的不太好。要走一段,才能到宽阔些的马路上。
沈悦之几次提出帮她拉行李,都被谢青阳拒绝:“里面没东西,很轻的。”
沈悦之试着拎了下,发觉自家同桌所言不假,这才作罢,转而问:“是回去装东西吗?”
谢青阳点头:“嗯,下次回去可能是寒假了。”
沈悦之有点意外地看着她:“那么久啊。”话一出口,又想起自己之前对同桌家中事的猜测,不由联想到许多。
谢青阳顿了顿:“不对,应该是国庆……还有元旦。”
她说的很平静,甚至可以说太平静了,听不出对父母的思念,也没有一丝想家的感觉。
而在沈悦之的记忆里,自己高一刚进嘉明时,宿舍的很多个女孩子都总在半夜悄悄地哭,一天到晚跑班主任办公室借电话。
沈悦之自己要好很多,毕竟她是本地人,每周都能回去,本身又不是粘人的性子。在家里时,她一天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