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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会儿算是便宜的。”

    老谭头也无话可说,只能这么耗着,差不多又过了大半个时辰,快到午时了。吴天成才把茶碗放下,起身往外面走,嘴里还不停说着:“罢了,吴爷就是心善。”实际是他有些饿了,急着去吃狗肉火锅呢!

    大门开放,吴天成走了出来,此时的徐公子只觉得浑身的水分都蒸发光了,脑门上冒出来的都是油,胸膛里好像着了火,太阳的火,心里怒火,内外一起烧,烧成了三昧真火,徐邦阳都要成烤全羊了。

    “唐毅,你等着,我让你不得好死!”

    嘚,到了这时候,还没忘害人呢!

    “呦,您就是徐邦阳徐公子吧?”

    徐邦阳急忙抬头,见到一个三十来岁的家伙促狭地看着自己,强作欢颜,说道:“不才正是,在下要求见唐大人和唐公子,还请行个方便。”

    “不用这么客气,咱们挑明了说,我师父不在家。”

    “不在?”徐公子真想骂娘了,不在你让老子等这么长时间干什么,耍人玩吗?吴天成给他一个肯定加鼓励的眼神,耍的就是你!

    徐邦阳强忍着怒气,可是接下来的一番话却让他透心凉。

    “徐公子,这么告诉你,我师父正在军营,他说破获了一个天大的案子。”

    “什么案子?”徐邦阳傻傻问道。

    吴天成背着手笑道:“东南的某位世袭勋贵,暗中勾结江湖匪人,威胁切断漕运,妄图与朝廷隔江而治,分庭抗礼!甚至倭寇有可能就是他们家暗中资助,里通外国,卖主求荣,罪恶滔天,人神共愤!”

    什么叫有骆驼不吹牛,一块令牌竟然演绎出这么多罪名,吴天成都钦佩自己,跟着师父混,就是不一样。

    至于徐邦阳,直接趴下来,他总算明白了什么叫做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别管是真是假,一旦闹到朝廷,那帮文官岂能放过天赐良机,徐家肯定灰头土脸跑不了。唐毅这家伙是真够狠的!

    徐邦阳咬了咬牙,一扭头就去。“公子,去哪啊?”铭烟在后面小跑着跟随。

    第123章 我是帮你的

    “小二,再加一壶水。”

    还来?没算错已经是第六壶了,挺体面的主仆俩,还想着伺候好了能得俩赏钱,哪想到光是要水喝,跟从沙漠出来的,一壶接着一壶,偏偏蓄水还不要钱,掌柜的都要赔死了。

    店小二叨叨念念,一面给徐邦阳主仆倒水,一面甩着闲片子。

    “老人都说喝水多了伤肾,见公子爷年纪不大,也不知道成没成亲,要是腰子出了毛病,少夫人可就要受苦了!”

    他娘的!敢说本公子不成?客栈的莺莺燕燕都是摆设吗!徐邦阳气得浑身乱抖,铭烟更是作势要打。

    “算了,和你废话丢不起人!”徐邦阳把手伸进怀里,却拿不出来了,天可怜见,徐大公子什么时候不是前呼后拥,哪用自己花钱。今天怕别人看到他的狼狈相,就只带了铭烟,这时候也只能求助铭烟了。

    偏偏铭烟还是个笨蛋,怎么使眼色都不明白,徐邦阳直翻白眼。

    “银子。”

    铭烟这才反应过来,他倒是带了十两银子,可是买礼物的时候都给花了,只剩下可怜兮兮的两个铜子。

    “拿去吧,还不快滚!”

    小二结果两个铜子,这个气啊,再不值钱,也不差俩个铜子,这俩玩意纯属装大尾巴狼的。他一扬手,把两个铜子顺着窗户就扔出去。

    “俺命贱可不敢受如此厚赏,还是给要饭花子吧!”

    哇呀呀!

    虎落平阳被犬欺,他是一刻待不下去,不然就要气爆了!

    转身下了茶楼,没走出多远,就是东城门,一顶四人抬快速走来,前面还有差役开道,是陈梦鹤!

    徐邦阳急忙迎了上去,他被唐毅的空城计耍了,又不敢发作,思前想后,就去找到了陈梦鹤,一听是魏国公的幼子,陈梦鹤不敢怠慢,热情招待。徐邦阳心里头着急,就和陈梦鹤开门见山,魏国公的令牌被他弄丢了,落在唐毅的手里,请知州大人帮忙拿回来,无论什么要求,他都答应。

    陈梦鹤糊里糊涂,不知道怎么回事,可是徐邦阳身份特殊,他不敢不办,急匆匆跑到了军营,如今又赶回了城里。

    和徐邦阳见面,陈梦鹤脸色严肃,一丝笑容没有,弄得徐邦阳一愣。

    “陈大人?”

    陈梦鹤冷冷一笑,“徐公子,本官算是明白了避重就轻是什么意思,若不参你,额不,是魏国公一本,我就不配做太仓的父母官!走,进城!”

    一甩帘子,轿夫小跑着就往城里走,只留下了徐邦阳傻愣愣的吃灰。

    真是邪门!

    往日里国公府出来一条狗,谁都要捧在手里头,使劲拍马屁,这回倒好,堂堂公子爷出面,一个个谁都不买账,世道怎么这么邪性,出门没看黄历,撞上鬼了!

    “闪开,闪开!”黑黝黝的车夫喊着,铭烟连忙拉了一把发愣的徐邦阳,险险躲过了马车,可是好巧不巧,地上有一块石子,车轮一顿,车上的木桶就晃了一下,几滴黄色的液体溅在了徐邦阳的胸前,提鼻子一闻,恶臭无比,原来是车上装的是粪尿。

    这才叫喝口凉水都塞牙。徐邦阳最爱干净,哪能忍得了,要不是在大街上,他都能把衣服扔了!没有办法,只好转身就往客栈跑,一路疯跑回来,连热水都等不及,把衣服一脱,就用冰凉的井水冲洗身体,一遍又一遍。

    “公子爷,换洗的衣服给您拿来了,这件奴家拿去洗了。”

    丫鬟转身到了门口,正发呆的徐邦阳突然神经质地吼道:“不要洗,烧了,统统烧了!”丫鬟不由得腹诽,贵公子哥就是毛病多,这件衣服光是料子就够她家里吃一年的。

    ……

    丫鬟走了,半晌徐邦阳长长出口气,问铭烟道:“你说本公子是不是遇上了灾星,到了一趟太仓,怎么就诸事不顺!”

    铭烟耷拉着脑袋,也不知道说啥好。

    就在这时候,外面突然有人跑进来,把一封信送到了铭烟的手里。

    “有人送来的,说是给公子爷。”

    铭烟打发走了送信的,把书信呈到徐邦阳的面前,信奉上一个字都没有,只是画了一只呆头呆脑的驴子。

    “蠢驴见信如晤,本公子在营盘准备了酒菜,想取回令牌,立刻前来,知名不具。”

    简简单单的几句话,外加一只笨驴,可把徐公子气炸了肺,叮叮当当,又是踢又是砸,发作了好一会儿,可丝毫办法没有,命根子攥在人家手里,让人家像驴一样耍,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

    想来想去,徐邦阳还是决定老老实实认了吧,鬼知道唐毅会拿着令牌做多大的文章。赶快换上了一套新衣,只带着铭烟,主仆一溜烟儿,赶到了军营。这次没人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