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让我失望的是,这里没有任何成年人。
“谢谢你,我的朋友,已经结束了——干掉他吧。”我解开幻身咒,忍不住嗤笑两声。
“食死——”那个正在训斥科林男孩叫道,但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一道魔咒击中——一脸震惊地倒到了地上。
科林的魔咒击昏了他,而他的手还揪着科林的衣服,胸口坦露着毫无防备。
食死徒突然降临,内部人员突然倒戈,甚至连领导者被击倒……这一幕显然足够震撼。所有人安静了几秒钟,在这短短的时间里安静得几乎能听见每个人吸气的声音——然后——
“纳威!”有人焦急的大喊。
但更多人是理智的选择了战斗。我一直注意着赫敏,她足够聪明,一上来就给自己施了一个盔甲护身,然后代替了纳威开始领导剩下的学生们战斗。
“昏昏倒地!”
“四分五裂!”
“钻心剜骨!”
“速速爆破!”
一片混乱。
钻心剜骨的光芒比其他所有咒语都要红和粗|大,每一道这样的红光都让我心惊胆战。但是好在这样的咒语需要的魔力很强大,混战时被使用的频率并不算高。
过去的战争在我的身体上刻下了永不毁灭的痕迹。我甚至不用思考,就能找到最好的躲避四处乱射的咒语的路线。我的魔杖仿佛不是听命于我的咒语而是意志。当危险到来时,我的预感总能够让我躲开可能造成最大伤害的那一道……随着乱斗的继续,我的身体仿佛也在快速记起这些战斗的技巧,我甚至能一边在这么多人的混战里防守一边密切观察赫敏的一举一动——她习惯使用的咒语,她的战斗姿势,她周围的敌人和朋友……
形象地说,这就像是我的身体自己记住了战斗的节奏。
某个部分的我为这样的自己感到惊奇,而另一部分则是享受,享受这样的对力量的掌控,简直是……完美的。这种感觉让人战栗……这是力量,我的力量,无以伦比的只属于我的力量。这个想法就像毒药一样甜蜜。
德拉科和两个食死徒一起守住了大门,以至于没人能逃出去。
而我们的战斗就被限制在这个空间里。
我渐渐发现一个错误:有求必应室虽然空间很大,但到底是一个封闭的房间,而在这样的环境里,我们所有人都不得不小心被撞到墙壁上然后反弹的咒语们——所以虽然我们这边的人占了先机,发射的咒语威力也比较强大,但被黑魔法误伤的可能性也比较大。
突然,不知道是谁——射出了一道绿光——这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只见那道绿光慢吞吞地穿过拥挤的人群,在一张张惊讶表情都来不及摆出的人们的见证下,直冲冲往前射|去——赫敏就在它的前方,刚刚解除了某个人的武器——
赫敏……不……不!
一个疯狂的思想在我心底狂吼,我知道要发生一件让我无法接受的事情了,但是我只能在心底里大声咆哮,我引以为傲的反应力都来不及让我做出任何事情即使那道绿光走得越来越慢——
不……赫敏……
赫敏动作极慢的往前靠了一步,一根魔杖在半空中打着旋慢吞吞飞来——抓住——绿光擦着她的头发飞过——然后射中了一个我不认识的男孩——
我的心脏终于平静了下来。
愤怒让我迅速转身——谢天谢地,我的反应力终于跟上我的思维了——正好看见一个举着魔杖的食死徒,杖尖的方向和刚刚的轨迹一模一样。他仿佛还在为他杀死了一个人而洋洋自得呢。
“钻心剜骨!”我叫道,用最后一点理智阻止自己念出阿瓦达索命。
“啊啊啊啊——”那个家伙惨叫着倒了下去,而他身边的一个同伙生气地瞪向我,虽然在看见我的面具的一瞬间认出我的身份然后有些惶恐的样子。
“抱歉——手误——”我傲慢地说道,不再理会他们。
我不能让赫敏再在这儿打下去了——我自己来对付她!
但是我还没走过去,另一束可怕的红光就往赫敏的方向射去了,她真的很优秀,优秀到吸引了太多人注意力——她完美地躲过了这一道,却在下一道我甚至搞不清是什么的白光射过来时失去了防备的机会——
那道白光的速度越来越慢,但却没人能反应过来——我的思维胡乱奔跑,意识到不是魔法的速度变慢而是我的思维的速度突然提升了——她被那道白光抛起——她的表情痛苦得像是被一打钻心剜骨击中——她掉落在地上,仿佛一只折翼的小鸟——
我怒气冲冲地寻找那个射出这道光的人——肖尔特·莱斯特兰奇!——我想伤害他……不,我还不能得罪他……该死!
“除你武器。”德拉科懒洋洋地说,解除了赫敏的武器——这让我惊奇了一秒钟,这可是今天德拉科第一次主动攻击。
然后他走过去,把赫敏抓了起来。动作算不上温柔,却也没有我想象的粗暴。
“放开我!”赫敏大声说,虽然一脸疼得不行的表情,却还是试图表现骨气。
德拉科恹恹地说了句什么,赫敏沉默下去,然后她突然转过头来——那双棕色的眼睛正好和我的对上,灼热的视线几乎要烫伤我——我差点转过头去。
不过我终究没有转头,我只是看着她,看着那双既熟悉又陌生,让我无比感动的眼睛。
“harrison?”她用口型问道,表情有些震惊。
我对她露出一个不显著的笑容,算是默认。
她看上去似乎很受伤。
我不再管她,只专心对付其他反抗者。有德拉科在,她不会有事的……我知道德拉科会帮我保护她。他知道我的秘密,知道我在乎这个女孩,他甚至为了我将来可能的软弱而放弃了参与这次计划。我发现我从没如此信任一个人,将自己需要托付的东西托付给他,甚至就连父亲也不行,父亲对待敌人太过狠辣无情……但德拉科却做到了。
说着慢,实际上密室混战是最快捷的战斗之一,没一会儿我们就抓住了所有学生。
然后肖尔特入侵了其中一个人的大脑。
“有两条路。”他阴狠地笑起来,指着墙上的一幅破破烂烂的画像,又指了指另一个被炸的乱七八糟的书架:“凤凰社和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