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
“姨夫既然说是,那就是了,不信你们看看弟弟。”顿了顿,他又道:“至于妹妹就不用看了,妹妹比弟弟小,身子弱。”
若‘弟弟’知道亲爹这么坑自己,竟带着两个哥哥看自己小丁丁,肯定会大哭这肯定不是亲爹。
不过现在‘弟弟’只是个小奶娃,什么也说不了,只能在薛庭儴带头掀开他襁褓时,挣扎着细细地哭了两声。
弘儿和葳哥儿满足的看了小丁丁,终于确定旁边那个是妹妹。于是弟弟被抛弃,两人都去看妹妹。他们早就想要一个妹妹,男娃最淘气了,还是妹妹听话可爱。
果然他们摸妹妹的脸,妹妹都不哭,只是动着小嘴,好像是饿了。
“妹妹饿了。”
其实弟弟也饿了啊。
招儿失笑地看着这一幕,挣扎着坐起来:“把孩子抱来给我。”
“娘,你醒了。”
“小姨。”
这时,招娣也走了进来,先笑着把两个孩子撵走,让他们别吵到招儿,才走到床前来。
“饿了吧?我让小红她们煮了粥,端来你喝一碗,等下了奶,再给你做好吃的补补。”招娣一面扬声叫人,一面对招儿又道:“不过说起这,谁都没想到你一下生两个,两个你也没办法喂养,还是要奶娘,只是这奶娘恐怕不好找。”
“二姐,我这便去让人找奶娘。”说着,薛庭儴急急走了。
“不得不说,庭儴就是疼你。姐收回之前说的话,谁说小男人不会疼人。”招娣有些钦羡道。
招儿红着脸笑她:“难道沈大哥不疼你?”
回来的路上,薛庭儴已经和招儿说过招娣和沈平的事。两人如今已经在一起了,就差一道拜堂成亲的过场。
“姐,你打算什么时候嫁给沈大哥?”
“看他表现吧。”
别看招娣嘴上硬气,实则眉眼间不自觉就露出一股娇嗔之态。
招儿一看就知,这是好事将近了。实则早就该办了,是因为出了她的事,才会耽误了姐姐和沈平。
“那你们赶快把事办了,也免得我愧对沈大哥。”
“你愧对他什么,是我自己不想嫁给他,嫌弃他口笨舌拙。”
“真的是这样?”招儿接过小红递来的粥,一面舀着吃,一面调侃道。
“当然。”
门外,沈平本是来找招娣的,谁知听到了这段话。失笑之余,忙转身下去操办,打算近些日子就再提成亲之事。
第225章
招儿到底是亏着了。
这一胎生了两个,孕期也是多思多虑,几经波折。招娣变着法给她补,气色还是不怎么好,于是便找了个大夫来看。
大碍倒是没有,就是得好好调养,养个一年半载,元气也就恢复了。
自此,招儿更是被当成了猪养。
每天都是吃了睡睡了吃,两个孩子一点儿都没让她费着心,都让小红她们带着两个奶娘看着。
当然也少不了亲爹和亲哥哥。
如今算是看出来了,薛家的男人都稀罕闺女,大小两个男人都是如此。以前弘儿虽是懂事,但这般年纪的男娃都爱玩,每日从学斋里回来了,便是和葳哥儿玩得不见人影。现在下了学第一件事,就是去看妹妹。
弘儿甚至还亲自取了个名,拿来给招儿看。
这名儿是他给妹妹取的,他没有给弟弟取,按他自己的说法,弟弟是男丁,名字当得父长取,女孩儿就没有那么重要了,娘取,或者他这个当哥哥的取都可。
馨宁。
取自《诗经·周颂·载芟》:有椒其馨,胡考之宁。
馨,馨香,美好之意;宁,安宁,静好。
弘儿一本正经的拿着写了名的纸张给招儿看,招儿在心中默念了几下,又见弘儿说是他和葳哥儿一同给妹妹取的。两个小的都说成这样了,她自然点头就答应了。
于是妹妹就叫馨宁了。
可惜她忘了一件事,她同意了还不成,还有爹呢。
晚上,等薛庭儴回来,招儿很没眼色的与他说了这件事,还夸了弘儿当哥哥长大了,薛庭儴的脸当场就阴了下来。
被气得不轻。
他连着几晚上在书房里拟名儿。弟弟也就算了,有大哥专门在前,跟在耀字后,随便取一个字就好。妹妹的名儿他可是十分重视,取了几十个,早就不翻的书册是翻了又翻,好不容易有点儿头绪,竟被臭小子抢先了。
招儿一看男人那脸色,就知道他又在跟自己生闷气,遂笑着道:“弘儿说的没错,弟弟的名儿你取,妹妹的名儿该是我取才是,不过弘儿竟然给妹妹取了,那就这样吧。”
好吧,这是当娘的给小兔崽子撑腰!
薛庭儴突然有一种父纲夫纲不振之感。
他一个大男人,自然不能跟儿子计较,便逮着招儿报复。
……
招儿刚出月子没多久。
招娣说她身子虚亏,特意让她坐了四十二天的月子,满月酒是薛庭儴操持办的,可是大办了一场。
如今谁不知东南洋水师提督的大名,尤其几地正打算开阜,定海是先驱,如果没有意外肯定还是薛庭儴操持,附庸之人自然如过江之鲫蜂拥而至。
当天满月宴上,招儿也就露了一面便回房了,又过了半个月才出月子。经过这近两个月的调养,她如今面色红润,比以往胖了点儿,但因身条修长,不但不觉得胖,反而刚刚好。
反正薛庭儴看她,就是哪儿哪儿都好。
他搂着她的腰就是一顿猛亲,边亲边在招儿身上磨蹭着,招儿不一会儿就感觉出他身上的异常。
“先去沐浴。”
“不。”
“这蟒袍可就一身,弄皱了你明儿没衣裳穿。”她伸手推他,软绵绵的力道。
“那你给我脱。”
大男人太赖皮,小媳妇就只能‘纡尊降贵’给他解了腰带,又去解其上的盘扣。薛庭儴三下两下就把衣裳给褪了,往前一扑,就把招儿压在榻上。
“还有里面的。”他大老爷一样指挥。
招儿嫌弃他:“你先去洗了再说。”
薛庭儴今儿忙了一天,浑身汗臭。反倒招儿一直在家,香喷喷的,干净整洁。
“我就不。”说了不算,他还刻意把衣襟扯开,又把招儿身上的衫子拉开,刻意拿结实的胸膛在她身上揉着,把自己身上的汗臭都染给她。
“你今儿干什么去了?晚饭吃过了?”招儿打岔道。
“我去找八斗了。”
招儿讶异,趁着这短暂的时间,薛庭儴已经把裙子里的衬裤褪下。
“你去找八斗做甚?难道你打算——”
最近薛庭儴忙着开阜之事,朝廷的打算是在苏州、福建、广东三地,各设立一处市舶司。暂时还没有具体的章程,但因定海城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