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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时,她众星捧月,招儿一来,她就成地里的一根草了。

    一想到这些,薛翠娥就对招儿没好脸。尤其这次回来,听说都是因为招儿挑唆,让家里分了家,还让四叔和家里离了心,薛翠娥对招儿更没好脸了。不过碍着薛老爷子的事先警告,她只能端着笑脸,还要佯装亲热。

    殊不知她所谓的笑脸和佯装亲热,别提多别扭了,连四房两口子都看出了她的虚心假意。孙氏连忙给招儿打眼色,让她别理薛翠娥。

    她这小姑子在这家里,除了老两口,就没几个喜欢的。也就她们这些做儿媳妇的,以前碍着面子不好说。

    薛青槐本还想推辞,可惜薛翠娥在一旁盯着,还又是撒娇又是威胁的,于是四人只能跟着她去了正房。

    正房里,所有人都在,两张桌上摆了很多菜,菜式十分丰富。

    “快坐吧,今儿个翠娥回来了,你娘做了些好的,一家人坐在一处吃饭,就当是聚聚。”

    薛老爷子声音低沉,这个‘你娘’也没有点名道姓,可都知道是在跟薛青槐说。

    这种情况,当儿子自然不能说个不字,四人分别坐了下来。

    吃饭的过程中,几乎没有人说话,也就薛翠娥一会儿和赵氏说两句,一会儿和薛老爷子说两句,浑当是热络气氛。

    饭罢,惯例是儿媳妇们收拾残局。

    薛青槐正打算回屋,被薛老爷子叫住了:“你们也都别走,有些事要跟你们说。”

    于是,都留了下来。

    几日没打正面,薛老爷子凭空老了许多,头上又添了几缕银丝。

    他烟瘾更大了,啪嗒啪嗒抽旱烟的声音在堂屋里响着。

    对于他这烟瘾的事儿,几个儿子也不是没劝过,可劝不住。再加上余庆村这地儿,上了年纪的没几个不抽旱烟的,只能任由他抽着。

    炕上薛老爷子坐的那地,被缭绕的青烟笼罩着,若不是这烟味儿呛鼻,不知道的人还以为那边坐了个受人间香火的菩萨。

    “翠娥的婚事要提前。之前我本想着她年底办亲事,等地里收了粮食,怎么也够给她办嫁妆了。可这一提前,手里难免紧凑,如今也就只能指望你们几个哥哥给想想办法。”

    这件事连大房的人都不知道,一听这话,所有人都有些诧异。

    孙氏忍不住问道:“怎么好好的,就要提前了?”

    若是不让他们出钱,提早推迟都没人管,可薛老爷子这话明摆着就是想让每家凑些钱给薛翠娥办嫁妆。

    倒也不是妹子出嫁,当哥当嫂子的不该给妹子办嫁妆,可当初分家时说的好好的,老两口留了六亩地,就当是养着老两口和薛翠娥。等她出嫁时其他几房也不用给出钱办嫁妆了,没想到现在竟闹出这种事。

    薛青柏和薛青槐对视了一眼,薛青槐问道:“那爹你说吧,咱三家一家出多少?”

    薛老爷子琢磨了下,道:“一家怎么说也得二两银子。”

    “二两银子,三家也就是六两,还不算爹娘你们给添的,哪家大姑娘嫁人就不提男方给多少聘礼,自己还要贴十来两的。爹,赵家那边给多少聘礼?不行了,咱一分钱不留,都给翠娥陪过去。”孙氏率先开口道。

    所谓男婚女嫁,男方家要给女方家嫁妆,女方家若是心疼闺女,又是门当户对,当然也要给女儿陪嫁妆。

    按照余庆村当地的规矩,男方家给女方家越多的聘礼,代表越重视对方家的姑娘。不过都是庄户人家,一般聘礼也就是些布料、白糖、米、面、肉、茶之类的物什。若是家里富裕点儿的,给姑娘添两样首饰。当然聘金是一定要有的,少则三四两,多的给六两八两,总是要给一些,也是为了答谢父母养育多年之恩。

    这些聘礼一般是不做陪嫁的,就是给新娘子父母的,不过若是父母疼女儿,多少给陪些当压箱底也不是不可。

    以薛家和赵家的家境来说,怎么也要包个八两八或者九两九的聘金,图个好意头。

    “对呀娘,赵家那边给多少聘礼?”周氏问道。

    坐在一旁的薛翠娥脸色当初就阴了,想说什么,却被赵氏狠狠拽了一把。赵氏瞪着两个媳妇:“咋?你们妹子出嫁,你们当哥嫂的不该拿些钱做陪嫁?!”

    所以说赵氏算不得聪明人,每次自以为聪明都是以坏了事为收场,她若是能震住两个儿媳妇也就罢,偏偏早在过去的多年里,她的威严早就荡然无存。

    也是周氏和孙氏太了解她的秉性,她这态度一看就是另有蹊跷。

    “娘,你在说啥呢,什么叫我们当哥嫂的不愿意出钱。合则当哥嫂的就该出钱,就不该知道聘礼是多少,一家人说两家话,那还找哥嫂做什么?”

    “娘,该不是是赵家人不给聘礼吧?”

    赵氏当即蔫了。

    第43章

    一见赵氏这样,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呢。

    孙氏道:“娘,就算赵家那边再和咱们是亲戚,可万万没有娶媳妇不给聘礼之说。哪怕是那些穷得吃不上的人家,娶不起媳妇买媳妇,他也要花银子啊。哪有一文钱不想出,还想让人倒贴闺女倒贴银子的。”

    这话没点着赵氏,倒是把薛翠娥给点着了。

    她蹭的一下站了起来:“四嫂你会不会说话?什么叫做倒贴闺女,倒贴银子?”

    孙氏堆着假笑:“难道理不是这个理?翠娥不是嫂子说你,哪家也没有这么不办事的道理。”

    “什么没有这么办事的?我愿意还不成?两家这么亲近的关系,谁还去计较这些。”薛翠娥说得特别义愤填膺。

    “既然没人计较。那还要嫁妆作甚?他们不给聘礼,我们不给嫁妆,不是正好。”孙氏咕哝着。

    薛翠娥不敢置信孙氏竟然这么说她昂得一声就哭了。

    “四哥,你看四嫂!你看看她!”

    不待薛青槐出言,孙氏就道:“你让你四哥看我什么?难道不是这个理?!合则聘礼不给一文,还要我们倒贴嫁妆的,你去十里八乡问问,看有没有这个理!”

    薛翠娥嚎嚎大哭着,薛老爷子脸黑得像锅底:“哭!你还有脸哭,不是你做了见不得的人的事情,至于会这样!”

    “老头子……”赵氏心疼得不得了,忍不住说了一句。

    薛老爷子砰地一声将烟锅儿砸在炕桌上:“你给我闭嘴,如果不是你教了个这么不知廉耻的东西,家里至于会闹成这样?!我当初让你管管她,你是怎么说的,自己拉的屎自己擦屁股,老子不管了!”

    一片令人窒息的安静后,赵氏也哭了起来,母女俩抱在一起哭,好像被谁虐待了似的。

    下面一众人俱是震惊不已,因为薛老爷子话里的意思实在太令人吃惊了。

    他这意思是薛翠娥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被人捏了短处,所以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