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喝到:“不知羞耻!竟画这种东西!”
“我画什么啦?我怎么不记得了?劳烦告诉告诉我呗~”
纪景晗咬着牙红着眼扬手把那张纸撕了个粉碎,地上只见零零散散画的“尸体”。
颜邺心中大呼:暴残天物!
纪景晗狠狠看了他一眼,深深吸了口气,从桌上的一大摞书中抽出《静正》看了起来。
颜邺又喊了纪景晗几声见他不理,便试趣的匐在桌上睡觉。
一上堂,纪廉正一进来,便又看见了颜邺正匐台睡觉。火气又蹭蹭冒上来,大喊道:“颜邺!”
颜邺早已练出了“神功”,一个反应及快的站了起来,好似他刚刚不是在睡觉,是在专心致志看书一般。
“在。”
“外墙可去清扫了?!”
“尚未去。”
纪廉正怒发冲冠指着他道:“不知悔改!”
“我并没不知悔改!先生只叫我去扫一个月的外墙并没说要我何时扫,连着扫,还是断着扫,所以我只用凑够一月的日数便可。”
“邪门歪理!你给我这就去打扫!”
颜邺便拿着扫帚朝外墙走去。
纪廉正从鼻腔呼出一口气,稍缓了缓才道:“真是!……景晗你去看着他,免得他又耍什么花招。”
“是,先生。”
纪景晗放下手中书,也走了出去。
外墙虽人走动少但那里却有着一颗无论是春夏秋冬都掉叶子的树。天天都掉,一掉就是一大把。但偏偏还没成秃子。扫起来十分费劲。
颜邺不得不感慨!小树树你的两树肾真是好!
纪景晗到的时候只有被风纷纷扬扬飞了满天的树叶。早已不见颜邺的身影,只是在要五,六个人才环抱得过完树下横放着把扫帚。
他便静静的站在树下。
大约摸半刻钟,颜邺才从树上跳下来,怀里微微鼓起。
颜邺看着正正经经的纪景晗叹了口气,纪景晗看像他。颜邺拢了拢头发便扫起地来。扫了大半的地,颜邺便觉得自己都不是自己的了。甩下扫帚,一屁股坐在地上对着纪景晗道:“你看着,不累吗?”
纪景晗垂眸看他。颜邺扶着腰诶呦喂的叫唤着。
“累死了,半条命都快没了……”
纪景晗面无表情的捡起地上的扫帚,弯腰扫地。
颜邺难得休息,便跑到树上舒舒服服的躺了下来,一手支着头看着纪景晗扫地。纪景晗每刚扫完一个地方颜邺就抖一抖树,这样一来原本刚扫完的地又有了树叶。如此反反复复,复复反反,纪景晗便多扫了两倍。
颜邺抖累了,纪景晗便也扫完了。
颜邺跳下树看着脸上没有一丝汗珠的纪景晗,再对比满身大汗,气喘吁吁的自己。颜邺深深觉得自己被自已坑了,是在自已挖坑自已跳然后再自己把自己给埋啰!真真的就是在自己给自己做棺材,挖坟。
颜邺抹了把汗,从怀里掏出张纸来。纪景晗直直盯着那张纸,深怕那张纸里画的又是什么不堪入目的东西。
颜邺把那叠的方方正正的画纸递给纪景晗,纪景晗却迟迟不接。
颜邺笑道:“不信?”
说完便把那张纸打开,里面画着一个丰神俊郎的少年郎,眼眸微垂,不染纤尘。
不过……不过正在……正在……翘着兰花指釆……采花……
一旁还写着几个大字:窈窕淑女采花图。
颜邺看着纪景晗一脸黑终于忍不住狂笑出声。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无聊。”
纪景晗头也不回的走开了,颜邺把那张纸又塞回胸膛,连忙跟上去。
“别走啊!这么好看不要岂不是可惜了!”
…………
“报告。”
“进。”
纪景晗走进了学堂,紧接着是有些粗喘气的颜邺。
颜邺歪七扭八的坐在位置上,阮岑良看他一会来便转了过去懂了动了动嘴唇想说些什么,但看见纪景晗在便又转了回去。
一到晚上,颜邺便又可以闲着了,一个人呆在思过院抄书无疑对他是最好的,他可以翻墙出去喝“不知归”,还可以去吃莲子羹,还可以打山鸡……总之想干什么就干什么。
有时他就在想为什么那老古板只罚了一个月为什么不罚多几个月呢!要不干脆就罚个三年!那样一来他便再不用上晚训了!
但纪廉正毕竟是教了十几年书的,正所谓:姜还是老的辣。颜邺这开开心心,快快乐乐,甚至还有些期盼受罚的样子让他猜出了些蹊跷,他便派纪景晗盯着颜邺抄书!不抄完便这样一直抄下去!
这可苦了颜邺,一是他乐哉悠哉的生活不复。二则是纪景晗这人太过无聊只管自己做自己的事,除了他想要偷偷溜出去外,其它的一律不理。
作者有话要说:
作者今天有些小懒了●^●发迟了。抱歉哈~提前祝各位小可爱中秋节快乐!作者刚刚还看见烟花了哩!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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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回忆杀(4)
“纪景晗?”
“纪景晗?”
“纪二公子?”
颜邺揉了几个纸团丢了过去。纪景晗看都没看一眼。颜邺又连续扔了几个,纪景晗依旧不理。颜邺又把纸折成各种形状扔了过去,有青蛙,千纸鹤,纸飞机,甚至还有纸花。
颜邺就是拿这些去哄女孩子的。万试万灵!可到了纪景晗这……他只是默默的把一堆纸东西扫到一边安安分分,认认真真的写着做着他的事。
“纪景晗你别不要啊!这些东西都是来给你赔礼道歉的。”
“你快回去上晚训吧!你天天晚训都在这里,这样子……我真真真的过意不去啊!”我过意不去那些在外边等着我的“不知归”,我过意不去那些还在山上等我的山鸡野味啊!
“不知悔改。”
“不不不不不!我没有,我错了我真真真真真的知道我错了。我不该不该。”我不该让你知道我偷喝酒,更不该躲在茅房喝。我应该躲在外面喝,喝得个干干净净再进来。
我不该当着你的面说你不知羞,不正经。我应该在背后说,说给江独寻他们听,天天说,年年说,说给所有人听。
我不该把酒撒到你身上,我应该趁晚上你睡觉时偷偷撒到你身上,把你撒成落酒鸡!
我也不该给你看那副画的,我应该偷偷把它挂在你床头,让你天天看,年年看!
“求你了!纪二公子!”
“求求你你快点走吧!走吧!”
“你为何要我走,为何,为何要我走!我找你找的好苦!”
颜邺还用上了十分夸张的语言加动作。
“啊!因为……因为我配不上你,你是那么的优秀,而我,我是那么的卑微…